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醬,同鵝肝與松露一道被認為是“西方世界三大珍味”,上等貨色是出了名的貴。
幾乎所有種類的魚卵都可被做成魚子醬(河豚的除外,除非活膩味了。),不過嚴格來說,只有鱘魚卵的制品才能稱為魚子醬,其中又以產于里海的魚子醬質量最佳、價格最貴!
上次來蘇聯,當時列寧格勒那邊的海關規定離境人員只能攜帶500克黑魚子醬,控制地非常嚴格。
那回張楠、項偉榮和關興權購買的皮貨多情,雖沒賣魚子醬,有個百貨公司經理特意好心提醒了的,免得花了錢帶不走。
記憶有希望,以克論,夠嚴格。
管理嚴格,價格更是高,張楠上輩子時就聽說不少名牌魚子醬的價格遠超黃金,如今也是這行情。
那幫子有錢的西方人還認為離譜的價格還算貴得很正常,比如家里的兩個管家婆娘和這會坐一邊,正用個木勺子往嘴巴里送魚子醬的查理茲塞隆。
據說吃魚子醬不能用金屬器皿,不然會變味,得用木勺或貝殼勺,更講究的方式是將魚子醬放在自個的手背上吸進嘴里。
這會人多,查里茲塞隆就不在眾人面前吸自個的手背了。
幾年功夫,張楠已經成功將身邊的一幫西方人整出半個華夏胃,但還是改不掉這幫家伙對魚子醬、鵝肝和松露的喜愛。
查莉說這魚子醬貴有貴的道理,篩選魚籽的過程就像一場華夏辮子朝的宮廷選秀,還遵循個子憑母貴的游戲規則。
只有鱘魚的魚卵才有資格成為正宗的魚子醬,這全世界的鱘魚一共有27種,按照西方世界的傳統觀念,能生產魚子醬的鱘魚只有區區3種:閃光鱘、奧西特拉鱘和白鱘。
想得到魚子,閃光鱘需要至少8年的成長期才行,奧西特拉鱘耗費時間更長,需要15年,而目前最罕見的白鱘則需要生長20年以上的時間!
至于俄羅斯這邊最頂級的魚子醬,那是需要從60年的白鱘體內取出,一年捕獲、達到這標準的白鱘都不到100條!
這會查莉品嘗的就是最貴的白鱘魚子醬,但不是60齡大魚出產的貨色,那個在紐約長島的廚房小倉庫里倒是有幾罐,價格高于黃金。
白鱘太少,如今身在俄羅斯就算有錢都不好搞,安德烈、阿廖沙等人這會在餐桌上品嘗的是紅色外包裝閃光鱘魚子醬。
開吃之前服務員特意展示過原包裝盒——為了區分不同品種和等級的魚子醬,從蘇聯時代開始,這魚子醬的外包裝就有了官方顏色。
藍色代表最貴的白鱘魚子醬,黃色代表奧西特拉鱘魚子醬,紅色則代表最便宜的閃光鱘魚子醬。
便宜是相對而言,其實沒一樣便宜,就算在蘇聯鼎盛時期,教授級別的蘇聯人一年也吃不上兩回正宗的鱘魚魚子醬。
里海是正宗魚子醬出產最多的地方,這邊以前只有蘇聯和伊朗這兩個魚子醬產國,不過如今是俄羅斯、伊朗、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和土庫曼斯坦一起分魚子醬產業這塊蛋糕。
這兩年里海魚子醬產量越來越小,偶爾能吃上閃光鱘的魚子醬就不錯了,一般情況下能買到鮭魚籽制作的魚子醬就算不錯了。
等到野生資源匱乏,喜歡正宗魚子醬的查莉大概需要品嘗華夏出產的魚子醬才行,還是江南省出品——將來江南省千島湖內飼養的鱘魚出產的魚子醬占華夏出產魚子醬的80、世界產量的1/3,產量絕對的世界第一!
不過包括魚子醬在內的“西方三大珍味”張楠是一樣都不喜歡,比如說鵝肝,大部分是掛羊頭賣狗肉,巴黎頂級餐廳里出售的“鵝肝”都極有可能是鴨肝。
是鵝肝還是鴨肝不是重點,張楠從小就不喜歡吃動物肝臟,老話說肝臟吃多了不好、容易得病,誰讓它是個解毒的臟器呢。
西式鵝肝更糟糕,脂肪含量高得離譜,當心吃成膽固醇超標。
至于松露,張楠討厭它那個別扭的香味,聞到了就倒胃口!
最后這魚子醬是最不感冒,根本受不了那股子腥味,倒是紅燒魚的時候有魚子的話倒是挺喜歡。
伏爾加河出大量的水產,流經亞歷山德羅夫蓋小鎮的那條河里也有不少經濟魚類,包括鱘魚。
今天餐桌上除了魚子醬還有鱘魚本身,旅館原有的廚師用的是烤的方式,看著手藝也就是能下嘴的程度。
至于丹尼的小團隊,對那些冷凍保鮮的鱘魚肉采用了香煎和紅燒的烹飪方式,不過老板這沒上,而是弄了分蔥油鯔魚。
對此一貫認為哥哥很喜歡吃魚的查莉不解,看到他不要鱘魚肉,好心提醒:“丹尼做得很不錯,不試試?”
在長島的莊園里可沒鱘魚,也沒吃鱘魚的習慣。
張楠搖搖頭,“這魚長得太丑,沒興趣。”
查理茲塞隆表示一臉的無解:這吃魚還講究個長相?
今天恩格斯城那邊補充的鱘魚都是分割好的冷凍貨,原本的鱘魚每條至少能有五十公斤以上,這會從烹飪后上盤的成品模樣上是壓根看不出魚原本的樣子。
怎么理解?
張楠平時吃的魚里長得稀奇古怪的多了,比如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從華夏空運到紐約的那些個活的沙鱧,外形絕對丑到爆,他就特別喜歡吃。
查莉不理解,張楠也不解釋:自個只不過不喜歡帶骨板的魚而已,如論是硬骨還是軟骨魚,感覺那些玩意就是老古董。
老古董嘛,瞧著瞅瞅就行了,還是別忘嘴里塞的比較好。
吃點挺普通的鯔魚就好,上輩子那會就喜歡,如今也一樣,魚肉嫩,這魚刺也少。
張楠討厭吃鱘魚,跟著來的姜愛華倒是在大快朵頤,按照他的說法是:“當吃中華鱘了,國內可不大吃得到。”
如今就這樣,再過個20年,國內養殖的各種鱘魚多如牛毛,但市場魚肉不大,沒多少人喜歡。
一頓飯吃完,明早關興權就要返回地球,張楠去招待所隔壁的那個小指揮中心詢問了最新情況,又往美國打了通電話后才休息。
第二天所以人都起了個大早,張楠幾個吃了丹尼準備的華夏式煎蛋餅和白粥,這就出發去40公里之外的著陸中心點。
聯盟號飛船號稱是25公里的著陸精度,但有時候會超標,著陸場為此特別準備了好幾架直升機與不少汽車。
華夏后來的神舟飛船著陸進度就比聯盟號要高,這個張楠記得很清楚。
車上查里茲塞隆還念叨了句:“千萬別出意外,萬一偏到西伯利亞就慘了…”
話說一半,“哎呀!”
腦殼被張楠敲了下,還神神叨叨兩句:“大吉大利,小孩子瞎說,各位不要在意。”
蘇聯飛船著陸跑偏,最遠能偏出多少 3200公里!
當然,那次跑偏得有點離譜的降落是次迫降,是在最頂尖宇航員手動操縱下的迫降:1965年3月18日,蘇聯宇航員阿列克謝列昂諾夫與帕維爾別利亞耶夫乘坐“上升2號”宇宙飛船抵達太空。
列昂諾夫踏出艙門,實現了人類的首次太空行走,這絕對是繼尤里加加林首次乘宇宙飛船繞地球飛行之后,人類的又一偉大創舉!
不過在第二天返回地面時,“上升2號”的自動導航系統失靈,在多飛了一圈的情況下,別利亞耶夫改用手控操縱飛船,最終讓飛船迫降于距離計劃著陸點3200公里遠的西伯利亞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