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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一章 大會順利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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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商業銀行的地盤在南方,在帝都也設有一個系統內地位權力僅次于總行的分行,貝利托此時也在帝都,就在這個分行里。

  之前很多人畏懼于三保政策這種明顯要賠錢的政策忽略了保險業務能夠賺錢的實際效益,當貝利托和泰勒所代表的兩大行注意到彼此都把目光放在這里的時候,兩大行的經濟學家,金融方面的專家包括一些學術界非常有名的教授都開始參與到對保險業務的分析匯總,他們還建造了不少的數學和經濟模型,來驗證他們分析的結果。

  結果很喜人,看上去所有參與了學費保險的學生都有很大可能會上大學,為此他們多年征收了可能不到兩百塊的保險費用,卻要在這些參保人上大學的時候支付一筆數千塊的學費,單純從數字上來看這顯然是一筆非常不劃算的生意,預示著巨額的虧本。同理,像是其他的保險業務,比如說醫療和意外險,參保者年年二三十塊錢的支出并不算多,但是他們一旦進了醫院,就是一筆巨額的賠償金。

  從幾百塊到幾千塊不等,這也是當時為什么很多人不看好三保政策和保險行業的原因,因為不可控制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大的一不小心就能夠讓一家強大的企業在一夜之間成為過去式。

  按照數學家的算法這樣的確的非常危險,可如果把這些數字帶入到經濟的大環境中,似乎就不那么恐怖了。

  二十年前一位先生擁有十塊錢的存款,足夠他在一個稍微落后一些的城市里購買一間房子,可是他把錢存進了銀行里存了起來,準備給兒子或者孫子長大時買房子用。

  二十年后的今天,這筆錢在銀行里吃利息已經變成了四十塊錢,翻了四倍,平均每五年就翻了一倍。但是現在四十塊錢別說買一個房子了,也就夠一家人一個月的生活。

  為什么會這樣?

  在商品流通和大經濟環境的影響下,貨幣貶值的速度會以一個非常穩定的速度不斷將貨幣面值的實際價值削減,直至一張十塊錢面額的紙幣在一段時間之后等同于過去的一塊錢,甚至都不如。

  但有些東西是不會隨著貨幣貶值而改變的,那就是商品本身的價值。十年前買一個面包只需要兩分錢,十年后的今天買一個面包需要二十分,面包的價值沒有改變過,但是貨幣的價值改變了。在套用到經濟模式中,如果將現在的錢用于購買一些能夠“保值”的東西,放到很多年后將會得到更多“紙幣”上的收益。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并不能夠為保險業務帶來任何超過人們預期的收益,所以保險公司,或者說現在的兩大行內的經濟智庫在經過許多個日日夜夜之后,終于找到了那把關鍵的鑰匙,打開財富大門的鑰匙——協議。

  從參保人繳納保險費用的第一秒開始,協議就生效了,在這份協議上保險公司會用以“現在的目光”看起來非常實惠的內容,讓參保人認為自己購買的保險是值得的,只要買到了自己賺大了,畢竟協議上黑底白字寫著,一旦發生了保單上任何一種情況,他們會賠償從五十塊錢到五千塊錢不等的賠償金。

  可是他們算了算從第一期保費開始到最后一期繳完,他們可能只需要支付不到五十塊錢的保費,卻換來了最多一百倍的回報,簡直是暴利!

  但是如果把這份保單放在十年后或者更久之后來看,即便參保人出現了保單上需要理賠的意外,或是觸發了任何一條賠償協議時,他們就會發現當年在他們看來自己賺翻了的保險居然變得雞肋起來,哪怕他們拿到了協議上標準最高的五千塊賠償,可能此時的五千塊或許連一個棺材蓋子都買不起!

  那么保險公司賺到了嗎?

  他們當然賺到了,他們在拿到保費之后立刻把代表了購買力的通貨也就是貨幣直接換成了實際的商品,也就是購買力兌現。可以把這種行為看做是一種投資,這些投資除了遭遇失敗的那些除外,不僅不會貶值還會不斷的升值,并且和不斷貶值的貨幣呈現兩極化。十年后同樣的貨幣因為貶值和通貨膨脹等各種愿意購買力已經削減的非常嚴重,但是他們十年前就已經把購買力兌現了,他們的盈利要高于損失,他們跑贏了嬉皮愛。

  當他們需要支付那些需要理賠的保險金時,他們支付給參保人的并不是當年兌現的購買力,而是已經嚴重貶值的通貨,這些錢在過去等于一百倍的保費,但是在現在,他們可能也就值一個保費錢,甚至還不如。

  還有第二年購買力的兌現,第三年買到的兌現…,所以兩大行得出的結論是,保險公司絕對會賺錢,而且還是賺大錢,比銀行賺的要多得多!

  所以兩大行非常重視保險業務,貝利托這位全程主動參與甚至可以說是開拓了保險業務的銀行股東,被他們派來了帝都,繼續和泰勒一起把這座鉆石礦的大門給關上,不讓屬于他們的金錢被別人拿走。

  商總會的批文下來之后不僅帝國央行有一份,貝利托這里也有一份。他看完所有的批文之后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定下來了。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很多的意外,比如說杜林搶購那些保單,比如說西部本地土著富豪也參與了搶購保單,比如說連帝國央行都參與到了這場瓜分勝利蛋糕的商業行為中,但最后他還是贏了——一部分。

  這已經能夠讓他非常的滿足里,從帝國央行的口中搶奪食物讓他在南商行內聲望大漲,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很提氣的一件事。現在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在貝利托沒有得到消息之前,其實帝國央行就已經和內閣達成了一系列的交易,前往西部準備總攬門農留下來的大麻煩,他們才是“第三者”,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既然批文下來了,那么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首先就是確定自律委員會的機構組織和成員名單,然后聯合商總會向社會各界發布這一事實,緊接著就可以找杜林談談把他手中的保單回購過來,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杜林不點頭,因為他不具備進入保險行業的標準。就算他具備了,在保險行業自律委員會的干涉下,他的標準也是不夠標準的。

  為此兩大行在和平酒店這個具有極高政治和商業意義的酒店三樓,召開了這次保險行業自律委員會成立大會。除了貝利托和泰勒以及那七名散戶之外,還有一些來自社會上的“熱心人士”參與,比如說南商行的人,和帝國央行的人。

  如此重要的會議理所當然的要以高規格舉辦,委員會籌備組不僅包下了整個三層,還邀請了近百家記者和報社,以及一些真正的社會各界“熱心人士”來捧場。

  “還有十五分鐘會議就要召開了,你看看還缺少什么沒有。”,泰勒站在會議大廳的主席臺上,看著下面一排排坐席和名卡,問了一句。

  貝利托就站在他的身邊,他搖了搖頭,微笑著朝泰勒伸出了手,“我覺得已經很完美了,恭喜你,泰勒先生,我聽說央行理事會提名你做保險公司的第一任執行董事?”

  泰勒嘴角微微上挑,這撓到了他的癢癢處,他也沒有想到理事會居然給了他這么大的舞臺和權力,這的確是他最近幾天時間里最開心的時間,恨不得每個人都來問一次才好。

  他很謙虛含蓄的笑著點了點頭,“以后在工作上,還需要貝利托先生你的配合。”

  貝利托也笑著說了幾句好聽的話,配合?

  配合是不可能配合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配合,南商行和帝國央行永遠都是兩個敵對的陣營,說是戰斗或許更順耳一些。

  與此同時,杜林站在帝國第一大道第一個別墅前,微笑著與馬格斯的妻子告別,手中提著一個裝滿了薄餅的小禮盒。雖然馬格斯沒有說過薄餅不好吃,可經常從垃圾桶里發現那些薄餅“尸體”的夫人早就知道馬格斯對薄餅不感興趣。女人,特別像是她這樣的女人其實是不適合做任何事情的,因為不管她做什么,都會被人認為這或許是馬格斯釋放的信號,她只能夠在家里安靜的待著,連應酬都必須減少。

  現在她唯一的樂趣就是烹飪,做一些小點心之類的送給親人或是訪客品嘗,她對這位喜歡吃自己薄餅的年輕人杜林非常的喜歡,這就像是在事業上得到了別人的肯定。

  這次杜林來訪之后還主動要求帶一些薄餅離開,讓馬格斯的妻子非常的高興,還親自送他出門。

  “夫人,請止步…”,站在院子外的杜林婉拒了馬格斯妻子再送一會的想法,再三感謝后主動離開。走出了第一大道他隨手把禮盒丟進了垃圾桶里,隨后鉆進了等待已久的汽車中,“去和平酒店!”

  當有人把這件事回報給馬格斯的時候,馬格斯笑罵了一句混蛋之后并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很清楚,杜林這么做的目的很單純,讓他的妻子高興,恰好這也是他想要做的,那么他為什么要懲罰杜林?因為杜林讓他的妻子臉上多了一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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