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看著眼前數百個人。
這些人在過去都是她無法接觸到的。
而現在,他們卻如同木頭人一樣,站定在原地。
凱莉邁開腿,剛想要向前走。
張天一突然攔住了她。
“如果你進去的話,你的意識也會被吸入意識空間中去。”
“不能進去嗎。”凱莉有些失望的說道。
“你進去做什么?”
凱莉想了想,說道:“現場這數百人中,只有一個人的意識是清醒的,是吧?”
“沒錯。”張天一點點頭。
“我研究過真正睡著的人和裝睡的人的呼吸頻率,這兩者是不一樣的。”凱莉說道:“雖然他們并不是在睡覺,不過人的身體反應應該是相似的。”
張天一的臉上露出笑容:“溫德,你有辦法嗎?”
“有,一個簡單的屏蔽陣法,就能夠隔絕她與魔法陣。”
凱莉以為會是什么復雜的過程。
結果溫德就是在她的面前比劃了一下。
然后就見一個小小的光圈沒入自己的額頭。
“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了,你現在可以放心的進入里面。”溫德說道。
凱莉小心翼翼的邁出第一步,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當然了,她也不知道如果有情況的話,會發生什么事。
不過現在她和平常的漫步沒什么區別。
張天一也跟在凱莉的身邊。
凱莉稍稍的露出幾分疑惑。
不過很快就理解了張天一的用心。
“仔細點分辨,慢慢來,不著急。”張天一淡然說道。
凱莉每走過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停下來幾秒鐘。
她的節奏非常穩定。
張天一則是一直在說話。
突然,凱莉和張天一的腳步同時頓住。
凱莉和張天一的臉上都浮現出勝利者的笑容。
剎那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凱莉和張天一面前站著的那個人突然鉆進人群。
可是下一瞬,張天一單臂一揮,人群直接被他暴力排開。
再一拉,那人直接被拉回到張天一的面前。
雖然凱莉知道張天一很厲害。
不過當著自己的面施展這種手段,還是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明明就是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張天一卻能夠直接對付抓回來。
這種手段怎么看都會覺得神奇。
周圍醒來的通靈師還沒第一時間看清楚張天一,或者說不認識張天一的。
可是他們卻都認識張天一手中這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義憤填膺之色,上前來就想要搶奪或者攻擊。
“滾開。”張天一平淡的一聲低喝。
剎那間,凱莉感覺一股氣從張天一的身上蕩開。
緊接著就見周圍的人全都倒翻過去。
“死老頭…你是什么人?”有人爬起來就指著張天一破口大罵。
那人話音剛落,就直接被身邊的人捂住嘴巴,強行拉離了張天一的面前。
張天一在靈異界,說是至高無上也不為過。
“天師大人。”
這時候,一個通靈師向著張天一抱拳稽首行禮。
“天師大人…”
這個聲音很快就蔓延了整個廣場。
哪怕是再囂張,這時候也不敢去觸張天一的眉頭。
囂張是需要分對象的。
在張天一面前囂張的人,就算張天一不找他們麻煩,他們的長輩也會。
“退下。”張天一依舊是那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遵,天師法旨。”
所有人都是一哄而散。
即便這些人先前因為意識被囚禁還有余怒未消。
不過張天一的命令是必須遵從的。
張天一現在差不多就是靈異界的武林盟主。
不多時,那些通靈師就走了個精光,一個都沒留下。
張天一直接將人丟在地上。
那人趴坐在地上,左看右看,似乎還不死心。
溫德走了上來:“你跑不掉的,你應該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
那人最終目光羅在張天一的身上,深吸一口氣。
“天師大人,您想問什么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凱莉又一次露出詫異之色,不過隨后又覺得理所當然。
“你叫什么?”
“里帕德,當然了,您也可以叫我噩夢。”
“噩夢?”
“十惡徒中排行老七的噩夢?”溫德驚訝的看著里帕德。
“能夠讓溫德先生記住在下的名字,在下感到無比榮幸。”
“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你是不是應該更榮幸?”張天一帶著微笑問道。
里帕德苦笑:“可是我現在高興不起來。”
不管是誰,與張天一為敵,并且還被他抓個正著,都不會感到高興。
里帕德雖然在靈異界中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并且他所掀起的風浪也不小。
可是面對張天一,他還是無法升起半點的抵抗。
就如先前的佐馬.丹尼斯一樣。
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底全掏出來給張天一看。
其實他們都是明白人。
張天一可不止是名號響亮。
他還有著比名號更恐怖的手段。
在他的面前隱藏是沒有用的。
早晚會被他知道,何苦讓自己多受一點苦頭?
“不要告訴我,你是獨自一個人腦子發熱,跑這里消遣的,說說你以及你身后的勢力的目的。”
“我這次是被雇傭的,雇傭我的人也是十惡徒之一,排名第五名的水銀。”
“他要你做什么?”
“制造混亂。”里帕德說道:“我現在明白了,他的目的不是讓我制造混亂,應該是讓我吸引天師大人您的注意。”
說道這里,里帕德一陣頹然。
畢竟被人當棋子這種事換做是誰都不會感到愉快。
更何況,他這顆棋子還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丟了。
“那個水銀也在荒土集?”
“我不知道。”里帕德無奈的回答道。
“你和他怎么聯系?”
“我提供不了,我沒見過水銀,也不知道他的長相,甚至不知道他的性別。”
張天一并不懷疑里帕德的回答,他說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個通靈師如果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有太多太多的辦法。
“我也不知道水銀到底想要做什么。”里帕德說道。
“那你還能提供什么信息給我?”
“不久之前,我在伊斯坦布爾的酒店里,看到了十惡徒中的老大,鐮刀,我不知道他出現在這里,和水銀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