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愛強調了合唱比賽的時間后,喊了季安寧出列。
將季安寧叫了出去,單獨談話。
操場的欄桿外,張雨愛瞧著越發好看的季安寧,微微點頭,看來這些日子的早訓頗有見效,最起碼在身材方面,季安寧已經合格了。
“安寧,距離合唱比賽沒有多少天了,你合唱方面學的怎么樣了。”張雨愛私下還沒有和胡霞溝通過,并不知道季安寧現在合唱的水平情況。
雖然想讓她往后站,可到底因為季安寧是女高音,就算再往后排,那也是第二排,后不了哪里去。
“張委員,合唱比賽時,我應該可以。”季安寧遲疑了一會兒,一字一句道。
張雨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季安寧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唱,不過也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作為臨時文藝兵,又是幫他們文工團的忙,張雨愛也不敢對季安寧這個軍嫂有太多的要求。
這罷,張雨愛尋思還是去和胡霞打聽打聽季安寧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她知道季安寧唱歌不錯,但合唱到底和唱歌又不一樣,想要合唱好,沒季安寧想的那么簡單。
張雨愛是覺得季安寧將合唱想的簡單,但又因為顧慮著她的身份,沒有戳穿她,只是與她笑了笑,然后示意季安寧回去了。
季安寧進了小操場,馮雅立即湊上前去,稀奇的問:“安寧,張委員與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是比賽上的事情。”張雨愛確實也沒說什么,只不過是問了她的狀況罷了,季安寧和馮雅說過話,就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后面的云秀麗跟在馮雅的身后,壓低了聲音:“今天早上我起的早,好像看到部隊一連走了好幾輛軍車,蕭軍醫也走了。”
云秀麗路過醫務所時,并沒有看到蕭山的身影,所以認定這次蕭軍醫也跟在離開了。
這事馮雅并沒有注意到,她愣了一下:“難不成是出任務了…”
馮雅若有若思的點點頭,不過現在合唱比賽在即,她也無心去考慮這些,如果真的出任務,那怎么也得一個月,馮雅暗暗想著,等合唱比賽結束了,沒準蕭軍醫就回來了。
云秀麗跟在一邊,應和著馮雅的話:“應該是的,你爹沒和你說嗎?”
聞言,馮雅斜睨了云秀麗一眼:“我住在宿舍,況且這種部隊上的事情,我爸爸是不可能告訴我的。”
馮雅話落,頓了幾秒,這么說來,顧長華應該也離開了?她的目光立即落在不遠處的季安寧身上,微微挑了挑眉頭。
卻沒去追季安寧,而是到了高媛身邊,漫不經心的與她說,“媛媛,這次合唱比賽的時間提前了,私下里,你要多練練啊。”
高媛本就因為張雨愛意有所指的一句話,情緒不大好,現在又聽馮雅這么說,高媛慢慢抬起眼睛:“你怕我出錯嗎?”
她目光直直的盯著馮雅看,似乎要將她看出個窟窿來。
馮雅聞言輕笑一聲:“媛媛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和安寧都沒進文工團多久,我作為隊長,當然有義務監督你們,剛剛張委員的話你也聽到了,不能出差錯,不是你一個人,是我們整體都不能出錯。”
高媛挑眉,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下,側眼瞧著馮雅,“我知道。”
若不是她在外留學,小隊長的這個位置,怎么也輪不到馮雅來,現在倒是和她來展現小隊長的權利了。
高媛幾不可見的冷笑一聲,也不和馮雅說這些,只是她的目光往王利輝那邊看去:“小雅,我怎么覺得王利輝對你有意思,我看王隊長挺好的,沒準馮叔叔會喜歡他呢。”
提到王利輝,不光馮雅的臉色變了,就是跟在后面默不作聲,卻一直聽的認真的云秀麗,臉色也變了。
“你…胡亂說什么呢!”馮雅脾氣一向急,她蹬著眼睛沖著高媛吼道。
她的聲音本來就響亮,這一吼,幾乎一大半文藝兵的目光都好奇的朝著她看了過來。
將馮雅看的又羞又惱,只得壓低了聲音與高媛道:“你別亂說。”
高媛眉頭挑了一下,剛剛那一股惡氣都順了出來,她一字一句道:“我可沒亂說,小雅,可別說你感覺不出來,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不信,你問問秀麗。”
說著高媛直接轉身看了云秀麗一眼,這一看,就發現了云秀麗的小秘密。
“啊?”云秀麗木訥的抬起頭,愣了幾秒,臉色明顯難堪的很厲害。
她勉強扯了一下嘴角:“我不知道。”
高媛驚詫的看著云秀麗,輕笑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等季安寧過來,她直接與季安寧:“安寧,你覺得王利輝,王隊長人怎么樣?”
“王利輝?”瞧著旁邊馮雅,云秀麗,一個個表情難看的厲害。
季安寧瞇了瞇眼睛,沒有回答高媛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怎么了?”
馮雅只怕高媛又說出什么話來,連忙搶在高媛前頭開口:“安寧,走吧,咱們該去食堂了。”
馮雅說著也不管高媛,拉著季安寧的胳膊就往外走。
相比之下,季安寧還是樂意和馮雅在一起的,馮雅的心思沒有高媛那么深,性子直,有什么說什么,更不懂使用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高媛看著馮雅氣急敗壞的拖著季安寧離開的背影,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順便與一旁的云秀麗說話:“秀麗,你怎么了?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云秀麗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她嘿笑一聲,“沒事。”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估計是昨兒夜里沒睡好,補一覺就好了。”
但只有云秀麗自己清楚,她徹底被高媛給點醒了。
云秀麗知道王利輝對馮雅有意思,可她沒想到,才剛剛回國不久的高媛,這么快就能看出王利輝的心思,原來他的表現這么明顯?
云秀麗可憐可笑的自嘲了一下自己,就算知道馮雅想的是蕭軍醫,他還是沒有收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