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麗都是糊涂打著盹,好奇的不得了。
她搖頭:“我還想問你呢。”
隨即云秀麗篤定的倒:“不過她和蕭軍醫肯定沒啥事。”
季安寧都結婚了,而且男人還是顧長華,能和蕭軍醫扯上什么干系。
趙環抬頭:“這話怎么說?”
云秀麗沒想到這個小護士還挺八卦,她轉臉問:“我身子沒事吧…”
趙環翻了一個白眼,她自然看出來這女兵根本沒啥事,不過是裝出來的,但現在她虛笑一聲,應和著她的話:“不打緊,疲累的,多休息休息就好。”
適才壓低了聲音:“說吧。”
云秀麗嘿嘿一笑:“她呀,已經結婚了,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的。”
“…結婚了…”趙環呢喃道,也沒什么顧慮了。
這罷放高了聲音,扶著云秀麗站起身子:“回去多喝點熱水,養幾天就沒事了。”
季安寧見云秀麗那邊已經完事,看了蕭山一眼,不用多說,便徑直過去撐住了云秀麗。
帶著云秀麗出了醫務所。
醫務所內,等季安寧一走,蕭山就繼續坐在辦公桌后,神色淡漠的翻看資料了。
以至于想要開口打聽的趙環看到蕭山這副不好接近的模樣,退卻了。
這邊回文工團教室的路途中。
云秀麗已經挺直了腰身,歪著腦袋湊到季安寧身邊:“安寧,我看你和蕭軍醫認識啊,關系挺好的是不是?”
季安寧蹙眉,簡單的兩個字交代了她和蕭山的關系:“舊友。”
云秀麗眨了眨眼,她就說蕭軍醫怎么待季安寧態度這么好,原來以前就認識。
她不禁有些羨慕起季安寧來,又道:“你的家鄉可真好,可以結識這么多優秀的男人。”
而且還嫁給了顧長華。
臨近中午,太陽才從濃云中露了臉兒,給原本陰沉的天氣帶了幾分暖意。
這會兒的風也不是很大,季安寧和云秀麗兩個人很快就回了教室。
馮雅看到他們雙雙回來,嘴角不快的扯了扯,好在他們回來之后沒過幾分鐘,就到吃飯的點了。
她也可以向云秀麗打聽打聽情況。
到課程一下,張雨愛張委員喊了季安寧,其他人則是被帶隊離開了。
“安寧,適應的還可以吧。”張雨愛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作為文工團的領導,又像是例行公事的關心著季安寧這個軍嫂。
季安寧應著,就聽張雨愛又客套的夸贊了她幾句,說道:“下午你要是有事就不用來了,文工團也不好占用你全天時間,往后半天來半天來就成,時間由你安排。”
吩咐了這句,便各自走開。
列隊去食堂的文藝兵們,各自拿好飯缸。
馮雅得了閑,立馬拉住云秀麗打探情形:“怎么樣,見到蕭軍醫了吧,人怎么樣?是他給你診治的嗎?”
高媛也不動聲色的站在旁邊聽著。
云秀麗連連擺手,她向來就藏不住話,又是個愛八卦的,“哪能啊,不過我今天還發現了一件事情,你們保準猜不到!”
云秀麗賣著關子眨眼睛。
“什么事情?你直說,我可沒功夫猜。”馮雅因為沒有去成醫務所,反而被季安寧得了便宜,心里本就不快,語氣就沖了些。
倒是一旁沒發話的高媛,輕輕一笑:“蕭軍醫和安寧認識?”
馮雅嘴角一抽:“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
云秀麗和馮雅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落地。
馮雅臉色當即就變了,聲音本就尖銳的她,又拔高了幾分:“什么?!”
高媛唇角微抿:“正月十五那天,是顧長華接的蕭軍醫,他們三人走在一起,想來應該已經認識了。”
馮雅愣了一下,正月十五那天,訓練場上人流嘈雜,高媛竟然注意的這么仔細…她驚疑的看了高媛一眼,目光晦澀不明。
云秀麗聽了高媛的話,只笑,繼續搖頭:“可不是因為這個。”
云秀麗挑著眉頭:“他們的關系可不是幾面之交,是舊識,我看蕭軍醫和安寧的關系不錯。”
她推搡了一把馮雅,笑道:“你要是想結識蕭軍醫,還不如和季安寧打好關系,從她身上入手呢。”
舊識?
高媛和馮雅雙雙震住。
隨即高媛笑了一下,“我就說安寧非比尋常,咱們部隊兩個最年輕優秀的軍人,她都認識。”
高媛話說得在理,馮雅不想承認都不想。
她揉著發跳的太陽穴:“讓我和她打好關系?怎么可能!”
下午沒有重要的事情,季安寧也不用特意再跑一趟部隊,中午就回軍區大院了。
她將進了軍區大院,那些知道季安寧現在被招進文工團的軍嫂們都來打趣她。
“咱們的文藝兵軍嫂回來了!”鄧舒先起頭將季安寧拉到身邊,好奇打聽:“快與我說說,在部隊的感覺怎么樣?訓練累不累?”
“哈哈哈鄧舒嫂子,安寧是去當文藝兵,又不用像那些男人們苦哈哈的抗沙袋。”
“不累。”季安寧低調的很,去文工團這件事情已經在軍區大院很乍眼了,這些軍嫂中不乏羨慕嫉妒的,她也不愿給自己多招麻煩。
這罷,她沒有很大張旗鼓的炫耀自己在文工團怎么樣怎么樣,就是有什么答什么。
隨后自己打趣著自己:“倒是水不少喝,費嗓子,你們聽,我這聲音都岔了。”
鄧舒笑盈盈的拍著季安寧的身子:“那快上樓吧。”
季安寧頷首,和他們擺手,上樓回家。
同樣在四樓,站在窗戶邊觀望的余蘭蘭這時收回目光,輕笑一聲,不就是會唱個歌嗎,神氣什么,若是文工團要跳舞,指不定也把她就給招進去了。
余蘭蘭心思百轉,慢騰騰的坐在沙發上,已經少了那股沒頭沒腦的沖動勁,拿起沙發上的毛衣針,悠閑的開始打毛衣了。
回到家中的季安寧,是真的先喝了一大杯水,唱歌費嗓,就是上午的時候,張雨愛也強調了,她們在比賽之前,不能吃的太過辛辣,要將自己的嗓子像保護自己的性命一樣保護好,不能行差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