一難道她就不怕季安寧發現什么端倪嗎?
孟微壓著肚子,現在她有身孕,盡量的不生氣。
她深深呼吸了兩口,看著那刺眼的紅布包,只能替孟翰圓滑“對啊,之前你不是向我提起過”
孟微的面色訕然,她頓了頓“安寧,這個東護身符,你一直貼身帶著嗎?”
如果季安寧是貼身帶著的,那就說明季安寧是真的沒有什么問題了。
季安寧了然的點頭“不是護身符嗎?我就貼身帶著了。”
“對”孟微對上季安寧坦然大方的神色,有些羞愧,她輕咳一聲“是是護身符。”
季安寧之所以將紅布包拿出來給孟微看,就是希望她知道,她是正常人,她若是知趣點,就別在試探她,找她的麻煩。
這罷季安寧將紅布包收了起來“我先回去了,一會天色就暗了,你有身孕,也早些回吧。”
孟微連連點頭應著,趕緊讓季安寧離開了。
孟微壓著心里的火氣,等瞧著季安寧進了樓道,她立即動身出了軍區大院。
走在長長的大道上,被孟翰擅自做決定氣的不輕的。
她和孟翰是在涼亭見的面。
孟翰早就在那等著了,孟翰瞧自己姐姐過來,立即邁著大步,知道自己姐姐有了身孕,他親自伸手扶著孟微進了涼亭。
只是剛碰到孟微的胳膊,就被她冷著一張臉甩開了。
“姐,你這是怎么了?”他們姐弟時常不見面,這一見面,就給他甩臉子?
孟翰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又將孟微給得罪了。
孟微冷冷的斜睨孟翰一眼,她坐了下來,瞪著孟翰,沉著聲音罵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
孟翰糊涂了。
他現在和孟微見面,不過是因為現在季安寧并不在文工團,所以想向孟微打聽打聽季安寧的事情,看有什么奇怪之處。
他知道自己姐姐不希望他在過問這件事情,便出聲道“姐,最后一次,以后我保證不問你了。”
孟翰并不知道孟微真正的生氣原因,還以為是因為不想讓他過季安寧的事情。
這罷,孟翰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孟微冷眼看他“那個紅布包,是你給安寧的?誰讓你給她了!”
孟翰一愣,并沒有想到,孟微是因為這個生氣,他頓了頓,“姐,這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你還提他做什么!”
給季安寧那個紅布包,還是合唱比賽之后的事情,這都過去多久了。
孟翰的眉頭緊皺,一定是因為他姐姐懷孕了,才這么多事情。
孟微盡量壓著脾氣,怕動了胎氣,她出聲道“孟翰,你就別研究了,剛才我碰見安寧了,那紅布包她隨身帶著,一點事情都沒有,是我之前想的太多,你和她在文工團待了這么長時間,難道覺得她不正常?”
“她貼身帶著?”孟翰驚疑。
孟微點了下頭,說起這,她還覺得挺對不住季安寧的,“人家相信那是護身符,所以才一直貼身帶著,你說說你!你的良心呢!”
總歸孟微心里是愧疚的。
孟微見他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便又問了一遍:“你們在文工團待著,你覺得她不正常?”
孟翰唇角微微抿著,搖了搖頭“很正常,非常的正常。”
“對!你能明白就好,以后就”
孟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翰硬生生的打斷了“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更加的奇怪,姐,你想想,她沒有學會唱歌,卻可以唱的那么好,甚至比我們這些文藝兵都唱得好,這難道不奇怪嗎?”
孟微快要被孟翰氣炸了“人家就是聰明!有天賦!這世上的天才那么多,你難不成還要一個個的懷疑研究去!”
孟微已經站起了身子,根本不想和孟翰多談,落下一句“以后別摻和季安寧的事情。”
就準備回軍區大院。
只聽身后傳來一句不高不低的聲音“姐,你別忘了,當初是你主動和我的這個事情,否則我身在文工團,怎么會對她有研究。”
孟微的腳步一頓,聽了孟翰的這話,心里更加發虛了。
她惱怒的回頭“所以我現在知道是我自己多心了!你就別提這件事情了!再說,你還能整出個什么來!好好在你的文工團待著,趕快回去!”
話落,也不管身后孟翰是什么樣的表情,孟微直接頭也不回的下了涼亭,往軍區大院走。
涼亭上的孟翰見自己姐姐負氣而去,他眉心皺了皺,雖然有心追上去,但有顧忌著孟微有身孕,就算他追過去,也不過是惹得孟微更加生氣,便就作罷了。
他下了涼亭,剛要抬步子回部隊,就看見了穿著一身軍裝,神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蕭山。
孟翰愣了一下,他知道蕭山是部隊的軍醫,都是部隊的人,便點頭擦肩離開了。
等孟翰走了幾步的時候,才回過身子看了一眼,見蕭山的步子沉穩,他應該沒有聽見什么吧。
孟翰暗下搖頭,沒有多想,進了軍區。
他卻不知,蕭山背影步伐看似沉穩,可此時他漫步經心的面孔上已經帶了幾分凝重。
同樣是重活一世的蕭山,當然知道季安寧為啥會變化。
他眉間微蹙,孟翰孟微姐弟二人竟然在這方面上懷疑季安寧?
他神色稍斂,腳下的步伐也逐漸加快了些。
蕭山也只是聽了一個大概,只知道孟微孟翰姐弟二人對季安寧有疑,卻是不知道孟翰已經在先前試探了一二。
蕭山心里惦記著這事情,又怕季安寧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到底孟微又和季安寧都是軍嫂,又在軍區大院,日常的接觸肯定避免不了。
蕭山從西北回來,是聽說了余蘭蘭的事情,女人的心狠手辣他也算是見識了,所以回到軍區大院后,便直接上四樓,敲了門。
回了家的季安寧休息了一會兒,這會兒正準備做晚飯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顧長華有家里的鑰匙,趙青歡已經離了軍區大院,難不成是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