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府,府上上上下下的人加起來,有五六十人。隨夢小說w.suimeng.lā一個月的開銷,也是很大的。
都說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辛苦。
但周箏箏卻很明白,這當家管錢,除了細心,更要靈清。
有些錢該花,而且要多花,而有些錢,就要摳一點,能省則省。
就在周箏箏幫著管家后沒幾天,又到了給大家伙置辦衣裳的時候了。
每年這個時候,府上的人,都要做一些新衣裳。
這時候,布匹不是幾匹幾匹的買,而是幾車幾車的買。只是周箏箏覺得沒必要那么鋪張浪費,因為很多衣裳做出來之后,根本就沒怎么穿過。
就周箏箏自己,去年做的新衣裳,還有三件還沒穿過一次。
和母親林莜商量過后,周箏箏把自己的想法也跟父親周瑾軒說了一遍,好在父母都很支持周箏箏。
自此,周箏箏就把布匹的數量減半,有些沒怎么穿的舊衣裳,拿出來改一改,又是一件新衣裳了。
而為了生意,早就預存了很多布匹的布莊,見大生意變小,火急火燎的上門送禮,卻都被周箏箏一一回絕掉了。
就單單這一個調整,周箏箏就省出了一百兩銀子,當外面的人都以為新當家的周箏箏是個摳門角色的時候,周箏箏又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附近的山上,大興土木,修建了一個風雨亭。
以往,那些上山勞作或采藥的人,一遇到下雨天,便只能躲在山洞里,或是大樹底下,非常危險,好幾個人還因此喪命。
雖然大家都希望有個風雨亭,但一直沒人出錢興建,畢竟,這可是一大筆錢。
“真好啊!沒想到還有人愿意出這個錢。”一個七旬老人感慨道,“在山上忙碌了一輩子,終于有個風雨亭可以躲躲雨了。”
那些之前說周箏箏小氣的人,也都紛紛轉變臉色,給周箏箏豎起了大拇指。
負責修建風雨亭的工匠們準備在亭子邊上立一塊石碑紀念一下吳國公府,卻被周箏箏否決掉了。
周箏箏早就看淡了這些虛名的事情。
為了建這個風雨亭,周箏箏不僅將之前省出來的一百兩銀子花光了,還又多花了一百兩銀子,而這個缺口,就需要周箏箏去抹平。
這些,在周箏箏決定興建風雨亭的時候,早都已經想好了,除了控制國公府內的日常開銷外,周箏箏還有一套開源的方法。
在一個神清氣爽的早晨,周箏箏叫上青云和水仙,跟著自己去家里的鋪子里轉了一圈。
不僅對各店鋪的存貨進行了清點,還把所有賬本都核算了一遍。
這么大的工作量,之前林莜只能半年左右查一次,但周箏箏接管以后,實行的是一月一盤查,隨時核算賬本。
周箏箏的這個動作,大大減少了店鋪的浪費和漏洞。
而在周箏箏如此用心的督察下,每個月,又多給吳國公府多上交了三百兩銀子。
“什么,有那么多”林莜有些不敢相信,雖然知道各店鋪里會有些貓膩,但真的沒想到,會有那么多。
林莜原本擔心周箏箏會有些吃力,真是沒想到周箏箏比自己還要厲害。
除此之外,周箏箏還把所有店鋪的盈利情況進行了梳理總結,有些盈利能力好的,比如一些大酒樓,大客棧,周箏箏就加大扶持力度,支持店掌柜的開分店。
而一些盈利能力不行的店鋪,周箏箏則會進行關店處理,把店鋪騰空,出租給他人,坐收租金。
雖然租金不算多,但相對于虧損或基本持平的狀態,租金的收入,無形中又增加了吳國公府的賬面余額。
御花園。
春色盎然,假山下的池水中,倒影著樹枝上的新葉和幾只麻雀,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外,隱約還能聽見其他鳥兒的叫聲,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周賓帶著林楓走了過來。
林楓穿著一件淺色窄袖短衣,下身是一件合襠長褲便于騎馬,腳上是一雙黑色革靴。
周云蘿穿著一件雪白的祥云圖案里衣,外面再穿著一件淡藍色長裙,裙裾上,繡著淡粉色的點點紅梅,正立于叢花深處等候。
林楓剎那間覺得眼前站著的是周箏箏,可是細細一看,失望至極,“既然是你。”
“你很失望是不是?”周云蘿深情地凝視林楓,“齊王,別來無恙啊。”
林楓說:“你不應該打扮成周箏箏的樣子。”
“難道這衣服只有周箏箏可以穿嗎?”周云蘿摸了摸衣裙,“這么淡雅的打扮,我也可以。”
“你不像。”林楓說,一臉不屑。
“我不需要像周箏箏,她現在哪有我地位高。”周云蘿冷笑道,“皇上愛我,這個世界上最高權力的男人愛我呢。”
林楓說:“這些,我不感興趣。說吧,讓我來,為了什么。”
周賓笑道:“你們談,我去外面把風。”于是給周云蘿一個眼色走了。
林楓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周云蘿嘆了口氣,“齊王,你還是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你現在已經是父皇的女人,還是安分一些吧。”林楓冷若冰霜。..
“想不到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安分,我就是個隨便的女人。”周云蘿失望至極到絕望。
林楓說:“你說的沒錯。”
“我想,如果我們可以合作,你助我成為皇后,而我幫你成為太子,會不會比做敵人更好?”周云蘿說。
林楓說:“你憑什么可以讓我成為太子?”當年周儀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最后,林楓不但成不了太子,連齊王都已經不是了。
周箏箏略施小計,林楓就成為齊侯。
“如果我是皇后,我是后宮之主,難道皇上還不會聽我的嗎?再說了,我也沒什么人可以依靠,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你再拉我下臺,不就行了?”
林楓想一想,笑了:“你想做皇后,難是不難,可惜,第一個反對的就是吳國公周瑾軒,如果你可以說服他,我再幫你,就很好辦了。”
周云蘿咬牙說:“他為何總是反對?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