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結實,我前天還和兄弟幾個去滑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吳強拍著胸脯打保票。
齊北瞇了瞇眼睛:“我沒意見。”
洪小美看著顧雪,顧雪膽大的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說著幾人同行,一起去了公園。
軍區大院,季安寧坐在沙發上等著顧長華醒來,沒想到,自己也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模糊睜開眼睛,驀然瞪大,看著就站在她身前的男人,被嚇了一跳。
她揉著眼睛坐起身子:“你什么時候醒的。”
“剛醒。”顧長華拿左手扶了一把季安寧。
季安寧才站起身子,腳下不穩,整個身子又向后仰去,重新跌坐在沙發上,腿腳蜷縮起來,皺了眉頭。
“抽筋了?”顧長華神色一凜,還不等季安寧點頭說是,已經先蹲下了身子。
季安寧根本不敢動,一只腳繃的緊緊的,連帶著小腿抽筋發麻,她自己也連忙彎下身子,按住自己的小腿肚,抽的她一張小臉幾乎猙獰。
顧長華手上的力道也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按著。
季安寧按住他的手:“沒事,我自己來吧,你手不方便。”
顧長華悶沉一聲:“安寧,你把我說得像是殘廢,你伸開腿。”
顧長華拉著季安寧腳踝處的位置,往外拉了拉,季安寧只得跟隨他的力道往外抻腿,再加之自己的揉捏敲打,已經好多了。
她松了口氣,試著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我沒事了,對了,湯已經熬好了,現在估摸也冷了,我再去熱一下,你等著。”
季安寧說著話,已經錯開顧長華的身子,去給顧長華弄雞湯了。
“你也補補身子。”顧長華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安寧,你不用減肥,不胖,別把身子弄壞了。”
現在看季安寧瘦成這樣,顧長華反而有些心疼。
都說體重是女人的雷區,季安寧現在的體重,聽顧長華說她不胖,她心里樂開了花。
最起碼,她的男人,不嫌棄她的體重。
其實季安寧早應該知道,如果顧長華是看重這些,就不可能會娶她。
原主恐怖的身材,季安寧是見識過的,她抿唇笑著:“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雞湯一直蓋著鍋蓋,現在并沒有涼,是溫的,只是表面扶起了一層油花,所以季安寧開了火,還是熱了幾分鐘,才給顧長華和她各盛了一碗。
她給顧長華端出去,隨口尋了一個話題:“你們部隊快要晉升了吧。”
其實季安寧根本不懷疑,晉升的名額里肯定有顧長華,她現在也不過是尋個話題,打破尷尬罷了。
見顧長華點頭,她這才和顧長華提了劉愛芳男人的事情:“這事本來我也沒打算告訴你,不過想想,你還是心里留個底的好。”
“我知道。”顧長華的消息比季安寧靈通,更何況在部隊,什么人什么事,他都摸得清楚。
季安寧沒打聽顧長華的主意,就將這事告訴了他,至于怎么做,那還得看他。
不過部隊里的安排,豈是想讓就讓的。
季安寧雖然沒見過劉晉成,但她對于劉愛芳,是談不上喜歡的。
夜里,他們小兩口吃過晚飯后,季安寧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的落在顧長華的右肩上,她一直想看顧長華的傷口到底嚴不嚴重。
只是下午,顧長華沒讓她看,她又不好意思扒開他的衣服。
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顧長華每晚睡覺,上身都是光著的,所以季安寧這個時候眼睛閃著亮光,主動的湊到顧長華身邊:“我幫你脫衣服。”
她一米七的個頭站在距離顧長華不過三厘米的距離處,手指已經探在了顧長華的襯衣領口處。
昏暗的光線打在季安寧的五官輪廓處,她眉眼溫順,顧長華低俯下來的角度,望著季安寧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
季安寧是硬著頭皮的去解顧長華衣服的紐扣,頂著來自于頭頂上方的灼熱目光,季安寧都感覺自己有點口干舌燥。
她現在的行徑就像是一直餓狼,而顧長華站在那里任由她擺動,倒像只待宰的小羔羊似得。
忽然她“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這個冷似冰山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小羔羊沾邊。
就在季安寧剛解開他襯衣的第二道紐扣時,顧長華握住了她的手,“我去廁所。”
季安寧瞳仁一深,這個時候上廁所?季安寧立即否決了,一定有貓膩,她正了臉色:“先把襯衣脫了。”
季安寧性格強勢,根本不給顧長華說不的機會,手下的動作立即加快,解開了第三道紐扣。
她木納的看著襯衣領口下露出來的軍綠色的秋衣邊緣,眉頭皺的更深了。
顧長華所穿的衣服之前都是季安寧給準備的,她知道顧長華的習性,他都是襯衣里面套一件背心,怎么可能會又穿一件秋衣。
季安寧眉頭緊皺,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她拉著顧長華,解著紐扣的手指也加快了速度,她動作快,但又顧忌到顧長華的傷口,很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襯衣脫了下來。
才剛露出了右肩,季安寧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那件軍綠色的秋衣,右肩處早已被血色染深,季安寧這才注意到,就連襯衣里面也沾染了一層薄薄的血色。
她以為他的傷勢真的像顧長華口中說的那樣,沒有那么嚴重,可看著滲透出來的血跡,季安寧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下。
那般的刺眼。
連帶著看向顧長華的目光也厲害了起來。
卻又因為顧長華明知道他的傷口會撕裂,所以中午提前在季安寧沒有回家前,給里面多套了一件衣服,裝作什么都沒事的樣子。
血都已經滲在了衣服上,這一下午,他卻還撐著。
季安寧更怪自己的沒心沒肺,他那么說,她怎么就會信了。
“不疼媳婦。”顧長華見不得季安寧皺眉的樣子,他嗓音沉重了幾分。
“不疼?”
季安寧笑不出來,明明是他受傷,可他卻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