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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雖然李芬與顧老爺子協議離婚,但在老爺子去世前,顧老爺子還是在這里住的。
這件事情之后,最高興的莫過于就是李芬和老三一家了。
本來陳秋玲就怕顧老爺子死后給他們留不了什么,現在可好,這幾間房全是他們老三一家的了。
陳秋玲現在對李芬態度也好了,一口一個媽,左右聽著李芬的吩咐。
陳秋玲正坐在院子里洗衣裳,看到顧長華他們,愣了一下,顧長華回來了?
她旋即朝著屋子里的李芬喊了一句:“媽,顧長華和季安寧來了。”
反正現在李芬和顧老爺子已經辦了離婚,陳秋玲是直接呼了他們的名字,原本就不親近,現在都懶得裝親近了。
李芬更是一臉嫌棄的樣子,一點也不想他們兩人進門,只是顧老爺子現在還活著,她也不能做的太絕。
就道:“那就進來唄,不過你爺爺剛睡下,你們要是來看你爺爺,估摸著也說不上話。”
顧長華沒喊李芬,他越過李芬,帶著季安寧直接往顧老爺子的房間走。
被無視的李芬氣急,佝僂著身軀,垂落松弛的皮膚氣的打顫,“你們耳朵是聾了,沒聽見我說話?你爺爺睡下了!”
等顧長華推門進去,顧老爺子分明躺在床上還睜著眼睛。
等李芬追進去的時候,季安寧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李芬怔住了,眼前明明不過是個年輕的姑娘,可季安寧這一眼看過來的時候,卻讓李芬渾身一冷,頭皮發麻。
躺在床上的顧老爺子動作僵持的轉過了臉,眼睛木納的盯在顧長華身上,聲音極慢“長…長華?”
李芬見顧老爺子醒著,狠聲呵斥:“硬是把你們爺爺吵醒了!一點禮數都不懂!”
李芬說完就離開了。
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顧老爺子的精神好像更差了。
她看著顧老爺子,扯了扯嘴角,同情是同情,可這還不是顧老爺子自己作的,明知道李芬是什么樣的為人,還非要眼巴巴的對李芬好,現在又和李芬離婚,還把房子給她。
他以為李芬還會好好的伺候他嗎?
顧長華眉頭微蹙:“爺爺,是我。”
顧老爺子現在說話都有些費勁,只是盯著顧長華眼眶濕潤,不斷的點頭,伸手想要握住顧長華的手。
顧長華遞了過去,對于老爺子和李芬離婚的事情只字未提,現在顧老爺子這個模樣,再說什么也沒用了。
顧長華神色動容:“爺爺,你還得該吃吃,該喝喝,別虧待了自己。”
看得出來,顧老爺子現在是自己不想活了。
半身不遂,就是活受罪。
院子外,陳秋玲將衣服放在一旁:“媽,您不進去看看?這要是老爺子忽然改變主意怎么辦?”
“手續都登記了,改變啥注意?”李芬扶著一個凳子坐下,懶得去聽顧長華和季安寧和顧老爺子說什么話。
自從離婚的事情辦了,住在隔壁的顧為國一家再也沒有過來,因為老爺子將房子都給李芬,他們連顧老爺子也不過來瞧了。
等顧長華和季安寧過去的時候,顧為國眼睛瞪得如牛蛋般大小,厚著嗓音:“有什么好看的!老爺子現在哪里還有老大老二一家,長華,現在你爺爺,已經是顧遠的爺爺了!”
早在顧老爺子娶李芬過門的時候,他們就該知道,這個家早就不是他們的家了。
想到這里,顧為國氣的咬牙。
抱怨了一通,這才問道:“長華這次回來多久?”
不過顧為國更加想要問的則是季安寧,和顧長華說了一會兒話,就忍不住過來問季安寧地里的事情。
“安寧,你那地是怎么打理,我看長得繁茂,比往年的質量好上不少呢!”
而且那些育苗都比他們家的地長得好。
就是不知道收成如何,種出來的蔬菜好不好吃。
起初顧為國對那三畝地沒什么信心,只是偶爾路過看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都讓顧為民不敢相信,這還是不是老二家的那三畝地了。
所以這才好奇的問季安寧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況且也沒瞧季安寧過來幾趟啊?
季安寧謙虛的笑了一聲,裝傻充愣道:“啊?大伯真的嗎?我還沒去看呢…”
顧為國聞言看了季安寧一眼,難不成真的是季安寧運氣好?
可那地在他們手里打理了那么多年,也沒見得長這么好。
顧為國猶豫著就被溫小麗喊進了廚房。
溫小麗拿著搟面杖:“你呀,別瞎問了,興許就是咱們之前對那地不上心,沒好好打理,這才沒好收成。”
“這…倒也是…”顧為國更加注重的是自己家的地,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老二家。
他壓低了聲音:“可那地現在比咱家的還好呢。”
“那你說怎么辦?”溫小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好你能咋辦。”
顧為國黑紅著臉:“我能怎么辦,我不就是說說。”
外頭呂環和鄭三梅都出來和季安寧說著話。
但她們兩個人多半的目光都在顧長華的身上,呂環先道:“長華,你在部隊咋樣啊?部隊是不是累呢。”
呂環打量著顧長華,她男人這個堂弟長得可真俊,都是姓顧,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還行。”顧長華的回答簡潔明了。
呂環知道顧長華這個人不怎么好親近,這不才說了一句話,就將呂環整的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她只好將話峰轉在了季安寧身上:“安寧總算把你盼回來了,所以說這當兵雖好的,卻苦了這些個軍嫂。”
鄭三梅輕笑一聲,頂了呂環一句:“有啥苦的,安寧不是隨軍了嘛。”
鄭三梅還是最關心他們小兩口什么離開:“對了,安寧,你們打算回村待幾天啊?”
“明天就走。”季安寧站起身子:“嫂嫂們,咱回來再說,我和長華去地里看看。”
這罷,季安寧拉著顧長華出了門。
季安寧笑嘻嘻道:“也不知道地里情況怎么樣,是不是真的有大伯說得那么好。”
“大伯人憨厚,有什么說什么,他說好,那肯定差不多了。”顧長華摟著季安寧:“媳婦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