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陣,殺氣沖天。
四柄至尊寶劍,剛一露面,見風就長,立即變化成擎天巨劍,凝聚出一副浩然劍圖,籠罩住千里方圓,緩緩降下。
降落速度倒是不快,是因為同一時間里,羅睺還得(cāo)控著弒神槍正面硬撼唐鋒的開天斧,一心兩用,頗為耗神。
現在的他,畢竟只是個大羅金仙,境界層次應該是大羅中期,比鴻鈞稍弱一籌。
大羅之境,目前的洪荒算得上最強修為,但想要完全掌控弒神槍和誅仙四劍,發揮出它們的全部威能,那還差得遠呢。
這么說吧,先天至寶至少有五十多層大道(jìn)制,必須完全煉化,方能做到真真正正的駕馭(cāo)控。
弒神槍是先天至寶,成(tào)的誅仙四劍只高不低,加起來就是一百多層大道(jìn)制,自開天以來,羅睺啥都不干了,全部時間都用來煉化法寶,時間上那也是遠遠不夠。
估摸著,現在的他,能把誅仙劍陣的三成威力激發出來,也就相當不錯了。
“哼哼,別說圣人之力,你若有準圣后期的修為實力,(cāo)控此陣,我也會遠遠躲避,有多遠躲多遠。”
唐鋒故意在言語上刺激對方:“而現在,羅睺,你太年輕,還差得遠呢!”
話音未落,又是狠狠一斧子劈了過去。
同時,神念領域形成的斥力,如同防御護罩,大幅減慢誅仙陣圖的降落速度,為(shēn)后的鴻鈞幾人爭取時間,做足準備。
開天斧和弒神槍再一次正面硬碰,并沒有花里胡哨的光影效果,就如同兩把原始武器狠狠的碰撞。
魔宮大(diàn)中,羅睺心神一震,面色上明顯的不太好看。
作為先天至寶,殺伐利器,弒神槍無堅不摧,毀滅萬物,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毫無花假的硬碰硬。
誰能硬得過弒神槍?
即便是同級法寶,也能崩掉你一口大牙!
可現在,法寶品級上明明低了一個大層次的開天斧,居然也是完好無損,只論結實程度,似乎并不弱于弒神槍。
“他這斧子,與盤古斧絕對的毫無關系。”
魔祖羅睺也是個明眼人,早就看出了,唐鋒的開天斧仍屬于極品先天靈寶的層次,而且,法寶氣息與洪荒天地并不存在著過深關聯。
是的,人有氣息,法寶同樣也有。
憑靠氣息特征,大羅金仙就能推算出某件法寶的來歷出(shēn),以及因果干系,所以嘛,很多時候喊出來的‘此寶與我有緣’也不純粹是沒皮沒臉,信口亂講。
“你到底是誰?”
看不透這把斧子,同樣算不到唐鋒的跟腳,羅睺只能再一次開口詢問:“你我無冤無仇,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為何無端端與我作對?”
你丫從哪里蹦出來的?
誰愿意憑空多出來這樣一尊強敵,你總應該,給我一個差不多的解釋吧。
“我說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只是一個受人雇傭的打手。”
唐鋒淡淡回道:“咋地?接下來你莫不是要喊出來,誰雇傭的你,我出雙倍?”
不等羅睺回答,便給出答案:“也不是不行,把弒神槍交出來,我轉頭就走。”
“癡心妄想!”
羅睺重重冷哼,弒神槍是他的伴生法寶,命運相連,無法分割。
既如此,那就只能拼命了!
好在,趁著說話的功夫,羅睺已經完成了誅仙劍陣的布設激活,四大劍門業已成型,無量劍氣充盈萬里,取代天地,隨時抹滅掉大陣之中的一切物質。
“想要弒神槍,先破了我這誅仙劍陣再說。”
隨著這句話,整座魔宮拔地而起,攀升到萬米高空,融入劍陣,化作核心,懸浮于四大劍門的中心位置。
“這魔宮,居然是滅世黑蓮幻化而成?”
鴻鈞抬頭仰視上去,不(jìn)地失聲輕呼。
還真是!
唐鋒同樣以破法之眼,也就堪破迷障,看到了一座黑色蓮臺,上面盤坐著黑袍黑發的魔祖羅睺。
十二品滅世黑蓮!
這樣算下來,羅睺手上的好東西真是不少:弒神槍,誅仙四劍,十二品滅世黑蓮。
都是洪荒位面排名前列的頂級寶貝。
怪不得原定歷史中,鴻鈞一伙人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才能搞定羅睺,并使得整個西方淪為焦土,極盡荒涼,此后的億萬萬年都是難以恢復。
而現在,鴻鈞還只是大羅后期,乾坤和五行更屬于打醬油的太乙之境。
能行嗎?
“咱們能行嗎?”
這句話雖然都沒好意思說出口,但此時此刻,鴻鈞,楊眉,乾坤和五行都是不由得心頭沉重:咱們會不會(cāo)之過急,過于魯莽了?
事關生死,羅睺不可能留存余力,肯定會跟咱們拼老命的。
真把他(逼)急了,這幾件頂級法寶砸落下來,很可能就會是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的凄慘結局。
來之前,大家都抱著以五對一,群毆羅睺,各取好處的投機心態,現階段,自(shēn)都沒有成長起來,誰又會為了維護天道,甘愿犧牲自我呢?
真的面對了,才曉得,(qíng)況比預先猜想的兇險了何止百倍。
“鴻鈞!楊眉!”
當然了,羅睺更不愿意陷落到如此被動的局面中,以一敵五,就算拼死其中二三,自己這邊也是百分之百的損失,徹徹底底的殞命。
怎么算,都是極不劃算啊。
于是,他只能對鴻鈞等人施以心理戰術:“我想不通,你們為何會如此急切,莫不是受人(逼)迫,被誰算計了?”
麻痹的,天地誕生這才幾天,按理來說,正邪雙方都處于同樣的成長階段,都應該猥瑣發育,遠不到最后攤牌的時候。
咋地,這就活膩了,這就打算拿自己的小命祭天了嗎?
“羅睺,正邪不兩立,你我都非常清楚,這一天早晚而已,定然是躲不過逃不掉的。”
鴻鈞如此回復,但講話時,目光在唐鋒的背影上瞟了一下,以此暗示:有啥話跟他說,他才是那個打頭的,挑事兒的。
實際上,鴻鈞心里非常清楚:今天不來治治你,待到將來,你成了氣候,憑靠這幾寶,我定然壓力更大,孰勝孰敗,更難預料。
趁大家都還稚嫩,讓唐鋒領這個頭,我感覺,對自己來講應該是利大于弊的。
“羅睺,你怕了?跟我玩心理戰術?”
唐鋒接過話茬,拎斧子打赤膊,土匪一般跨前兩步,轟!轟!千米(shēn)軀掀起的恐怖氣浪,竟使得誅仙陣圖左右搖擺,劇烈震(蕩)。
“是啊,你應該害怕,因為接下來你會被扒成光腚,褲衩子都不剩。這般羞恥,誰能不怕…非常抱歉,只怪你好東西太多了,看到哪一件,我特馬的都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