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情況和陳曌推測的差不多,受傷警員的槍支丟了,又不敢上報,所以自己調查。
結果遇到了偷走他槍的人,還用他的槍把他打傷了。
他的同事顯然不想他出事,所以就叫了陳曌過來。
情況不算復雜,就是不好透露出去。
當然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有同事掩護,再把丟失的槍支找回來,那么一切都好說。
如果這把槍出現在某個案發現場的話,或者是制造了什么傷亡,那么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所以那個丟槍的警察才會那么緊張,一個人追查。
不過,能夠拓寬自己的人際關系,而且對象還是警察,陳曌倒是挺高興的。
“你等下還有事嗎?”
“你決定好去哪里吃飯了嗎?”
“找一家寵物能進去的。”
兩人找了一家中餐館,吃完后就直奔旅館了。
一聲槍聲打斷了兩人的愉快時光。
“隔壁傳來的!”陳曌臉色一變:“我記得隔壁住的是一對男女朋友。”
葛琳重新披回衣服,沖到隔壁門前,一腳踹開了房間。
“不許動…放下武器!”葛琳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持槍對著門內。
陳曌站在自己門邊,葛琳打了個手勢,示意陳曌不要過來。
陳曌感覺自己就像是生活在電影里一樣,就這么十天的時間,陳曌就遇到了四個槍傷的人,還有一個殺人如麻的歹徒。
現在就在自己的隔壁,又發生了一起槍擊。
而在國內,陳曌二十多年的時間里,還沒近距離發生過槍擊。
槍傷倒是見過,是兩個警察,可以說頻率很低。
隔壁房間里沒有動靜,葛琳小心翼翼的進去。
就如大部分警匪劇里,警察進入某個房間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的用槍口指著某個角落一樣,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謹慎小心。
不過很快,葛琳就放下了武器,房間本來就不大,所以沒什么地方可以隱藏的。
地上有一具尸體,窗戶打開著。
陳曌也進到了房間里,認出了這個男的就是之前那對男女中的男性。
“那個女人不見了。”陳曌說道。
“什么樣的女人?”
“二十歲上下,棕發,一米七的身高。”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影出現了,老黑?
老黑怎么跑這來了?
只見老黑手中的鐮刀朝著地上的尸體一劃,勾出了這個男的靈魂。
“老黑,你怎么跑這來了?這里不是你的地盤吧?”
“我是來找你聊天的,最近我所在的街區沒什么獵物,所以來你這里串門,結果就遇到了這個家伙,跟在你的身邊,果然就有收入,真不錯。”
“救我…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他是死神嗎?”
這個死者已經是靈魂狀態,他瘋狂的想要掙脫老黑的手掌,想要向陳曌和葛琳求救。
不過他聽不到陳曌和老黑的對話,陳曌看了眼死者靈魂。
死者靈魂接觸到陳曌的目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你能看到我?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救救我。”
如果他還活著,陳曌不介意救他一命,可是他的腦漿都灑出來,陳曌也沒起死回生的能力,哪怕老黑也辦不到,所以愛莫能助。
“你有什么想問他的嗎?我可以讓他告訴你一些信息,不過最好快一些,因為死者死去的時間越長,他的記憶就會消失越多。”
“幫我問他,是誰殺了他,是不是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伴。”
“是的,是的…那個該死的婊..子。”
“她為什么要殺你?你們是什么關系?還有,你是什么人?”
“我是賞金獵人,她不是我的女友,是我的獵物,她騙了我,她欺騙了我。”靈魂非常的激動,滿臉猙獰。
他對自己死亡的結果,顯然非常難以接受。
所以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顯得語無倫次。
不過很快的,陳曌就從死者的口中知道了實情。
女的是個通緝犯,不過她是自愿找到死者的,可是死者并不打算把她交給警方,而是打算把她交給一個黑...幫頭目,所以那個女人殺了他,然后自己逃走。
這其中有幾個疑點,那個女人為什么主動送到死者手上,如果她要自首,為什么不直接去警局?而交給一個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在美國社會中屬于比較普遍的存在,他們不是警察,可是他們比警察有更大權限,不,應該說是比警察更沒限制。
他們的工作范圍就是抓捕逃犯,然后領取懸賞。
不過他們這份工作,收入比警察高很多,同樣也比警察要更危險。
雖然從靈魂那里得到了不少信息,可是陳曌無法直接跟葛琳說明情況。
畢竟,如果和葛琳說出這些信息,難保葛琳不會對陳曌產生懷疑。
而最關鍵的是,這位死者生前,沒打算把那個女通緝犯交給警方,而想要交給一個出價更高的黑...幫老大,死者并沒有說出來,或者說他已經忘記了。
靈魂在離開身體后,會逐漸的失去記憶,只會記得一些印象最深刻或者執念最深的事情。
也就是說,這次問完,下次即便再把他的靈魂找出來盤問,估計他也只記得自己這輩子吃到最難吃的是什么東西了。
不多時,警察就來了,葛琳正在與那幾位同事交流。
那位先前見過的大高個黑人警察走到陳曌的身邊:“伙計,又見面了,我叫梅爾森,是重案組的頭頭。”
“我叫陳曌,你可以叫我陳,我似乎得罪了上帝,最近總是遇到這種事情。”
“這里是美利堅,你要學著習慣這種事。”
“也許永遠都無法習慣。”
“你和葛琳是最先到達現場的,有什么發現嗎?”
“沒什么發現,我又不是警察,只是一個醫生,而且還不是正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