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十多雙眼睛盯著蕭湛手里的粉色帕子,寫滿了八卦這兩個字。
蕭湛瞥了眼他們。
沒有解釋。
他直接開口:三、二……
蕭湛那冰冷的三字剛念出,那群家伙趕緊扭回了頭,押著犯人,裝作我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趕緊走了。
蕭湛收回視線,將傷口的血擦干,將手帕折疊好,放進口袋。
緊接著,他隨手撕破衣服,草草包住傷口。
景淮看到他這反差的動作,忍不住嘀咕:對一塊手帕都這么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對哪個小姑娘……
這時,蕭湛冷淡的聲音,從景淮旁邊響起。
不好!
有殺氣!
景淮一驚,想要離蕭湛遠點,可為時已晚。
一股大力,順著他的腳踝一絆!
景淮嗷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他手里的旅行包都飛了出去!
某個作俑者淡定的抬起了手,接住那兩個旅行包,扛在沒什么事的另一邊肩膀上,若無其事的走了。
靠!有異性沒人性啊你!景淮從地上爬了起來,抗議嚷道。
蕭湛頭也不回。
景淮委屈的就像個被皇帝打入冷宮的小妃嬪,抽抽噎噎,嘀嘀咕咕:嘁,對一塊手帕都那么溫柔,還小心疊好收起來,對我呢?就跟對你的衣服一樣,直接撕開!粗暴!無情!一看就知道是背著我在外頭偷人了!
前方,蕭湛腳步一停,扭頭看來。
景淮打了個激靈,沖著蕭湛諂笑不敢講話。
蕭湛丟去一個威脅的眼神,走了。
景淮磨磨蹭蹭的跟上,拿過蕭湛手里的另一個旅行包,老是忍不住朝蕭湛瞅。
到底是何方小仙女,把鼎鼎有名的冷面閻王蕭湛勾了魂?
好奇!
好奇死了!
阿嚏!阿嚏!
何方小仙女在姜家村后山上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小輕,你咋了?
姜舟手里拎著一只焉巴巴的野雞,看到姜小輕打噴嚏,忍不住問道:感冒了?
夏天這么熱,還能感冒嗎?
姜舟又是疑惑,又是擔心。
不是,就是忽然鼻子癢癢,估計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吧。
姜小輕皺了皺鼻子,說道:哥,咱們快回去吧!媽估計都做好飯等咱們了。
姜舟也沒多想,點點頭,又道:這只野雞,就先關在后院的籠子里吧,等明天咱們從縣城回來,再把它宰了。
姜小輕聞言,看了眼姜舟手里的野雞,眼底閃過一絲暗色,含糊不清的應道:先回家吧。
兄妹倆看時間不早,趕緊下山回家。
方虹已經做好了飯,一家人等他們回來一起吃。
開開心心吃完了飯,姜小輕洗漱,回了房里坐著。
等夜深了,一家人都睡了。
姜小輕偷偷摸摸從房間里出來,來到了關著野雞的籠子里。
看著籠子里這只奄奄一息的野雞,姜小輕悄悄打開籠子,把里頭一個破碗拿了出來。
她倒掉里頭的清水,手掌在破碗上一晃,好像變魔術一樣,碗里重新出現了半碗水。
空氣中多了一絲很淡很淡,若有似無的清甜香氣。
姜小輕聞不到,可籠子里原本沒什么精神的野雞,卻好像發現了什么,咕咕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