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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1981

熊貓書庫    重回80當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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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前夕,顧驁告別父姐女友、一眾馬仔,風塵仆仆飛回了京城。

  畢竟當面述職這種事兒,還是要在公歷年關之前完成比較好,政府部門每年也都有工作報告、業績統計。

  外資委雖然原本沒有期待1980年就正式拉到臺商到大陸建廠投資,但既然顧驁做到了,處長、司長都不會嫌政績多。

  “…小顧,你真是夠闖勁,入職兩個月,就總結出了一套吸引臺商的具體方略,還實踐成功了一次。

  這事兒總結得很好!臺商確實比港商顧慮更多,所以光靠稅收優惠,短期內是吸引不到的,你說的‘利用上下游產業鏈布局、以市場換管理、吸引試圖有所作為的臺商來大陸設廠’的觀點,上面非常贊同。

  目前政策研究室的同志都看過了,準備討論修飾后,添加一些內容到明年的工作指導文件中,下發各個省的外貿廳、以及地方招商引資有關部門學習。”

  這番話,自然是外資委、港澳臺司的龍套司長,在顧驁述職后,對他工作的定論了。

  就在顧驁述職前兩天,郭臺名的第一筆資金,已經通過香江的中轉到位了,隨后花旗銀行在香江的有關機構,也把四倍杠桿的專款專用抵押貸文件搞定。

  所以,領導對顧驁如此嘉許,都是有真槍實彈的功勞的。

  更何況,顧驁在切實完成項目的同時,也不忘作為一個副處長的本分,寫了一份翔實的總結文件,非常有可操作性和可復制性。對其他同事和地方有關部門的工作,頗有指導意義。

  不過,龍套司長當然也沒有跟顧驁進一步深化友誼的意思,反正他已經知道,顧驁只是剛入職的考察期,因為機科辦沒有副處級的空缺,才讓顧驁來港澳臺司先放放。

  現在既然人家立功,考察期一結束、休學回來之后,直接就去機科辦了。

  相比之下,顧驁從龍套司長的辦公室離開后,倒是看到了一個老朋友——曾經帶了他一年半的包處長。

  “包處長,這么巧。”顧驁剛關上身后的辦公室門,看到后連忙迎過去打招呼。

  包處長走過來,輕輕錘了顧驁肩膀一下,半開玩笑地說:“巧什么巧,我是特地跑過來看看你老弟述職怎么樣——唉,你老弟真是厲害,兩年前還嫩成那樣,找我面試實習生。短短兩年,都要成我副手了。等你再跟基辛格讀兩年博士,回來還不成我領導了!”

  “呃…您說笑了,絕對不會的。”顧驁有些尷尬,

  “我只是看到這些可以順手為之的機會,就忍不住為國家做貢獻,不小心就被領導賞識了,也不是真心奔著待遇去的。

  劉注席說過:當國家注席是為人民服務,當清潔工也是為人民服務,革命不分貴賤,只是分工不同嘛。”

  《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雖然還在修改中,明年六Z全會才會出來。但劉注席這個個案,今年年中的時候已經平F了。

  所以顧驁的引用是絕對正確的,也非常光偉正,符合語境。

  包處長本來想說點什么,或者笑罵顧驁打官腔。

  但看了顧驁那坦蕩的表情,以及最前面那句“忍不住順手為之”,居然覺得說不出來。

  他看得出,顧驁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有些東西天生比所有人看得透,人家是真不在乎。

  可能莊子跟惠子說,不會搶他的官位時,就是這個豁達的表情吧。(鳳和梟的典故就不細說了,太傷人自尊)

  “行,不說了,一會兒下班咱喝兩杯,算是給你出國踐行。副主任那里,你也去告個別。”

  (略)

  顧驁的考察期轉正辦得很完滿,距離喬治敦大學那邊的報道期,日子也近了,再加上顧驁去喬治敦之前,半路還需要為自己旗下的電子游戲街機業務打入美國市場、稍微做些盤外的準備工作。

  所以,隨著歷史的車輪邁入1981年,他在京城只有最后幾天的閑暇。

  這一年的除夕是2月4號,春節是5號,所以顧驁注定是不可能在國內過春節了,也見不到家人。年關的時候,注定是要一個人在華生頓當單身狗的。

  自從他回京之后,除了工作交接之外,平時日常自然有米娜每夜陪伴。

  對于米娜而言,顧驁出差的這半個月,同樣算是小別勝新婚,回京后的最后短暫幾天,更是非常珍惜。

  不過她也體恤顧驁的辛苦繁忙,漸漸變得恬淡,不再以床笫之歡為追求。

  有時候只是靜靜地給顧驁下廚準備一頓溫馨的晚餐,做拿手的羊肉韭菜包子,然后陪著他晚上休閑閱讀、聊天放松、或者按摩一下。

  顧驁內心愧疚,問過米娜為什么。

  米娜的回答卻是:“你回錢塘那些日子,陪穗姐也不容易吧,到我這兒就養養生好了,我跟你,也不圖歡娛,就是想一輩子看著你,就很開心了。”

  顧驁忍不住鼻子一酸,當夜還是沒忍住羊肉韭菜的勁兒。

  次日起來,是一個星期天,也是顧驁在國內的最后一個星期天了。顧驁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懶覺,撫慰摩挲著米娜光滑的嬌軀,用商量的口吻說。

  “我今天還想去一趟師大,有點事情單獨找任雨琴,真是正事兒,你不會懷疑我吧?”

  米娜眼睛睜大,從床上坐正了身體,正色說道:“我是那種吃醋的人么!再說人家當然相信你了,你不是那種人。

  不過,你上次去的時候,都光明正大說過是留學前的告別。這次再去,影響不好,豈不等于上次是說謊了。要不你別開車,騎自行車去吧。你現在還是處長,別招搖。”

  米娜說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顧驁聽了,覺得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大張旗鼓的告別踐行,哪有告別兩次的,雖然不是多大事兒,但被外人傳閑言碎語也不好。

  萬一有心人說他是拿“從此永別”詐一詐依依惜別的女生、騙取女生感情獻身,可不是小事。

  諸位看官千萬別覺得這不可思議,因為1980年的出國留學機會就是這么珍惜,所以真的是有男人拿假出國的消息、問曖昧中的女生騙分手炮的。

  所以這一點的嚴重程度,絕對不可以用后世的思維來考量。

  顧驁想明白了因果,對米娜很是感激,心有靈犀地又纏吻了一會兒,然后開始穿衣服:“放心吧,我找她其實是有點藝術上的話題,不知道怎么解釋,反正是跟影視音樂相關的。”

  這個話題確實解釋不清楚,不是親疏的關系,哪怕跟最親密的人也解釋不清楚。

  顧驁總不能說“我是穿越者,所以記得某些歌曲怎么哼唱,但寫不出曲譜來”吧。

  “你很久沒騎自行車了吧?還戴墨鏡!路上小心!”米娜匆匆披上衣服,倚門而望地送行。

  “放心吧,我在錢塘騎了一周自行車了,穗子也不像我招搖,都坐書包架的。”顧驁這句話沒經過大腦,完全是為了妹子安心,所以脫口而出。

  沒想到卻惹得米娜一陣嬌嗔:“哈!最后這兩天,我也要你騎自行車載我出去玩!不許開車!”

  一想到身子都給學長了,卻很久沒從自行車后座上摟著學長的腰、一起挨冷風,米娜的眼淚就下來了。

  顧驁在米娜的做賊指導下,換了身兩年前買的國產舊衣服、戴著墨鏡、騎著略舊的自行車,悄悄滴進了北師大校區。

  放槍滴不要。

  盡管如此,因為大多數男生還是連自行車都買不起,差點兒還是吸引了不必要的注意。

  他沒敢直接去宿舍樓下,好不容易在食堂旁邊徘徊了會兒,注意到一個略眼熟的女生,依稀記得應該是認得任雨琴的,就攔住對方。

  “同學,能不能麻煩你喊78級中文系的任雨琴單獨下來,我有事兒找她。”

  那女生上下打量了顧驁兩眼,但因為顧驁把風衣的立領豎得很直,擋住了半張臉,還戴著大墨鏡,所以完全沒認出來。

  女生警覺地問:“你誰啊,她要是問起來誰找她,我怎么回答。”

  顧驁無法回答,只是堅持說:“你就跟她說有人單獨找,我跟她約了的,讓她帶上琴,她知道的。”

  那女生這才作罷,便這么去帶話了。

  幾分鐘后,任雨琴果然背著那把顧驁送給她的吉他,單獨下來了。

  看到顧驁時,她微微吃驚,不過馬上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沒有驚叫出來。

  “小琴,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吧,我是有事兒托你。”

  任雨琴跑過來,無聲地輕輕擁抱了一下,用前臂輕輕甩著抽打了顧驁的胳膊兩下,然后又蜻蜓點水地放開,咬了咬嘴唇吐槽:“你上次騙人!”

  不過她的吐槽也僅限于此,然后立刻帶著顧驁去了校園里一處人跡罕至的小樹林——其實也不是一直人跡罕至,只是因為如今是1月份大冬天,京城的氣溫能冷到零下十幾度,所以小樹林里絕對沒人閑著打醬油。

  任雨琴也很有自知之明,開門見山先問:“說吧,不會又是要我幫你譜曲吧。”

  顧驁:“還真被你猜中了…”

  任雨琴嘆了口氣:“唉,我也知道,我對你就這點利用價值了。那你得負責另外找個隔音好、不怕人聽見的地方——這么冷的天,戶外彈吉他手指頭都能凍掉。”

  “那…我找個有包廂的咖啡館,包個包廂,成么?你們的音樂教室給用不?實在不行,我們回外交學院,母校的音樂教室應該還給借。”

  “去你們學校吧。”任雨琴想了想,選了第三個。

  顧驁:“那你有自行車嗎?我今天沒開車來。”

  任雨琴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答道:“有。”

  她不是那種給人添麻煩的脾氣。

  顧驁就帶著妹子回外交學院,找音樂教室關起門來錄了幾個小時的譜,然后什么都沒發生,秋毫無犯地送回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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