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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屠刀舉起,人頭滾滾

熊貓書庫    護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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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夢庚在長沙的抵抗…

  他沒抵抗。

  事實上那相當于自殺,湘江的暢通水運網絡,讓進攻的明軍光大炮就攜帶了三百多門,雖然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已經炮管壽命到了,不得不運回南京重鑄,但紅夷大炮級別的重炮依然達到了四十多門。

  就長沙城想在三百多門大炮轟擊下保住那未免太天真。

  左夢庚很干脆地跑路衡陽。

  然后明軍繼續前進,他繼續向南跑路,當他跑到郴州的時候,就開始準備真正的戰斗了,畢竟這里的水運已經不是那么暢通了,由此可見這家伙還是有點頭腦,也知道得拉長運輸線最大限度削弱討逆軍火力優勢。但可惜他準備戰斗的時候,劉肇基所部到了贛州開始進攻梅嶺,害怕被前后夾擊的左夢庚只好以最快速度向廣州跑路。

  他的反應速度挽救了他。

  在他到達韶關的同一天劉肇基攻破梅嶺,然后左夢庚與王允成在廣東士紳支持下,死守韶關繼續奉桂王為帝準備割據天南。

  討逆軍止步于郴州和南雄。

  戰線拉得太長,后勤有點供養不上了。

  當然,主要是楊慶想釣魚,兩廣土司的力量很強,這些家伙也得最大限度解決,話說廣西一年歲入居然才幾十萬石這未免太過分了,而這種情況除了有靖江王這家吸血鬼外,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些土司早就已經不交稅了。但如果以后以武力,一個山寨一個山寨收拾,逼迫他們交稅的話會很麻煩,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制造壓力,逼著左夢庚和靖江王這些人把這些土司都拉攏住,讓他們把青壯都送到戰場上,然后在戰場上把他們的血放干,這樣再改土歸流就容易得多了。

  必須得改土歸流。

  四阿哥都敢干的楊慶是肯定不能落后于他的,但四阿哥的改土歸流可是要流血的,這時候的西南土司比原本歷史上四阿哥時代要強得多。

  得提前給他們放放血。

  而到山林蠻瘴之地清剿他們是肯定不行的,必須得把他們引到平原的戰場上,這個任務就得由桂王來完成了,就讓他們先割據兩廣,為了抵御朝廷的大軍到處拉幫手,最后把這些土司能請的全都請出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民族青壯年都拉到正面戰場上來,剩下就是一頓大炮轟死了。

  所以還需要給他們點時間。

  楊慶還得順便訓練一下西南作戰的軍隊。

  車營在崇山峻嶺間并不合適,這種戰術適合平原戰場,但崇山峻嶺間不但偏廂車不好走,而且缺乏組合成車城的空間,另外很多戰斗都得在樹林中進行,偏廂車根本進不去,所以必須得訓練專門的山地戰型軍隊。

  也就是稅警隊那樣的。

  全火器,大量裝備輕型火炮,最好還是山民。

  這一點很容易。

  以平原上的良田和民兵化作為交換,大量吸納棚民出山,這種人在湘贛交界山區有的是,明朝后期甚至韃清初期這一帶棚民造反常有,他們又不是真的喜歡山里,只是作為逃戶沒法擁有土地而已。湖廣戰亂之后有的是待墾荒地,讓他們開墾就行,不夠還有淮南的,然后給他們定好新開墾荒地幾年內連租都不收,這些人會愿意出山的。

  這年頭山區日子非常苦,得地瓜土豆玉米普及后,山區才能吃上飽飯。

  而這些人是最好的山地步兵。

  同樣他們和士紳也沒關系,甚至對士紳極其仇視,有五六個軍的這樣山地步兵就足以橫掃西南兩廣山區。

  實際上那里的土司也沒多大戰斗力。

  哪怕萬歷年間,這些家伙也是被明軍暴打的貨,他們的依仗只是山高林密再加上多傳染病而已,真要離開這種環境,就是長矛砍刀的明軍也一樣壓著他們打。

  湖南的討逆戰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這場摧枯拉朽一樣的戰役,實際上也沒真正打什么大戰,基本上就是一場追擊而已,在這場追擊中討逆軍收獲了一個特殊的俘虜。

  而武岡的岷王被生擒了。

  他因為位置關系,還沒來得及逃往廣西就被堵在武岡城內。

  “殺!”

  楊慶很干脆地說。

  雖然岷王家族有一個特殊后代,但他還是不準備放過,事實上至今他還一個藩王沒殺,畢竟之前那些多數都是他栽贓陷害,抄人家的家就行,肉ti毀滅有點太無恥了。

  但這個可以了。

  岷王可是帶著軍隊加入謀反的。

  他身旁的坤興公主沒有絲毫猶豫地抓起圣旨,然后在賜死岷王,岷藩宗室全部奪爵的命運裁決上蓋章,緊接著拿過第二份命運裁決,這是在長沙被抓的偏沅巡撫李乾德的,他原本想往貴州跑回老家四川的,結果半路上被手下一個軍官抓了送給張名振。

  “殺!”

  楊慶很干脆地說。

  坤興公主立刻蓋章。

  第三份是侯恂父子的,他父子二人隨左夢庚南逃,但因為侯方域身體的脫累,被落在了后面,然后被幾個湖南本地士兵抓了獻給王之仁,畢竟這些士兵家在湖南,無論如何對南逃都不會喜歡,抓個逆黨主要成員邀功請賞才是正理。

  坤興公主看著楊慶。

  楊慶眼前浮現出李香君那哀求的目光,然后回味著昨晚她那曲意逢迎時候的感覺…

  “殺!”

  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坤興公主蓋章。

  不過她一只手抓這玉璽蓋章明顯有些疲憊,她看了看楊慶,然后直接把玉璽遞給了他,楊慶毫不客氣地接過,同時順手抱起她那輕盈的身子,坐在了她的座椅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坤興公主猶豫一下,小臉微紅地伸出手摟著他腰,把臉貼在他胸前,聽著身后他啪啪的蓋章聲。

  楊慶面前可是有一堆類似的裁決。

  這些都是各地附逆官員的。

  此前桂王控制區最遠時候向東都到臨江了,向北也到了常德,貴州官員雖然沒公開加入,但基本上也都是暗通款曲,這么大的范圍內那些沒有起兵討逆的官員,統統都算在逆黨里面。無論他們是不是真參與,只要這個范圍內沒討逆的,那就全部以逆黨論處,既然是逆黨那肯定就得殺,殺過這一茬后湖南官場差不多也就完成清洗了,還有那些參與的士紳,這些同樣也得殺,不但要殺,而且還要抄沒家產。

  然后把他們的佃戶同樣變民兵。

  殺過這一茬之后,整個湖南就完全掌控在手了,哪怕還有些逃過這一劫的士紳,在遍布各地的皇莊和民兵虎視眈眈的目光中,也再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接著還有兩廣。

  而湖南和兩廣又構成了對江浙的包圍。

  這就完成布局了。

  話說楊慶真得感謝桂王。

  如果沒有這場造反,他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現在就簡單了,謀反大罪砍頭抄家是必須的,無論誰也挑不出刺,最多說他殺戮過重,最多說里面冤獄頗多,但沒有人敢說他不應該殺這些人,謀反不殺不抄家那還有天理嗎?

  “這樣會不會殺很多人啊?”

  坤興公主抬起頭,仰起她那俏臉看著楊慶說道。

  “所以才叫清洗。”

  楊慶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

  “用血來清洗!”

  他說道。

  緊接著他手中玉璽繼續蓋章,無數顆人頭就在他倆的旖旎中隨著蓋章聲落地。

  而此時在北方,李自成同樣殺得人頭滾滾。

  臨清。

  “殺,一個不留!”

  李自成看著面前再次投降的地方官員和士紳,帶著一臉殺氣說道。

  “闖王,此前您待士紳過于嚴苛故此士紳才降建奴,您此番歸來,當向吏民示之以寬仁,若大肆殺戮將使其后再無人敢降。”

  顧君恩小心翼翼地說。

  “錯,我以前是殺少了!”

  李自成冷笑道。

  “若當初我殺盡此輩,就不會有今日的功虧一簣,寬仁?寬仁能換來他們不做墻頭草嗎?那崇禎待他們夠寬仁的,連稅都不收他們的,結果又是如何?他們開門迎咱們時候和他們開門迎多爾袞時候有何區別?這些狗東西的骨頭就是軟的,不殺到他們血流成河他們是不知道怕的。”

  他緊接著說道。

  前面那些等待的士兵已經迫不及待舉起了刀。

  “闖王,您別再被楊慶蠱惑了。”

  李巖懇切地說道。

  “他給您那本書沒安好心,歷朝開國都是優容士大夫,團結豪紳,哪怕朱元璋亦是如此,楊慶卻教您反其道而行,正是欲使您與士紳為仇敵。均田免糧的口號喊一下就行了,臣當初提這個口號是為了哄著老百姓幫您,但卻不能真得行于世。歷代何曾有過均田,唐朝的均田也不過是人口銳減后荒地太多故此均那些荒地,關中豪強的田地一樣是任其兼并。

  古之君主行均田制的只有一個,就是篡漢的王莽。

  結果又如何?

  轉眼就身死族滅。

  那楊慶故意給您這樣一本書,就是為了要讓您走上王莽的老路,那多爾袞所行才是得天下的正理,此時改正還不晚,若繼續與士紳為仇敵,則自此以北皆視您為仇敵。”

  他接著說道。

  李自成充耳不聞般一揮手。

  前面那些劊子手在一片哭嚎中紛紛刀落,一顆顆官紳的人頭落地。

  李自成轉身離開。

  “那就把他們統統殺光!”

  他緊接著轉頭對一臉痛心疾首的李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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