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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妹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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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凹晶館,入夜時分,隨著其他訪客全部離開,顧驁才能把他的全部計劃,對米娜和盤托出,獲取她的信任。

  顧驁也知道,身邊的這兩三個女人,他最近對米娜虧欠是最多的——自從去年秋天,去洛杉磯看完奧運會、一起在美國比翼同游了數月之后,自從入冬開始,顧驁跟米娜就天各一方。

  雖然米娜也是肩負跟駐阿露軍做亦白亦灰白酒進出口生意的重任,所以半年多沒有閑暇,這一點不能怪顧驁。

  可是自從鄰國禁止伏特加生產的第一個冬天過去后,顧驁本該第一時間抽出功夫陪伴佳人的,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從三四月份一直拖到八月初,怎么都有點說不過去。

  此刻小別勝新婚,自然有千言萬語要重新澄清解釋、徹底坦誠相見消除誤會。

  “現在…應該…相信…相信老公沒騙你了吧。我這兩個月擺出花天酒地的樣子,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實際上,我在摩納哥做了多少大事呢,在香江也埋了那么多長遠的棋子,我哪有心思真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逢場作戲而已。”

  顧驁花了很久,跟對方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嘯傲風月談古論今,把別來之情和發生的種種曲折,徹底說情。

  有些事情,這世上,顧驁也就跟米娜可以徹底攤牌,跟韓婷么大約能說個九成,跟蕭穗、葉紈充其量說七成、六成。

  畢竟,葉紈雖然專業對口,卻是外人,而且她眼里國家利益比朋友利益更重要。蕭穗雖然是她的女人,可惜保密意識不夠,也缺乏某些戰線的實戰經驗。

  而米娜到底是在國際關系研究室待過,又去中東當過一秘和商務參贊的人。

  顧驁可以徹底、深入靈魂地攤牌,互相做到徹底真心赤誠,毫無掩飾。

  米娜也是因為剛剛被溫言軟語安撫慰藉過了,所以心情略微舒緩了些:“這次…就算…勉強相信你了!你這家伙也有失算的時候吶,在香江找周惠敏李弱彤扮渣男,結果也有為了‘清純玉女搖錢樹’暫時不好下手的破事兒。

  回了內地,我剛到的時候,就聽說你跟任雨琴敘了兩天舊,還以為她遭你毒手了,結果,呵呵,被人家文藝女青年的職業道德藝術操守擋在門外了。

  你說你是不是蠢,明知道自己對熟悉的、有交情的女性朋友下不了利用完就甩的毒手,也不找幾個能閉著眼不計后果辣手摧花的陌生姑娘逢場作戲,我要是你的敵人,在我眼里滿眼都是穿幫拙劣的演技!”

  看得出,米娜是被顧驁的生物學潛力表現所折服,真心相信他這些日子沒有做實質性的壞事,這才徹底釋懷的。

  “你…你這話怎么倒像是教唆我下次如何更好的逢場作戲似的。”顧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愧疚感也更深。

  “不是教你如何更好的逢場作戲!是教你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畢竟大事要緊,輕重緩急我還是知道的。但你的心要在我這兒,我不許你對后來的女生跟對我一樣真心!”米娜嬌嗔著擰了顧驁兩把,然后話鋒一轉,

  “剛才,我看小莉也跟你說了任雨琴的情況,你將來準備怎么安排她呢?我看她是真的入戲太深,不能自拔了。

  我也相信,她是真心想出世,不是為了等你,才打定這輩子不嫁人的決定的。可這樣的脾氣,就放回去大學里教一輩子書,也不見得好,太暮氣了,帶得學生也鉆牛角尖。總要給她安排個更妥善的長久之計才好。”

  米娜說這番話的時候,倒是很善良,充滿了真心的悲天憫人。

  她已經完全不把任雨琴當成潛在對手看了,只是覺得這樣有堅持的人也挺可敬、同時可憐的。

  雖然她追求和堅持的東西,在現代社會看來沒有什么經濟價值,不過,也算是一種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吧。

  就像很多特型演員,一輩子只能演一個歷史角色,但他們也是真心一輩子在揣摩這個角色。他們的敬業態度和藝術操守,也不比曰本人的工匠精神差。

  顧驁想了想,用商量的口吻說:

  “等明年拍完《紅樓夢》,還是要先放小琴回姑蘇大學教一兩年書,過渡一下的。她畢竟是在大學里辦了停薪留職出來拍戲的,這是一個姿態,表明她沒打算一輩子當演員,拍戲只是她文學研究藝術人生的一個階段,所以當然要有始有終,拍完再回去教教書。”

  顧驁自己,當年辦了停薪留職、由國家安排逼著他去喬治敦讀博,而且是跟著基辛格教授讀。

  他畢業之后,雖然兩三年過去了、期間還在美國經歷了“雅達利大崩潰”、讓顧驁的生意從小打小鬧正式成長為跨國巨頭。可顧驁還是有始有終,回國把股份都轉給親戚、回體制內服從國家安排,工作了大半年才走。

  這才叫有始有終,不是“腳踩兩只船、騎驢找馬”,將來名聲做大之后,這些都是能寫進歷史書的信用閃光點。

  所以他自然也希望身邊的人都是有始有終,人以群分。

  對于這一點,米娜也挺贊同,當下聽了便下意識的點點頭:“那然后呢?”

  顧驁略微思索沉吟了一會兒:“然后么,我覺得她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做,愿意跟著我干,我就安排她去‘螞蟻森林’環保基金會當個形象大使什么的,做點慈善環保方面的象征性公益工作。她自己想繼續研究文學、謳歌點什么,也可以繼續在生活中發掘嘛。

  小琴這人,做生意是不行的,她就是象牙塔里堆出來的人,念完書還留校,這是典型的不想接受外部社會的價值觀變遷,把自己封閉起來。

  這種人呢,讓她去去大西北,或者南國海疆,那些還沒被‘經濟發展’這個主流思想侵蝕的地方。那里還有很多為了祖國、不計個人得失的高尚者,說不定還能緩解一下她的鉆牛角尖呢。詩和遠方,總是最不功利的嘛。”

  顧驁這番話說得很有情懷,連米娜都忍不住悠然神往起來了。

  “如果能那樣,她這輩子也算是得其所哉,人盡其才了。唉,咱都是勞碌命,只能做俗人,還吃力不討好,真羨慕啊。”米娜嘆了口氣,居然眼圈都紅了。

  “但是你有我啊,我可是說過要疼你一輩子的。”

  顧驁忍不住又撫慰了一番,很快讓米娜忘記了傷春悲秋。

  畢竟,之前顧驁在香江那陣子,都只是占了些無傷大雅的逢場作戲便宜,并未真的放縱。而韓婷的年紀,細細算來也38歲了,很多時候跟顧驁已經化作了純粹的師生親情,并不過分索取。

  所以,顧驁還是挺養精蓄銳的,回到錢塘后,只是敘些學生年代的純潔友誼,所以此刻自然能拿出數度的十足坦誠。

  又是整整兩個小時之后,米娜香汗淋漓,嬌踹薇薇,釋懷了一切離別時的糾結,徹底做到了向前看。

  “我這次來錢塘,可不僅僅是陪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業的!”米娜一骨碌稍稍翻了個身,以手支頤,小傲嬌地宣言。

  “是么?說說唄?”顧驁湊趣地捧哏。

  米娜剜了他一眼:“哼,一看你就不關心我的生意——好像天下只有你的生意是大生意,我這點生意就是只賺錢、沒技術含量的小生意。賣酒賣飲料,在你眼里肯定很看不上吧。”

  顧驁連忙安慰:“哪有,生意沒有高低之分,賺錢的、有護城河壁壘的就是好生意。可口可樂也有自己的壁壘,所以巴菲特買它那么多股票。”

  聽顧驁這么說,米娜的情緒略好了一些,頗帶著幾分對自己男人炫耀求贊的情緒,軟語溫言地說:

  “知不知道,我最近干了一件大事——我覺得,紅牛這個牌子,只適合要特別補充生物堿、抗疲勞的時候喝,未成年人又喝不了,作為運動潮人的品牌,局限還是大了點。

  所以,家里的酒廠盈余利潤多了之后,我就一直想考察一個外國的、能夠跟紅牛功能定位互補的運動飲料牌子,收購下來,作為子品牌一起做。

  從去年冬天,我就在考察找機會了,前陣子,剛剛委托了你在美國的投資界朋友幫忙,買下了一個美國的運動飲料牌子,叫佳得樂,也不算很貴,三千來萬美金吧,就連公司帶品牌,從知識產權到固定資產都買斷了。

  這家公司經營狀況不是很好,前幾年剛被桂格麥片收購過一輪,絕大多數股份都不在創始團隊手上,所以要易主私有化還是挺容易的。

  我親自試著喝過好多次了,這種果汁又補充電解質又不一定要高強度疲勞才能喝、小孩子也能喝。這樣一來,跟紅牛互補一下,不能喝紅牛的人群和情況,就喝佳得樂作為補充。這兩個子品牌高低配聯營,在運動/功能飲料方面就補全了。年輕人、愛運動、愛時尚新潮前衛,這幾個標簽的消費者都能一網打盡…你說我聰不聰明?為什么不贊我?”

  米娜越說越興奮,顯然是她對自己的家族生意也確實開始走心起來了,并不是幾年前那種賺點小錢就興奮的小姑娘心態。

  只能說,人隨著年齡和閱歷的成熟,肯定是會變化的,野心也是會變的。

  顧驁很是詫異:“那還真是大手筆…值得刮目相看呢。不過,那可是三千多萬美金的全資收購,你哪來的那么多錢?相比于你的眼光、考察和能力,我更感興趣你的資金來源。”

  米娜驕傲地一笑:“我可是做了整整一個冬天的阿富汗露西亞駐軍的白酒生意,還是露西亞全國禁釀伏特加的大環境。咱家的酒廠擴產后一年接近20萬噸的產能,一大半都往關外賣了。就算國家股和其他勢力要占走大部分利益,我只拿一小半——但你覺得這一小半,還湊不夠區區幾千萬的外匯么?

  我這次來錢塘,就是想視察一下紅牛生產基地運營得怎么樣,適不適合在這里繼續圈地擴產,把佳得樂的新生產工廠也設在這兒。”

  顧驁愕然。

  按照一瓶酒幾個盧布的毛利、超過十個盧布的創匯額,一噸就是一萬多盧布的創匯、數千盧布純利。十萬噸白酒…那就是十億盧布量級的總創匯額,數億盧布的利潤。國資和不可描述資本拿走大頭,那也起碼截流下上億盧布。

  只是鄰國禁酒后的第一個冬天,靠著在中東當商務參贊積攢下的人脈關系、以及哈薩克周邊的鋪貨渠道網絡,米娜居然就撈了這么大一筆,鳥槍換炮了。

  米娜自己賺錢的能力,已經悄然從一年幾百萬美元的量級,上升到了幾千萬美元的量級。已經從顧驁的千分之幾,追趕到了百分之幾。

  當然了,米娜最初的原始積累,包括她當初能去國際關系研究室、能出國起步就當一秘、并且一年就升參贊,那些功勞還是顧驁用遠見卓識幫她撈的,從這個意義上說,米娜也不算太逆天,只是顧驁幫她鋪平了原始積累后,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扎實地把雪球滾大了。

  有些關系,不得不重新審慎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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