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坐!”,在這個用于垂釣的平臺上有不少椅子,還有圓桌,但是并沒有遮陽傘。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ww%w%.lā山谷中的氣候非常的怡人,不像外面沿海城市那么濕熱,殘暴的陽光此時也顯得格外的溫和。偶爾有一陣涼風吹來,吹皺了湖面,吹涼了人心。
杜林選擇隔了一個位置坐下,在他老人之間還有一張椅子,老人看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這么規矩的人!”
老人的并沒有掩飾自己查閱過杜林的資料,他對杜林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想法,這也是聯邦和帝國最大的區別所在。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在過去的很多年里,只有在帝國混不下去的人才會來到當時的“商業聯盟”,這里就像是一塊專門用于收留社會失敗者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貴族的地方。這里的人可以說都是“自由民”,自由民的身份低于公民,高于奴隸,在貴族眼里自由民和奴隸其實差不多,也就是貴族口中的賤民。
老人祖上不管追溯多少代都沒有出過貴族,他自然不會有貴族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慢和驕傲,對杜林的出身一點也不關心,更看重的是杜林的履歷。從一個農夫之子變成如名蓋帝國的年輕俊彥,除了機緣巧合之下,更多的還是杜林自己的能力。
有人,而且還是很多人都把杜林的成功看做是運氣,看做是時勢造英雄的局勢需求,但是這些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么自己沒有運氣,為什么自己不是當前局勢有需求時被人推出前臺的“棋子”,只能偷偷的羨慕嫉妒恨的抱著一些可能存在但更多是怨憤的陰謀論,來解釋別人成功的巧合,和自己失敗的原因。
杜林笑了笑,想了一下,回答道,“您是長者,也是長輩,拋開我們各自的成就,我尊敬的是您受歲月洗禮的年紀,閱歷和經驗,無關其他!”
老人也笑了,他指了指杜林,“你恭維別人的方式很特別,但是聽起來有一些意思,這是在說我老嗎?”,說完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第一次有人因為我老而尊重我,不是因為我有錢,或者我有權,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杜林。你與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不一樣,我非常的好奇,你是如何能夠看穿那么多的事情,找到最正確的方向?”
杜林這么多年所做的事情中或許有一些事情一開始看上去可能是他做錯了,選擇了錯誤的路線,但是不管過去他如何選擇的,看看他現在的成就,就知道那些看似錯誤的選擇其實才是最正確的。可能不符合一開始的局勢需求,但是這些選擇持續的威力影響到了未來,修正了他在選擇初期看上去可能的錯誤。
而且杜林很大膽,一開始就不那么循規蹈矩,老人非常了解帝國森嚴的等級制度,馬格斯上臺后直接廢除了階級,可是在社會體系中階級依然是存在的,或許不像過去那么明顯,可它畢竟存在。階級與階級之間有一道無形的壁壘,這道壁壘的存在就是為了杜絕高塔頂層不多的空間被更多人擠占。其實聯邦也是一樣,只是帝國那邊晉升的方式更少,難度更高。
但這個年輕人膽子大,用不尋常的方式打碎了一道道壁壘,快速的完成了最初的累積,躋身帝國上流社會。他每一次的抉擇在這些過程中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也是老人最好奇的地方,一個人可以連續的成功很多次,但是絕對不可能一次都不失敗,很顯然杜林就是一個例外,他想知道杜林是如何做到的。
人人都渴望成功,他也是。
杜林謙虛了兩句,才用一種看似低調,實則非常自信的口吻說道,“您想知道我的秘訣?”,老人點頭,他開著玩笑說道,“我能看穿時間的長河,透過迷霧看見未來!”
老人愣了一下,杜林以為他會笑著說自己瞎說,可老人居然開始沉思起來。杜林其實也有類似一葉障目的地方,那就是他不斷的成功,從來都不失敗,已經讓一些人覺得好奇,甚至打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他所做的就是對的。否則他怎么可能會一直成功下去,到現在都沒有失敗過一次?人們渴望他失敗一次打破他永不失敗的神話,讓他從某些神壇上走下來,回歸平凡。
但同時,這些人又不希望他會失敗,因為只要他不失敗,他就等于是一座燈塔,他的行為,他的舉動,他的思想告訴了人們未來會怎么樣,如何去順應這股潮流。
這也是馬格斯能夠多次包容容忍他胡鬧的原因,除了他非常有能力,非常有想法之外,他到現在為止,那些看似胡鬧的事情不僅沒有帶來嚴重的后果,反而讓馬格斯有一種穿過幽暗狹小的隧道進入一番新天地,一切都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和海軍勾結,不管是以商人的身份還是以新黨的身份,這都是大忌。但偏偏馬格斯放任不管還不許別人管他,因為海軍在和杜林,在和類似杜林的這些商人勾結的過程中獲得了大量的好處。帝國不需要給海軍撥一分錢的軍費,就能夠維持海軍的開銷,包括了更新設備和少量的軍事演習,這緩解了帝國財政拮據的尷尬。
看上去好像帝國已經完全失去了和海軍之間的聯系,但是不要忘記,帝國海軍的軍人都是帝國的公民,他們的家人都是帝國的公民,他們從小就生活在帝國,哪怕現在在意識上形成了一種疏遠的氛圍,但是一旦發生戰爭,海軍還是會拱衛帝國。而且軍部和海軍方面秘密接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從西部動蕩開始國防部和海軍幾位高級將領已經達成了一些意見…。
在說奧迪斯市的特區,因為杜林的原因,馬格斯批準了特區這個具有特殊意義的獨立行政區,事實也證明五個特區已經為帝國解決了很多的麻煩,那些小的麻煩不說,大的比如說稅收財政問題,已經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五大特區每年都會上繳至少二十億星元的稅收,這在過去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就連馬格斯都被震驚了一下。
他弄出的事情看似荒誕無稽,看似胡鬧,但總是能夠帶來一些變革,帶來一些思想上改變和進步,這才是最重要的。馬格斯一邊監視著他,一邊也希望他能夠做出更多的貢獻。
人們都在關注他,相信他,甚至有一絲崇拜或者畏懼,可他自己卻不那么清楚。在杜林來看,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就是這么簡單,他做的事情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夢境中幾十年的閱歷讓他非常清楚的明白,這個世界和夢境中的世界還相差的太多!所以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一點,夢境中可能尋常的東西,對于現實這個落后的世界來說,是具有沖擊力的,是具有變革意義的,是能夠國家乃至于世界格局的事!
老人沉思了片刻后問道,“你剛才說你帶來了毀滅,還有希望,你在這里看見了什么?”,他的語氣逐漸嚴肅起來,他不會真的相信杜林的話,可同時也有一絲擔憂。
聯邦目前正處在最為重要的時期,一旦發生意外極有可能讓聯邦一蹶不振。家族里那些晚輩看上去好像非常的精明,可是他們大多都沒有經歷過一些大風大浪,很難在以后接替他的位置。和平的確帶給人們歡欣喜悅的東西,可也讓一些東西變得愚蠢起來!
一旦真的發生了什么巨大的變故,他已經老了,可能撐不了多久,那么聯邦怎么辦?家族怎么辦?祖祖輩輩奮斗的事業怎么辦?
聯邦聯合議會的議長們幾乎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他們出身太好,地位太高,現在的孩子們都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他們或許有自己成功的事業,可是這些東西都是建立在他們的長輩是議長的原則之上。他們可以一分錢都不需要拿,說一句自己有一個創業的想法,立刻就有資本家和財團來投資他們,因為他們的長輩是議長。在碰到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哪怕有一些小差池,別人也能容忍他們,甚至法律都能夠從他們身邊繞過,因為他們的長輩是議長。
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怎么能稱作百戰之士,又如何來繼承這份沉重的責任,承擔起支撐國家的重責?
杜林舔了舔嘴唇,“毀滅,我看見了毀滅。目前金融市場的虛假繁榮奠定了毀滅的基礎,只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戳破這個虛假的謊言,聯邦的經濟就會崩潰!”
老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繼續說!”
“我知道聯邦目前致力于打造一個國際上最強的經濟帝國,想要讓聯邦盾成為國際主流結算貨幣,所以必須營造出聯邦在金融經濟方面無比強大的表象。只有別人認可了聯邦能夠在國際金融體系內支撐起全球的貿易和金融流通,聯邦盾才會成為國際結算貨幣。”
“可是您注意到沒有?聯邦政府,包括了聯邦的資本家們,太急切了,沒有地基的樓房蓋的再高,只需要風輕輕一吹,就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