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還是那個天狼,一言不合就如閻王般,宣判著我們的生死。
自從上次學校七日生存結束后,天狼像是故意給我們放了個假般,讓我們對它放松了些。
這次的憤怒,瞬間把我重新拉回它的世界。
事實證明,我們這些微信群里的人,依舊還在它的游戲世界里。
我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靈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狼這時候繼續說道:
“除了剛剛的三人,還有江辰同學,違規完成游戲。”
江辰在群里瞬間回復了個問號,表示疑問。
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江辰說話語氣也緩和很多:
“請問,我靠自己本事賺的一百萬,為什么就是違規?”
天狼直接說道:
“你是不是在殺街接到的殺手任務,獲得的賞金?”
江辰答道:
“是!”
天狼又說道:
“你所接到的任務目標,是不是一名包裹嚴實的黑衣人?”
江辰終于是發現不對勁:
“你怎么知道?”
天狼冰冷冷的答道:
“那是你父親!”
“什么?”
雖然隔著屏幕,但我依舊能感受到江辰的震驚,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天狼繼續說道:
“你父親曾在幾天前,悄悄看過你的手機,并直接私聊找到了我。”
“他說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你不再繼續游戲。”
“我答應了他。”
江辰在群里問道:
“你什么不告訴我?”
天狼:
“這是我跟你父親之間的秘密。”
江辰沒有再群里發信息,肯定是自己待在角落里,正崩潰難過著。
我還在感嘆父愛的偉大,也順便想了想自己的父親。
結果這時候,天狼語鋒一轉:
“江辰同學,因為違規完成游戲,將在凌晨四點前,受到三十名亡靈獵人的捕殺。“
江辰終于是爆怒,在群里罵道:
“曹!你特么害死了我爸,答應他放過我的,為什么現在還要懲罰我?”
“你特么說話不算數,你個騙子!小人!”
天狼等著江辰罵完,說道:
“我答應了你父親,用他的命換取你不再繼續游戲。”
“只要過了今夜凌晨四點,如果你還活著,我就破例放你走,做第一個活著退出微信群的人。”
“如果沒有,你將有機會成為亡靈獵人。”
“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會再繼續進行游戲。”
“我天狼,說話算數!”
說真的,天狼雖然看起來算計了江辰父子,但我覺得這是最好的一次逃生機會。
沒有什么比天狼承諾放人,最算數了。
換做是我,肯定拼盡所有力氣,抗到四點,到時候就自由了。
想著還有些羨慕這江辰,當然,這并不簡單。
江辰也意識到這一點,在群里說道:
“三十名?我一對三十?怎么可能?”
天狼快速回應:
“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接住,就看你自己!”
江辰的事,成不成就看凌晨四點的微信群了。
大家估計都和我一樣,在默默幻想著,自己有沒有實力對付三十名亡靈獵人。
停了半分鐘后,天狼繼續說道:
“上次的游戲,到此結束。”
“新一輪的游戲,即將開始。”
“所有同學,明早七點,務必準時前往古城集市鐘鼓樓附近集合。”
“明天,我將會宣布游戲內容!”
我們這個小縣,只有一個古城,就在仿古街最里面的街道。
仿古街古城還不足以成為景區,整條街都是做買賣的小販子,街道狹窄,人流量大,因為還未整頓優化街道的緣故,導致這里成了小偷的天堂。
以前經常聽到誰誰誰在這條街丟東西。
而鐘鼓樓,就在這條街的正中心位置。
天狼說完這些后,就再也沒有冒泡,微信群又安靜了下來。
我站起身,在屋里檢查著逛了逛,也不知道門外那東西有沒有離開。
反正今晚,我是不準備睡了。
回到沙發上,我喝了些水后,就坐直閉上了眼,開始了三清語的日常練習。
經過上次林爺爺幫我疏通的筋脈,現在運行靈力時,比以往更加的流暢快速。
林爺爺告誡過我,剛踏入靈花境,前期的工作就是穩固狀態。
心急升品,只會落得根基不穩的毛病,到時候處在更高修為時,就知道麻煩了。
修習三清語時,時間向來過的很快。
等到凌晨四點時,我醒過來一次,主要是想看看微信群里江辰的情況。
結果天狼并沒有宣布結果,反倒是群成員里,江辰已經退出了。
難道江辰死了?
我也沒再多花時間去想江辰的問題,起身在客廳里,原地練習形意拳。
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徐子宣起床開了門。
她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一邊往廁所走,一邊說道:
“待會要去古城鐘鼓樓,你還不準備準備…”
沒等我回復,她已經把門關上了。
我精神抖擻的又檢查了下房內四周,還打開門出去看了看。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麻麻亮,并無異樣。
兩人收拾好后,一并出發。
仿古街古城離我家并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到。
因為早晨六點多的緣故,街道上的行人稍少,街道邊的小販還未上班,只有些賣菜的大爺蹲地上收拾著。
天氣轉涼,霧氣騰騰。
整條街道都顯得無比的詭異。
我上前拉住徐子宣的手,小聲說道:
“小心些!”
說著,我已經把戒刀給喚了出來,暫不喚刀身,藏于手心。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到一股十分強烈的危險氣息傳來。
我整個人瞬間毛骨悚然,也不知是為何,還未見其人,就感覺十分可怕。
我皺眉警惕的注視著視線內所有的行人,同時也拉著徐子宣,放慢了腳步。
正準備回頭看時,有個人剛好從我身邊緩緩走過,還有意無意間撞了下我胳膊。
只見這人渾身上下都有縷縷黑煙纏繞,像是燒著了般,它其中一只胳膊被長布包裹著,整個人也身材消瘦,剛剛的危險氣息,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我如臨大敵般把徐子宣拽到身后,同時“噌!”的聲喚出了戒刀。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我抽出武器,慢慢轉過身,昏暗的光線下,是張皮包骨頭的臉,竟是陳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