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大陸比較荒涼,生物密度比較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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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天地間仿佛被遮上了一層黑幕,無比漆黑,借著營地外圍的夜燈才能勉強看清周圍的情況。
周圍一片安靜,偶爾才有那么幾聲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鳴叫,似蟲似蛙。
秦寒規規矩矩的站在車頂,瞭望著四周的情況,以防有異獸趁著夜色暗中摸過來偷襲。
夏錦繡則是打了個小手電,小倉鼠一般的在營地周圍窸窸窣窣的摸索。
黃石大陸,雖然9999的菇草都是普通貨,但是一萬種里面還有那么一種值錢貨的。
有一種叫做金絲絨菇的就很值錢,可以廣泛應用于煉藥領域,很多種高級天價藥劑的配料中都有它。
恩,認識藥材這個能力,是傳承到煉藥術的時候附送的。
‘菇身上有金絲紋路,強光照耀下會反射出金色光芒…’
打著小手電,夏錦繡照照照…
大概是很久沒有下雨了,這里的菇草全部枯了,有的像枯死的老樹桿,有的像是樹墩墩,有的直接是一片茅草,有的則是枯木耳一般的形態…
失水狀態的金絲絨菇比較接近金針菇,哦,金針菇干,還是有金光紋路的金針菇干。
“你在找什么?”
在車頂觀察了一陣,沒發現什么潛在危險的秦寒忍不住好奇,從車上跳了下來,湊近問道。
“找寶貝。”
夏錦繡頭也不回的回答一句,繼續蹲在地上扒拉眼前的一叢茅草。
輕笑一聲,秦寒搖搖頭,“你這是無用功。”
“像這種沒有危險的地方,早被駐軍和高級班的學長們翻過好幾遍了,怎么可能還有機會讓你撿漏。”
雖然秦寒說得有理,但是夏錦繡決定不聽。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故作神秘,夏錦繡壓低了聲音,仿佛說著什么國家機密一般,“其實我有超能力。”
秦寒:“呃?”
心下一跳,開了個腦洞以為夏錦繡要說自己有‘尋寶’功能的秦寒豎起了耳朵。
“我超幸運!”
夏錦繡:姐姐100幸運,肯定能遇到好東西。
“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挺適合撿漏的。”
秦寒:…
好厲害的超能力。
漫漫長夜,無法睡眠,守夜這活,非常無趣。
百般無聊的秦寒一邊注意周圍環境,一邊跟在夏錦繡身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扯著。
夏錦繡原本不打算理他的,奈何這人臉皮厚,而且,大概是被懟的多了已經習慣了,就算夏錦繡故意嗆他的終結話題,秦寒還是能若無其事的另起話頭。
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還是受了刺激,被夏錦繡那么懟了幾句之后,原本一直帶著微笑面滿是紳士風度的秦寒突然就轉變成了苦逼男,開始向著夏錦繡倒苦水,訴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苦悶、壓抑。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從小就被嚴格要求、被束縛、被捆綁了天性、被套上了模子,只能按照父母喜歡的模樣生長的苦逼孩子。
雖然在大多數同齡人爸媽眼中,他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優秀孩子’,所有長輩都贊不絕口,但是秦寒自己覺得自己過的苦兮兮,特別的壓抑,特別的不快樂,特別的…
就是有時候覺得活著沒意思恨不得毀天滅地拉著大家伙一起去死。
寶寶心里苦啊…
夏錦繡:→_→這娃有抑郁癥啊!!
來,請說出你的故事!
也不找寶貝了,夏錦繡和秦寒一起去了車頂,恩,占據地勢高度,方便觀察周圍環境,畢竟不能因為聽八卦而誤了正事。
早在第一天去勾搭夏錦繡的時候,秦寒就有一種蠢蠢欲動,夏錦繡是唯一一個說他假,告訴他沒必要活的那么累的人,所以,特有一種想要敞開心扉的感覺,莫名的想要一吐苦水的沖動…
今晚就他倆,此時不談心,更待何時。
秦寒開始沖著夏錦繡傾倒情緒垃圾。
他爸是個花心渣,有一堆女人,而他媽為抓住他爸的心,對他們姐弟倆非常的嚴格。
對,他只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姐姐,而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那就非常得多了。
他媽為了爭老公,也為了爭一口氣,從小就對他們姐弟非常嚴格。
別人家孩子還在天真浪漫享受童趣的時候,他們姐弟倆在學習,別人家孩子還在享受父慈母愛的時候,他們姐弟倆還在學習…
只有做到最優秀,他們的母親才會滿意,他們的父親才會看到他們。
那種必須按照父母的要求而活,必須按照他們喜歡的模子生長,特別的苦悶,特別令人暴躁。
被嚴格束縛了的孩子,特別容易叛逆,他姐就叛逆了,趁著去旅游的時候跟一個流浪的獵人私奔了,目前還是渺無音信的狀態。
因為他姐這事,他媽被他爸冷落了很久。
然后…秦寒這心里就特別的矛盾。
他爸媽要求他讀軍校,畢業后進軍隊,在家族的幫襯下能夠軍隊中站穩腳跟,成為他們這一支的權力人物。
但是,他本人一點都不喜歡去當兵,他的夢想是去演戲當明星。
他也想要叛逆,但是一方面他覺得他媽很苦情,他要是不保持優秀給她一個念想,指不能她就崩潰了。
另一方面,翅膀不夠硬。他若是現在去演戲,鐵定被他爸封殺,說不定還會被打斷腿。
然后,心里很苦的秦寒小幅度叛逆了,他媽希望他當一個好男人,專一而深情。
秦寒:偏不,他要學他爸!
夏錦繡:…
這絕對一個矯情的疑似有一點抑郁屬性的二代。
“雖然你有病,但是這絕對不是你當一個渣男的借口!”聽完了秦寒的倒苦水,夏錦繡一臉深沉的做了個總結。
有得必有失,很正常。
作為大家族的孩子,你學業重一點,對你要求高一點,怎么啦?!
垃圾星上的孩子為了一點吃的還要搶破頭呢!
“那知道我這么渣,還送上門讓我渣的女人,豈不是更爛?”秦寒反問。
“恩,渣男賤女,總是一對。”夏錦繡點頭。
“你說的真難聽。”秦寒皺了皺眉,隨即又精分似的笑了起來,“不過,把心里的苦悶都倒了出來,這人還真是輕松多了。”
夏錦繡: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