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大哥…”薄天賜剛要說什么,薄裘已經搬著箱子進門了。
他連忙跟上,忍不住問道:“之前怕你傷心,沒敢直接問,你…真的沒事嗎?”
“什么?”薄裘一臉淡淡。
“蕭暖這次不告而別,你就不想去找她嗎?”薄天賜問道。
真要無動于衷,也不會選擇搬到蕭暖隔壁吧?
明知道蕭暖很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卻還要在隔壁等著那家主人回來?
如果將薄裘比喻成某種動物,薄天賜覺得,薄裘現在就好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每天蹲在門前張望,等著主人折回來看他一眼。
說不出的可憐。
“這個問題,上個月義父已經問過我了。”
薄裘將紙箱放到客廳,折回去搬別的紙箱。
“你怎么說?”薄天賜問道,“只要你愿意,隨時都能去找蕭暖,你放心吧,集團內的事,我會…”
“我會好好工作的。”
薄裘打斷了薄天賜的話,“我會留在集團的。”
薄天賜一愣,停下了腳步,他看著薄裘走遠,那削瘦的背影每一步都走的很沉穩堅定,絕不會讓人懷疑他是否動搖。
這些話,薄裘是真心的。
薄天賜默然,他忽然發現,很多事情,他想錯了。
“我先回去了。”
幫薄裘搬完了東西,薄天賜就走了。
家具家電是齊全的,吃的喝的也有,薄裘自己的行李并不多,他很快收拾完畢,洗了個澡后,在廚房里煮了碗面,端到餐廳吃。
吃面時,薄裘也不忘將從公司帶回家的文件看一遍,隨手圈一些重要部分。
等吃完后,薄裘將碗筷拿回廚房用水泡著,這些可以交給家政阿姨來處理。
刷牙洗臉后,薄裘處理了一下文件,見時間差不多,定下明天的鬧鐘后,關燈睡覺。
很普通的一天過去。
他的生活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失去某件曾擁有的東西,想想不曾擁有的日子是如何度過,他現在就能如何生活。
沒事的。
都會過去的。
半年后。
薄裘簽下了一份大合同,與對方的老總在酒桌上互相灌酒。
大部分生意人都喜歡這樣,想要感情好,首先酒要喝完。
黑熊要開車,所以坐在一旁干看著,眼見薄裘黃的白的一杯接一杯,有些冒冷汗了。
薄裘前兩天出來的的體檢結果可不太好,明明以前不好好吃飯,折騰身體的時候,也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果然人年紀大一點后,身體素質也不如以往了。
看著薄裘蒼白的臉,與那明顯的黑眼圈,黑熊生怕薄裘下一秒就要一頭栽到桌上了。
好在沒有。
薄裘先把對方給灌爬了,酒局愉快結束。
黑熊想要去扶一把薄裘,薄裘卻抬手示意不用,盡管腳步虛浮,還是一個人穩穩當當的走出去了。
“老大,要不然就在附近的酒店休息?”
黑熊道:“沒必要每天晚上都得回家吧?”
這個狀態還要坐一小時的車,多難受啊?
不如在附近的酒店休息,還能多睡會。
薄裘喝大了,眼神卻還殘留一絲清明,他皺眉道:“回家。”
老大發令,黑熊只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