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佛打開門后就守在門口,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偷聽同時保護杜林的安全,另外一方面有些場合他的確不太方便介入。
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進了門后將門輕輕關上,關門時候落鎖的聲音也驚動了房間里的兩個女孩,兩人立刻就站了起來。
她們身上穿著很簡單的衣服,有一點像杜林在一些小酒吧里見到的那些迫切需要經濟援助窮困潦倒的原始部落女孩,連身體都無法遮蓋住。但是這些很簡單的衣服卻有著一種另類的美感,只能說破的恰到好處,讓人有一種心癢癢的感覺。
好在杜林也有這種感覺,他畢竟不是一個基佬。他脫掉了外套掛在衣架上,走到兩個女孩身邊,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在杜林對著兩個姐妹的認知中,姐姐表現的更加理智冷靜,她很少主動說話,但是說了話就肯定有她的效用,妹妹倒是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感覺上更加的跳脫頑劣。但是此時她們的著裝卻恰好反了過來,姐姐的服飾黑紅相間,如火一般熱情,又具有一絲神秘感,撩的人口干舌燥,妹妹此時卻換了一套粉色的破爛衣服,若隱若現之間隱藏著一些要人老命的真理。在某些事上,她們所表現的恰好和她們正常情況下表現的完全相反。
杜林也終于意識到為什么她們能夠坐穩自己現在的位置,并且在帝都乃至于整個帝國的頂級交際圈里闖下那么大的名氣。
當你看見外表完全一樣,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一個神秘誘惑中帶著一絲冷傲,一個清純可人中藏著一縷天真,那種視覺上的沖擊帶來生理上的變化讓很多人都無法理智的去思考,身體就主宰了他們的大腦,然后讓他們做出可能會后悔一時,卻能回憶一生的事情。
兩姐妹的眼神和杜林的眼睛一接觸就變得輕松了不少,因為她們從杜林的眼睛里看見了所有男人此時都應該表現出來的東西,那種對美好的東西充滿的破壞欲,這么說來杜林也沒有什么了不起。
迪妮莎一步向前,伸手挽住了杜林的胳膊,她很有信心讓杜林折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杜林就把手臂掙脫開,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隨手把電視打開,里面放的是星之帝國的膠帶,一部連續劇。他解開了領口,吐了一口煙,說道,“去把衣服穿好了再和我說話…”,酒會上遇到了不少有價值的人,杜林也稍微喝了一些酒,此時談不上醉,腦子有一點暈乎乎的,他需要冷靜一下。
迪妮莎錯愕的看了一眼杜林,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電視和杜林之間,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她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最大限度的表達出求偶的信號,房間里也似乎彌漫著一股特別的味道,就像是春天來了,在大草原上能夠嗅到的味道。
她面對著杜林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后略微俏皮的問道,“難道我不好看嗎?”
老實說迪妮莎很撩人,比一直站在一邊的迪妮雅更撩人,很多人喜歡這種風情萬種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很年輕,她也有傲人的資本,杜林感覺到肚子里一陣陣火氣正在油然而生,他抿了抿嘴,略微皺著眉頭說道,“去換衣服,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里玩鬧。”
迪妮莎發現了杜林眼中那一絲求偶的興致,她一步步走到杜林的面前,兩人直接隔著一個很矮的茶幾,她直接跪在茶幾上,一只手按著杜林的腿,上身向前不斷的延伸,直至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吸時噴吐出的氣流碰撞到自己肌膚上汗毛。她微微瞇著眼睛,睫毛一直在顫抖,另外一只手摟著杜林的脖子,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急促,“吻我…”
杜林的手順著她光滑的腰肢、背脊,攀上了她的脖子,不知道為什么,杜林那略微有些粗糙的皮膚帶給了她從來沒有過的觸感,一種與眾不同的觸感,每一寸被杜林撫摸過的肌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連迪妮莎自己也被鉤動了情緒。
杜林的手指仿佛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魔力,那只手順著她頸后,插入了她的頭發中,手指肚在頭皮上的摩擦給了她一種莫名想要喊出來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頭皮居然也會這么敏感。
但是下一秒,在迪妮雅的驚呼聲中,杜林突然間揪住了她的頭發向后扯去,撕裂的疼痛讓迪妮莎不得不仰起臉來緩解疼痛。杜林喘著粗氣看著她,血絲爬上了眼白,讓他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可怕,“給你一分鐘時間,帶著你的妹妹去換衣服,只有一分鐘,明白了嗎?”
這絕對不是什么餐前的小游戲,迪妮莎能夠感覺到如果自己再抗拒一些,可能杜林真的會把她的頭發都揪下來,疼痛如同寒冬中的冰水讓她剛剛騰起的火焰瞬間熄滅,她眼眶里開始積蓄的淚水正在打轉,心里非常的委屈,只能答應下來。
杜林放開手,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他呼吸的聲音很粗,很重,迪妮莎咬了咬嘴唇,拉著妹妹回到了房間里,把衣服重新穿上。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一邊無聲的哭泣,一邊在穿衣服,一旁的迪妮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姐姐,姐妹兩人除了感覺到命運的殘忍之外,也只剩下自己的渺小。
這些年來迪妮莎一直在照顧妹妹,其實杜林對她的觀察和猜測是正確的,她是一個很冷靜很理智的人,她在這種場合下之所以會穿的更加具有誘惑性,并不是她真的就是一個女表子,她只是想要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的妹妹。
在這個世界里人們的審美觀和杜林夢境中那個世界有些不同,人們更加喜歡那種開放的性格,具有誘惑力和主動性的女人,對于那種好像完全不明白最快樂的事情是什么的女孩并不是很感興趣,當然變態們會比較喜歡那樣的女孩。
明明…明明離夢想只有最后一步,伸手都已經能夠觸摸到夢想,為什么現實最后卻這么殘忍的告訴她們,那一步就是永遠都跨不過去的永恒?
重新回到客廳里時姐妹兩人已經穿好了衣服,杜林經過短暫的休息波動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他瞥了穿好衣服的兩姐妹,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
此時的杜林在姐妹兩人眼中儼然是一個惡魔的化身,她們分開坐在了杜林的身邊,誰都不敢先說第一句話。
杜林揉了揉太陽穴,“給我倒一杯水。”
妹妹立刻站起來跑著為杜林倒了一杯水,然后乖巧的放在杜林的手上,杜林說了一聲謝謝,抿了一口,冰涼的水讓他感覺好了一些,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然后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認識維奇先生嗎?”
與此同時,已經看完了整個密卷的老人把密卷重新合上,并且用了封蠟,戳上了自己的印簽。這意味著他觀看過這份密卷,以后如果萬一發生了問題,追究起責任來也有一個依據和線索,這是不能夠也無法被動搖的規章制度。
他面色有些凝重,過了片刻提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經過幾次轉播之后,有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是維奇…”
維奇是帝國央行的理事長之一,當然現在還不是他的“任期”,他沒有執行理事長這個頭銜。可是這不意味著他就喪失了自己的所有權力,他所擁有的權力還在他的手中,只是他不需要每天去銀行總部坐著,然后等待著處理各種各樣很蠢的事情。他可以把自己的時間留給自己,或者留給家人,可以開著游艇帶著家人去附近度假,也可以在午后享受悠閑的時光。
對他們這些理事長來說,其實不主持工作才是最完美的狀態,有錢,有地位,有權力,還有閑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人輕笑了一聲,“我剛才看過…那份密卷,里面談論到了杜林,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回來一趟,我有些事情需要私底下和你聊一聊。”
“現在?不,我拒絕,我現在正在度假,聽見旁邊快樂的笑聲了嗎?我找了幾個超模在一起玩水,你沒有理由讓我穿上現在褲子回去,現在不是我輪值。”,好吧,除了把時間用在家人身上之外,也能夠和年輕的女孩們談論一下理想,憧憬一下未來。
老人揉了揉腦門,“佛倫斯那個女表子養的明顯在法庭上偏向了杜林,今天庭辯我們吃了虧,如果你不想我們的損失的太多,最好穿上你的褲子立刻回來。”
電話中沉默了片刻,然后傳來了讓老人無可奈何又非常憤怒的回答,“我不!”
老人聽著電話中線路中斷后的聲音,重新掛起電話又再次提起,“我要知道維奇現在在什么地方,然后給我準備交通工具,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