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的紅布包就遞在季安寧眼前。
季安寧遲疑了兩秒還是接了下來,對于這個紅布包,她有些好奇,可不信孟微孟翰的什么鬼話,說是護身符。
如果是護身符,孟翰當初怎么會托她將紅布包轉交給孟微呢。
季安寧將紅布包接了下來,虛笑一聲“那就謝謝你姐姐了。”
季安寧謝的是孟微,也是為了和孟翰撇清關系。
這罷,她與孟翰分開,往軍區大院的方向去。
只是不料剛剛進了軍區大院,李翠蘭和鄧舒兩個人就神色匆匆的往出走,剛好和季安寧打了一個照面。
看到季安寧回來,李翠蘭連忙道“安寧,你合唱比賽結束了?”
季安寧點頭,因為比賽時用盡了嗓子,現在嗓音要低沉喑啞很多,“嗯都結束了,翠蘭嫂,你們這是?”
李翠蘭拉著季安寧的胳膊,急切道“安寧你回來的正好,咱們得去醫務所一趟,也不知道余蘭蘭抽了什么瘋,非要說廚房那場火是你放的,在醫務所一直鬧,將梁書記也鬧過去了。”
李翠蘭和鄧舒清楚的很,季安寧根本不可能放火。
只是不明白,余蘭蘭為何要將這臟水潑在季安寧的身上。
“我放的?”季安寧輕笑一聲“是她被燒糊涂了吧,既然這樣,那看來我是必須要去一趟了。”
火災剛發生時,季安寧一直忙于合唱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余蘭蘭的狠辣,也沒有去揭穿她,是瞧她被這場大火燒的不輕,可憐她。
可季安寧沒有想到,余蘭蘭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想扯在她的身上,本來想給余蘭蘭留幾分面子,但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那一角牛皮紙特意被季安寧存放在了空間,也是為了儲存磷粉的味道。
她快步跟著李翠蘭與鄧舒兩人又從軍區大院往出走。
鄧舒也氣的罵道“這余蘭蘭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被燒傷,大家伙都知道她情緒不好,也都能理解她,但她也不能這樣胡攪蠻纏啊!還想把事情鬧大!”
鄧舒之前還有些可憐余蘭蘭,年紀輕輕就被燒傷,留下一輩子的疤痕。
但現在的同情可憐都變成了可恨。
雖然鄧舒與李翠蘭不是被冤枉的,但也被氣的不輕。
眼下鄧舒,李翠蘭,季安寧,她們都男人都不在外出任務,李翠蘭羞惱道“這是欺負咱們男人不在,沒人給咱們撐腰做主嗎!”
季安寧也是受害人,眼下顧長華又不在安城,鄧舒立即安慰季安寧道“安寧沒事,這事我們站你這邊,還能隨便往被人身上潑臟水了。”
季安寧要比鄧舒和李翠蘭鎮定的多,她笑道“嫂子們放心,事實勝于雄辯,我還不信黑的能說成白的。”
“對對對!”
他們三個人很快就去了醫務所。
只不過在進醫務所前,季安寧剛好看到梁書記以及身邊跟著的兩位軍官,還有朱剛都在門外站著。
瞧季安寧過來,梁書記先把季安寧攔了下來“你就是顧長華媳婦季安寧?”
梁書記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季安寧,瞧著眼前這軍嫂面善的很,可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再則季安寧被臨時招進合唱團的事情,早就被傳開了,所以梁書記在看到季安寧后,也沒想著,眼前這樣標致的女人,會放火毀自己的前程。
季安寧點頭“梁書記,我是顧長華媳婦,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朱剛幾句話。”
朱剛愣了一下,望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季安寧,這還是那個他一直瞧不上的季安寧嗎?
朱剛以前總覺得自己媳婦娶得比顧長華好,可現在看著季安寧的模樣,皮膚白凈,五官精致,比里面躺在尖聲戾氣的余蘭蘭不知道好多少倍。
想到余蘭蘭,朱剛就沒有好臉色,他沖著季安寧點頭“你問。”
鄧舒與李翠蘭在一邊稀里糊涂的站著,不明白季安寧這是要干什么。
只看季安寧不緊不慢的問出聲“前些天,蘭蘭說給我帶了些保護嗓子的好東西,就拿牛皮紙包著呢,不知道你見過沒?”
朱剛聽得稀里糊涂,并不知道季安寧問這話的意思,但是聽季安寧說是保護嗓子的,便點了頭“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不過我在家倒是見過一眼那牛皮紙包,也沒細問。”
季安寧緩而一笑,“梁書記您聽到了吧。”
梁書記也是一天霧水,剛點了頭,就聽季安寧已經說“好了,咱們進去吧。”
眼下這幾人都被弄糊涂了。
就連朱剛也不知道季安寧剛才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那么多,便都跟著進去了。
余蘭蘭一直鬧著說火是季安寧放的,朱剛根本沒將她的話當回事,只當是她被燒傷后,心里難受,才胡亂說話。
何況余蘭蘭一直給他惹事,朱剛只怕她話多,再害了他,便提前和梁書記說“梁書記,我媳婦估摸著是現在情緒不穩定,才胡亂說話呢,這火災不是調查不過了,是意外線路問題嗎?”
梁書記雙手背著身后,緩緩搖頭“我們又重新查過了,還真像是人為的。”
梁書記的話將將脫口,跟在他后面的鄧舒李翠蘭皆變了臉色。
人為的?
當時就他們四個人在廚房,如果是人為的李翠蘭與鄧舒對視一眼,旋即開口“梁書記,這不大可能吧”
尤其當時火災發生時,就季安寧和余蘭蘭在廚房里面待著,如果非要說是人為的,那豈不是他們兩人之中,必有一個是縱火之人。
這下子,朱剛的臉色也變得不一樣了。
當季安寧進了病房,原本鎮定下來的余蘭蘭突然指著季安寧胡亂大吼“季安寧!你為什么要害我!都是你害了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害我至此!啊啊啊!”
余蘭蘭不停的大喊,直指季安寧就是縱火的兇手。
要不是此時她胳膊上有傷,再加之打著吊瓶,這會恐怕早就瘋了一般的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