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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四章 如愿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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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托先生剛離開辦公室他的助手就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奧托先生的臉色頓時出現了小小的變化,然后又恢復正常。剛才他的秘書告訴他,昨天早上在蒙特爾郊區發現了一具被嚴重焚燒過的尸體,并且在離拋尸地點五公里之外的地方,找到了第一案發現場。根據他們從尸體上提取的一些線索,以及軍情處的插手,尸體的主人很有可能是軍情處最新升職為少校的安普。

  安普被槍殺后焚燒毀尸滅跡,他帶去蒙特爾的人全部消失不見,他們隨身攜帶的任務記錄也沒有找到,軍情處的現場勘驗專家也沒有拿到足夠多的東西,對他們為什么會在蒙特爾受害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軍情處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安普在秘密調查杜林。

  至于安普為什么要調查杜林這件事說起來就太長了,總之安普在調查杜林的時候被槍殺,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參與人員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唯獨安普的尸體遭到焚毀后被人發現,這是一種來自被調查者的態度,一種無聲的宣戰。

  軍情處…實際上是薔薇騎士團已經向馬格斯以及其他一些人做過說明并且爭取到了同意,從現在開始,軍情處、安委會將合作組成一個全新的調查小組,全面監控、調查、取證與杜林有關的犯罪行為。這個消息之所以能夠讓奧托知道,也是因為奧特的身份其實非常的特殊。

  他走到走廊邊上,看著窗戶外三輛豪華汽車魚貫而行,心中思考著很多的東西,直至這些車輛都消失在街道馬路盡頭的轉交,他才收回目光。

  “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系,先把門農帶去審訊室,我不喜歡這里的空氣,能早一點回去就早一點回去。”,奧托說著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他的助手開始忙活起來。

  門農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臉上流露著如同在那次將快要老死的駑馬當做健馬賣給了首領先生,晚上躺在兩個有技術的女人中間親吻著手中金幣時的表情是一樣的。前一刻還充滿了無盡的喜悅,下一秒地獄就降臨了。現在和那個時候不同的時候,首領先生當時把槍管塞進了他的嘴里讓他沒辦法說話,現在這些人給了他說話的權力但是他不想說話。

  鬼知道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在律師的配合下門農已經同意認罪,費德勒的證詞中針對他的這部分并不多,所以他可以輕松的認罪然后在需要的時候反戈一擊,不僅能夠博取社會輿論的同情,還能給這些人找點麻煩。剛剛才簽完保釋文件并且繳納了一筆五萬塊的保釋金從指揮部出走出去,離開了指揮部還沒有十五分鐘,他正在馬路對面的一家餐館里吃飯的時候,這群人出現了。

  他們把他的腦袋按在了剛剛煎好的牛排上,滾燙的牛排和他的臉頰做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到現在為止他的左半邊臉還在疼痛。他看上去非常的狼狽,額頭前的頭發和醬汁混在一起,已經開始發干發粘,還有一些醬汁包括了一些調料涂抹在他的領口,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在垃圾堆里剛剛吃過東西的流浪漢!

  他不想講話!

  很快奧托先生進來了,他在門口時腳步停頓了一下,有些怪異的看著狼狽不堪的門農,把紙筆放在自己的坐席上,然后走到了門農的身邊。他掏出了手帕,擦拭著門農臉上的醬汁和牛肉末,一邊擦,一邊問道,“之前有一名律師來自首,他說出了一些你可能想象不到的內容,所以我們認為有必要把你請回來。”

  經過奧托先生簡單的擦拭門農感覺舒服多了,除了他懷疑已經被燙熟了的半邊臉之外,總之可以會說話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需要你們這么對待我,而且我作為一名公眾人物,政府的官員,我肯定會在日常的工作中得罪一些人。如果每一個被我的罪過的人都拿著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所謂證據來告發我,那我是否直接引咎辭職更好一些?”,門農心里其實萬分緊張,但是他并沒有顯露在臉上,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能夠保持鎮定,那么他接下來就會很慘。

  對于已經確定目標的嫌疑人,這些人的手段簡直殘忍!

  奧托笑著向后靠在椅背上,“你或許還不知道,前來自首的律師先生,就是你的私人律師。”

  這一瞬間,門農的頭皮都開始發麻,就像觸電了一樣。他面無表情緊繃著臉,看上去還好像有一點不屑,“不用拿這樣的話來嚇我,你們直接說出你們的目的就行了。”

  一旁的助手開始把門農律師自首的內容都說了出來,讓門農感覺到心驚的同時還有一點疑惑,除了那些不疼不癢的事情之外,他的律師真正交代出來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的,也只有他吩咐律師想辦法讓那四個執行委員失蹤。從目前來看這一點律師做的很好,他居然已經把這些人送出了帝國,可問題是這家伙是不是瘋了,為什么做的好好的又突然要自首?

  “這是誣陷,把他找來,我要問他為什么要陷害我。”,門農還在抵抗,“他在哪?讓他來?”

  “你是說你的律師?”,奧托搖了搖頭,“他暫時來不了,因為他的精神類疾病發作了,現在已經被送到了另外一個城市的瘋人院進行看護,短時間里你見不到他。無論他在不在,我勸你還是把你所做的都說出來,這樣至少能夠保護住你的體面,門農先生。”

  “當然我這里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那個有精神類疾病的律師產生幻覺的誣告,不過需要你小小的配合。如果我們第一次合作能夠讓我滿意的話,你的律師這輩子都不會有治愈的可能,他會在那個瘋人院里住一輩子,住到他死為止。”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話,那么我必須很遺憾的告訴你,他或許很快就會得到治愈,畢竟安利卡瘋人院的治療水平在帝國范圍內都是非常高的。”

  門農的律師被奧托送去了瘋人院,用奧托的話來說,那就是滿足律師的要求。首先,瘋人院擁有足夠的警衛,甚至還配備了槍械。安利卡瘋人院的治療手段在整個帝國甚至整個世界都是名列前茅的,他們推崇的“畏懼療法”能夠對那些具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發揮很強的療效。哪怕是一個吃人的魔鬼住進了安利卡瘋人院,出來的時候也會變成拔了牙齒和爪子的小貓,那些醫生會讓魔鬼懂得什么叫做畏懼。

  既然要對付這些有攻擊性的病人,那么自然會有全副武裝的警衛,整個瘋人院配備了一支三十六人全副武裝的精銳警衛團隊,還有超過兩百名擁有豐富戰斗經驗的“醫生”,想要不驚動任何人深入安利卡刺殺一名穿著拘束衣被固定在不斷翻轉的病床上的患者,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次就如律師所說,他有精神病的診斷報告,為了在保護他的同時能夠讓他的病情得到緩解,所以奧托非常人性化的指明要送他去安利卡。瞧,與奧托合作就是這么的愜意,別人還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并且還安排的非常妥當。

  門農此時已經無法繼續猜測那個被固定在一直三百六十度水平翻轉病床上,吐的昏天暗地的律師是不是真的有病,他開始考慮奧托的話。很明顯,對方要他配合,或者說是合作弄一點事情出來。整個審訊室里面只有奧托和他的助手,連安歇錄音設備都被關閉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房間里居然還能夠聽見他咽唾沫發出的咕咚一聲,他有點尷尬的問道,“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夠證明我是無辜的?”

  奧托很滿意門農的識趣,他拿著筆點了點桌面,拔掉了蓋子,露出了筆尖,“告訴我,血色黎明的高層現在在什么地方,他們的特征,現在使用的名字和姓氏,你們以前是怎么聯系的。”

  幾乎下意識的門農就要說出杜林這個名字,可是他很快就冷靜起來,說出杜林的名字很容易,他死的也會很容易。對于他來說他的性命是寶貴的,而且只有一次。但是首領先生據說好幾個孩子,死掉一個他未必會怎么心疼。杜林這個家伙只有等他和首領在一起的時候把他們一起干掉,才是對自己最負責的態度。

  萬一跑掉了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成為自己下半生的噩夢,但是不說又不行,于是他很輕松的就決定出賣和自己背道而馳的那些背叛者。

  “沙普克,你們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他現在應該還居住在西部,具體的地址是…”

  房間里一個人一直在說,一個人一直在寫,這樣的場面持續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后,才停了下來。

  “為什么沒有你們首領的名字?”,奧托有些不快,那些人包括了他自己,最想要抓住的就是血色黎明的首領,但門農并沒有交代。

  門農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混蛋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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