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區區妖王,都已經混到國師的高度了,我只能做一個地方守將嗎?
唐鋒扔下這句話,便一個瞬移,返回千米之外的將軍府了。
這一次接觸,話不用多說,點到為止即可,主要目的是為了迷惑它們,讓它們誤以為自己是來自異界的一個魔頭。
妖魔一家,都屬于邪門歪道,這樣的話,地府那邊對于自己的提防就會減弱很多,畢竟眼下階段,唐鋒對于地府的情況也不是非常了解。
再一個原因是,在這城池之內,不方便對兩只妖王實施抓捕,要知道,普渡慈航一旦本體顯形,那就是身形龐大,體長百丈的大蜈蚣,隨便翻騰幾下,半座城池那就會房倒屋塌,不曉得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命喪當場。
唐鋒可以化妝魔王,卻不會這般的漠視生命,要動手,也必須把它倆引去城外。
唐鋒暫時離開了,普渡慈航卻覺得比較滿意,最起碼搞清楚了唐某人的大致底細。
一個外來魔頭,看中了這個無法無天的世界,專門跑來獵食的。
普渡慈航會把這個消息盡快傳遞到地府那邊,但在此之前,他先對蜘蛛精說:“我必須盡快返回京城,提前安排一些事情,你留在這邊進一步接觸他,了解他,最好能徹底地迷惑住他…怎么樣,你不怕吧?”
“他是魔,我是妖,妖魔本一家,不跟他搶食,為什么要怕?”
蜘蛛精可不想把普渡慈航支付的酬勞返還回去,拿錢辦事而已,只要那唐鋒,不是降妖除魔的人間大能,那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況且,她對唐鋒這個異域魔頭還真的升起了一些興趣,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耐,下一步到底想搞出來多大的事情。
蜘蛛精也是有上進心的,若能攀上高枝,或是抱緊一條夠粗的大腿,讓她出賣自尊或,那都是小意思而已。
身為妖精,又怎會在意那些個東西。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普渡慈航不再啰嗦,招了招手,把潛伏在宅院各處的子孫小妖收回體內,駕起一團烏黑云霧飛上夜空。
他急著走,并不是真的很忙,而是心里緊張,有點害怕。
是的,他確實有些懼怕唐鋒,不只是因為他剛剛釋放出來的毀滅魔焰,以及那威風霸氣的魔王法相,還有另外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反正他有種直覺,唐鋒這家伙極其恐怖,真要收拾自己,恐怕就走不掉了。
至于那蜘蛛精,留在此地應該是沒什么危險的,最多也就是變成魔頭的玩物而已,她自己又不會在意。
剛剛飛出城池,普渡慈航便在高空中收到了一道心靈傳音,當然是唐鋒的:“護國法丈這就要離開了嗎?明晚在軒云閣的那場夜宴怎么辦?”
普渡慈航心里面咯噔一下,表面上強自鎮定,對著下方城池呵呵笑道:“小女還在城內,就由她代替我,款待將軍大人吧。”
“也…行!”
唐鋒裝作猶豫了一下,其實是暫時放棄了立即抓捕他的想法,改口為:“我只想吃人,對于妖族并沒有多余的想法。這一點,法丈是否清楚?”
“我清楚了,但作用不大。”
普渡慈航謹慎回道:“地府那邊作何決斷,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這個,我也明白。”
唐鋒最后給了一句:“那么,法丈好走,不送。”
普渡慈航不再吭聲,催動云霧,加快速度遠遁而去,似乎都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了。
“這老小子,警惕性很高啊。”
唐鋒在將軍府內低聲笑道:“本以為,他都敢冒充佛祖,應該是膽大包天才對。”
“可能是因為你屬雞,算是他的天生克星。”
朝軍師在這個世界竊取過不少人的人生記憶,對于華國背景的文化風俗已經是非常了解了。
“誰告訴你,我屬雞的?”
唐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跟誰學的,張嘴就來,隨口亂編?
“最起碼你長著一根。”
朝軍師捧著茶杯,用杯蓋慢悠悠撥著飄在上面的茶葉:“盡管它,用處不是很大。”
不等將軍動怒,她就轉移話題了,立即變為:“我知道了,你是打算,讓那萬妖之王主動邀請你前往地府對嗎?”
“目前來說,是這個想法。”
唐鋒點頭:“感覺這樣處理比較穩妥,最起碼要搞清楚生死簿的具體下落,是不是真的在萬妖之王的手上。”
大軍出動,全面攻占地府,那是早晚要做的,但在此之前,也得為第三項系統任務做一些準備,免得出現一些無法預料并不可挽回的惡劣情況。
抓十個妖王,抓萬妖之王,拿到生死簿,救世或滅世,這四項任務都要盡可能完成,都必須提前考慮周到。
然后又虛心請教狗頭軍師:“你有什么不同看法?”
“任何陣營,從內部瓦解或摧毀它,當然是最省力的。”
朝軍師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站起來:“挺好,畢竟…你屬雞的,我去休息了。”
鎮南將軍忍無可忍,一抬手,呼哧一下把她吸攝過來,掐脖子按在桌子上。
朝軍師毫不抵抗,瞇著眼說:“一點都不疼,你應該更用力一些。”
唐鋒手掌一翻,抓住她的山羊胡,又把她拽起來遠遠推開,揮揮手道:“去休息吧。”
必須承認,這段時間,她倒是真的替唐鋒干了不少事,也出了不少主意,包括監獄內外的很多問題。
過段時間去了地府,打探情報等諸多方面也能用到她的心靈異能,這家伙行事作風全無下限,啥事敢干也肯干,很多方面,確實比X教授高得多。
她抖出來一把折扇,扇著扇子,晃晃悠悠步履蹣跚地轉身離去。
唐鋒也是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她的步履蹣跚可不是假裝的,剛剛那一瞬間,兩人又一次在心靈層面激烈碰撞,她再一次試圖滲透唐鋒的內心,遭受到精神力量近乎本能的強力反噬。
唐鋒頭暈了一下,她卻應該是受損不輕。
“嗯哼…”
外面傳來她的一聲低吟,應該是站立不穩,終于摔倒在地。
光聽聲音,不見那猥瑣形象,這一聲倒真是有些蕩人心魄。
“草!”
唐鋒低聲罵道:“就沒見過你這種,把作死當成快樂的人。”
實際上,無數次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她已經知道了唐鋒不少秘密,所以,在這個位面必須完成的四項任務,早就沒有瞞著她的必要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