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這時,龍傲聽到后頭幾個工人嘀咕的聲音,“工地上不是有水龍頭嗎?誰還會不洗洗就削皮的?”
“噓——”有人立刻制止了先前說話的。
龍傲表情大變——
都是套路啊!
外頭的野男人,把自家總裁給套路走了!
不行,得追上去!
龍傲想要開車,可忽然想起,車是總裁開的,她哪來的車去追啊。
頓時,龍傲懵了,完了…
總裁是救不回來了!
與此同時,薄裘車上。
蕭暖坐在副駕駛座上,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自己又不是沒有車,為什么要特地坐薄裘的車去醫院?
“你不是會帶濕紙巾嗎?”
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蕭暖的思緒。
“什么?”蕭暖轉頭,看到薄裘。
薄裘沒有看她,只是在專心開車的樣子,嘴上卻道:“你脖子上的傷口,用濕紙巾擦一擦吧。”
蕭暖這才明白薄裘的意思,連忙從包里拿出濕紙巾,借著后視鏡,稍稍抬起下巴,抬手輕輕擦拭傷口。
薄裘開車時,偶爾會看看后視鏡,因蕭暖也在借后視鏡,兩人的視線時不時會撞到一起。
大多數時候,薄裘第一眼都會看到蕭暖修長白皙的脖頸,宛若天鵝頸一般線條優美,讓人移不開視線。
薄裘默默盯著前方的路,不敢分心。
很快,到了附近的醫院。
薄裘與蕭暖下車。
蕭暖看著白色建筑,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
薄裘瞥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平靜問道:“你真的怕來醫院?上次在國外也是…”
“怎么可能!”蕭暖立刻打斷薄裘的話,加快腳步朝醫院里走。
見她乖乖進去,落在后頭的薄裘,面部線條在某一刻稍稍柔和,轉瞬又恢復了平時陰郁冷淡的模樣。
掛了號,蕭暖與薄裘在外頭的椅子上坐著,等醫生叫號再進去。
大概是受不了沉默的氣氛,蕭暖主動開口:“洪宇宣的事…謝謝你。”
“沒事。”
薄裘斂下眼瞼,神色淡淡,“也是我的疏忽,昨天發現時,就該提出來的。”
如果他昨天就把問題提出來,洪宇宣早就被抓了,蕭暖也不至于這么倒霉,還被人挾持。
蕭暖見薄裘這副模樣,不由得無奈道:“明明只需要說一聲不用謝就好,為什么非得這么別扭?”
薄裘瞥了她一眼:“別扭?”
以前到現在,還真沒誰敢用這種形容小孩子的詞語,來形容他。
在蕭暖眼里,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難道不是嗎?明明是你救了我,承認就好了,干嘛還得扯東扯西?還做那種沒有意義的假設…這還不是別扭嗎?”
蕭暖道:“老老實實接受別人的感謝,很難嗎?”
薄裘無語:“你這口氣,好像你的感謝,是什么恩賜一樣。”
“有嗎?”
蕭暖一愣,隨即道:“抱歉…”
薄裘一頓,皺起眉,像是輕嘆了一聲:“都說了,你作為集團總裁,經常道歉的話,你在你屬下面前,你的威信會受到損失。”
這可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