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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飛刀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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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吊在衛生間的黑暗里,目光如同狼一般。

  那幾人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么,這個時候,這么小的房間內不宜呆太多的人,否則里面的人來一個魚死網破,丟出一個什么的,就都死了。

  門內灰色衣服的持槍男人并沒有拉開房門,而是一步步朝著衛生間走了過來。

  老吊豎起耳朵聽著,按下發送鍵后,立刻將地上的黑人扶起來,扶起來后,又看了眼手表,視頻顯示已發送完畢。不管是否犧牲,任務起碼完成了一半:這份錄音是證明這一群人就是沖著科學家來的,而且是暗殺摸底。遺憾的是,并沒有錄到他們是被誰,或被哪個國家雇用。

  不管死不死的,發送出去了,這條命也算值得了。

  怎么才能不發出大的聲音干掉這里的人呢?老吊在狹小的衛生間里如同一頭困獸。

  如果發出大的聲音,勢必會驚到遠處的三個人,搞不好這周圍還有他們的同伙,這樣反而會更棘手。可哪怕老吊不動槍子兒,對方也會動槍子兒。

  又不能使用反間諜武器,明天科學家就要來了,提前暴露武器百害而無一益。

  在沒有面對死亡的時候,老吊有過很多想法,多少是放不下和留戀的,放不下家里的老母,留戀這世間的美好。可真正死亡來臨的時候,老吊反而沒那么多想法了。

  突然,老吊的大腿震動了下,他接受到了隊長顏九成發布的‘集體行動’的命令,這個命令讓老吊如同在黑暗里發現了火苗,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不會死,會完成任務的,老吊心想。

  極大的信心讓老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蹲下來從黑背心男人的褲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

  噠,一聲脆響。

  門外的持槍男人愣了愣,這分明是打火機的聲音。

  隨后,一聲長長的吐煙的聲音傳來。

  這讓門外的這個持槍的男人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判斷錯了,照理來說,如果里頭有貓膩發生了什么,是絕對不可能抽煙的。

  沒有人有這個心境,居然在這個時候抽煙。

  那個灰色衣服持槍男人的腳步遲緩了起來。

  老吊嘴角露出笑容,他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門外敵人猶豫的腳步,微微瞇著眼睛,靠在墻壁上,伸出手將門打開了一絲絲縫,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恨不得一口氣就吸掉一根煙一般,然后長長地再一次地將煙吐了出來。

  仿佛不是身在險境,而是身在仙境,賽過活神仙。

  另一只手則快速地從腰包里抽出繩子,綁在了winklerknivesII頸i刀的鏤空刀柄處。

  門外的持槍男人愈發疑惑,他能看到門縫里漫出煙,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里面并沒有發生什么,而是同伴在拉屎?

  所以才抽煙?

  不對,想到這里,門外男人搖了搖頭,不對,肯定有問題,于是地往左邊走了走,小心翼翼地想透過門縫窺些許貓膩。

  老吊則側過頭,從門縫那看了過去,隨后一把將煙在地上壓滅,將煙頭丟到了嘴里,咀嚼了起來。

  煙頭是不能留在現場的,以免被人帶走進行唾液分析,唾液分析比較容易,顧覓清再三交代過,不容易分析的是頭發,這邊沒有大型設備,起碼要三天才能分析出來,頭發倒無所謂。唾沫就不一樣了,這里有個擅長這個的黑科,半天就能分析出來,雖然對方不一定有老吊的資料,但也要以防萬一。

  正嚼著,老吊看到了門縫外那個持槍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短袖,雙手握著槍,看上去有些緊張,腳步放得很輕很輕,另一只手將桌子上那只發光二極體制伏器拿到了手里。

  很顯然,他要活捉老吊。

  在他看來,里面就一個人,而他的房門外還有四個同伙,活捉的幾率很大。

  老吊從口袋里摸出了特制的墨鏡,最起碼能對抗住這發光二極體制伏器,別看發光二極體制伏器是非致命武器,看上去也就是個手電筒,可這玩意兒威力很大,在巷戰的時候是不可或缺的神器,只要一打開,如果沒有特質墨鏡進行遮擋,除非你閉上眼睛,否則立刻暫時性失明。

  與此同時會出現的還有心跳加快,甚至心肌梗塞。

  而你閉上眼睛,倒不會暫時性失眠,也不會心肌梗塞,可你這一閉眼就給了對手一槍爆頭的機會,有時候雙方交戰,就是一眨眼就分出勝負。

  發光二極體制伏器,能讓對面的人睜開眼不是,閉上眼也不是。

  帶上特質的墨鏡倒無礙,此時的老吊深深地感受到了先進武器的厲害,有感受到了反間諜或間諜與武器如同魚水一般的關系。

  武器越先進,所帶來的行動力的倍增和贏的幾率越大。

  戴著墨鏡站了起來,無懼二極體制伏器了之后,便是要提前一步滅了對方,在對方還沒開槍的時候,就要了他的命。

  老吊扭動了一下右手,拿著winklerknivesII頸i刀手正是受傷的右手,這么一扭動,他疼得臉上的肌肉都扯了扯。

  可沒法子,他這只手最順,只有一次出手機會,出不得錯,微微半蹲,如同一只伺機進攻的猛獸,只等一個機會。

  拿著繩子,刀開始在老吊的手里飛轉了起來。

  老吊刻意地將門縫愈發推開一絲絲,約莫五厘米的寬度,這讓門外的對手臉色一黑,握緊槍的手青筋爆起,緩緩靠近。

  門動了,給了對手準確的信號:里面的確有人。

  老吊則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手里的繩子扯著刀,一直不停地飛轉。

  兩人交戰,勝負只在雷霆之間。

  突然,老吊的耳朵動了動,只聽走廊那傳來了一陣玻璃珠跳動的聲音,就是那種跳棋的玻璃珠落到了地上一半,噠噠噠快速跳動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門外的對手神情愣了愣。

  他的眼珠子動了動,并沒有看向房門,依舊緊緊地盯著衛生間的門,防守著里面的老吊。

  一些腳步聲朝著玻璃珠跳動的方向走過去,老吊的耳朵動了動,起碼過去了兩個人。

  這讓門外的對手雖然有些慌亂,但是還不至于亂了心神,他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衛生間的房門,緊緊地盯著門縫那。

  只等房門移動,便是出手之時。

  誰都明白,先移動房門,誰的危險更大,因為只要你移動房門,你就靠近房門,那么開槍便能輕輕松松擊穿房門,射中對方。

  而老吊則并不打算靠近房門,而是依舊揮動著手里的繩索,反而往墻邊退了退,只是刀旋轉得愈發地快了。

  一扇門,一個門縫,兩人對峙,生死只在毫厘之間。

  突然,從玻璃珠滾動的地方又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這個聲音很不正常,很像這個黑背心男人進了衛生間之后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這個聲音讓門縫外的對手臉上一驚。

  本能地,他看了看房門的把手。

  機會來了!

  老吊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兇殘的笑容,就在這時,右手猛地一用力,瞬間肌肉繃緊,一根拴著繩子的刀毫無征兆地從狹小的門縫里一下就飛了出來,門外持槍的那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右腳還沒落地,轟地一聲,整個人倒了下去。

  咽喉處,插著刀,刀柄那系著繩,繩子的末端是老吊受傷的右手。

  房門絲毫沒有移動,刀從狹小的門縫里呼嘯而出,絲毫沒有碰到門,直中咽喉。

  老吊的手往回一抽。

  刀從咽喉處抽身而出,血液如同瀑布一般噴了出來。

  熟能生巧,甩刀子,是大盜的基本功。四厘米寬的門縫里準確地甩出刀子算什么?老吊能用石頭綁住繩子,精準地打中十米外的小點。

  練這個,他練了足足三年。

  國內一級大盜可不是這么容易就當上的,否則也不會被判那么多年。

  跟老吊對壘,當對手根據門縫移動來判斷出槍時機的時候,他就輸了。

  隨著門外這人轟然倒地,房間的門一下被撞開,一個手拿機關槍的男人沖了進來,槍口對準老吊,手往板機那一按。

  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

  老吊滿頭滿臉全是血。

  四更,累壞了,女生體力到底不如男生,今天第五更得12點以后了,昨天兩點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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