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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一章 所見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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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師吃軟不吃硬的態度讓曼因非常的惱火,他看得出眼前這個律師不是一個真的不怕死的人,他相信只要一下午時間,這個律師就能夠把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做了多少次俯臥撐都說的明明白白,但是他也同樣知道一個道理,時間不等人。此時的曼因有點尷尬為難,好在帝都來的調查組組長早就看出了這里面的一些事情。

  這種流氓律師沒有任何官方的人會喜歡他們,他們是永遠都吃不飽的怪獸,只要給他們錢,他們拿到錢的那一刻就能起訴自己的家人,甚至是起訴自己,并且把自己送到監獄里——只要給的錢能夠讓他們滿意。

  所以曼因一開始動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作聲,能夠嚇住這個家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嚇不住的時候再有一個人出來打圓場。

  打圓場的這個人是調查組的組長,他用手指關節在桌子上敲了敲,曼因已經觸碰到扳機的手指也收了回來,“好了,曼因上校。我知道你非常的急迫,但是我們都是文明人,應該用更文明的方式來解決目前的分歧。”,他說完從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筆,在文件上簽了字,并且讓人送了過去,“如你所愿,我代表內閣簽發了這份赦免書,只要你沒有親手殺過人,那么其他輕微罪名都會被立刻赦免,并且還會提供優秀的保護,保護你在結案之前的人生安全。”

  律師看了一眼文件上的簽字,他很滿意的裝進了公文包里。作為一名出色的流浪律師肯定會有自己的圈子,同時也是帝國最出色的一撮律師,他們的圈子也就更小了一點。在律師這個行業的頂級圈子里,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名字,因為每一個圈子里都有他的存在,他的名字叫做凱文。凱文以前代理過的案子如今都快要成為各大院校中司法專業的典型教材,一個個看似不可能的案子在他的手里變腐朽為神奇,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就連很多律師同行,也在研究凱文代理的案件,房間里的這位也是其中之一。

  他是凱文的崇拜者,他瘋狂的推崇凱文所有的案子,并且把凱文當做了自己在律師行業中需要追趕的目標。所以他也加入了一些圈子,更和凱文有著普普通通的交情。在兩個多月前凱文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需要他幫忙做一件事,他答應了下來。這與友情或者崇拜沒有任何關系,代替凱文來與他談的人開價一百萬,稅后的一百萬,不需要經過律師事務所,所有的錢都會直接打入他指定的賬戶中,他只需要做一件小小的事情即可,出賣門農。

  不,準確的來說他是受到了帝國法律以及正義的號召,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名損害了帝國安全和利益,別有用心的人逃避法律的制裁。他情愿背負出賣客戶的臭名聲,也要勇敢的站出來掀開黑暗的帷幕。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這是多么純粹的品德,他簡直為這個時代唱響了英雄悲壯的慷慨之歌。

  于是乎,有人要倒霉了。

  “先生們,你們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西部,甚至已經離開了帝國,他們現在可能已經踏上了聯邦的土地,改變了名字融入到聯邦的社會中。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么,做出這一切決定的人,是門農先生,門農先生讓我打了幾個電話,說了一些我不太明白的句子,然后他們就把這四個人送了出去。”,律師非常配合的說出了這些人感興趣的事情,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對了,我這里還有一個小東西,或許能夠提供一些幫助。”,說著他把一盤磁帶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有一段他與門農的對話,當然是經過一些修改的,甚至門農的那個聲音都不是門農本人說的。沒錯,這是一個因為需要所以被制造出來的偽證,可在這個時候這個證據是不是偽造的,是否具有法律效益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東西,也就是那個四個人的去向。

  因為這四個最重要的人離開了西部甚至是離開了帝國,想要抓捕他們歸案并且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像這樣曾經具有很高社會地位和聲望的人,聯邦會非常的喜歡他們,并且會為他們提供相應的保護措施。這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出現在大眾的面前,但是當他們需要出現的時候,就必然會讓帝國處于一個被動的地位。

  就算他們做不到那一點,用他們來惡心惡心帝國人也是很好的。

  曼因上校皺了皺眉頭,他搖著頭說道,“這不可能,我們跟蹤他們的人看著他們參加了一個舞會,與此同時我們已經開始封鎖凡利爾所有出城的道路,包括了那些可能存在或者不可能存的小路,都有人駐守。他們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逃出帝國,你說謊!”

  律師一點也不擔心曼因上校的質疑,他一如既往風輕云淡的笑著,甚至還微微點了點頭,“不錯,按照曼因上校的說法一般的方式的確離不開這座城市,但是如果…”,說到這里律師爽朗的笑了起來,眼睛一直盯著曼因上校,“但是如果他們改變了外形在穿著軍裝的情況下駕駛著軍用車輛離開這座城市呢?”

  房間里那些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曼因上校的臉上,這句話的殺傷力讓曼因上校腦袋上頓時冒出了一顆顆汗珠,他們根本就沒有對軍方的車輛進行過檢查和攔截。

  調查組組長看了一眼無法辯駁的曼因上校,緩緩的站了起來,“曼因上校,我需要你提交一份報告給我,有關于帝國陸軍裝備為什么這么容易出現在不該擁有的人手里,西部軍區太讓人失望了,盡快把事情弄清楚,然后把結果告訴我。”

  看著調查組組長的離去曼因上校扶著墻點了一根煙,他的眼神就像是受傷的野獸那樣兇殘暴虐,女表子養的自從他離開軍區好像就沒有發生過什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反倒是那些壞事排著隊來打他的臉,他需要靜一靜。

  剛剛走出門的調查組組長立刻開始安排工作,既然那個四個人已經不在帝國了,就沒有必要繼續搜尋他們,他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門農立刻逮捕起來,防止他也在隨后潛逃。同時,還要從門農的口中拿到確切的證詞,讓他親口說出他所做的事情。

  其實在調查組組長內心的最深處,他反而覺得非常的輕松,到目前為止西部所有發生的事情里還有很多是沒有弄清楚的,比如說是誰刺殺了杜林,是誰刺殺了門農,是誰刺殺了那些西礦會的執行委員。在這個時候光靠猜測是毫無意義的,無論他覺得是誰制造了這一切,都必須拿出足夠多的證據來。

  無論是杜林還是門農都不是房間里那個小律師可以媲美的,想要動他們這些大人物,就必須有足夠多的證據,哪怕是假的證據。

  但是現在的情況很好,西礦會的四名執行委員已經潛逃了,所有不清不楚的事情都可以推到他們的頭上,認定是他們四個人做的。如果有人覺得不是,那么大可以自己去求證啊,人都已經跑了,有本事把他們追回來。

  其次,調查組在離開帝都之前,內務部的副部長和調查組的成員在私底下談過了一次,內閣的態度是盡量不要擴大事態的范圍,盡快平息西部的動蕩,盡快拿出一個合理的交代給帝國的公民。

  注意了,是合理的交代,不是合法的交代,只要人們能夠相信這就是真相就足夠了,至于是不是合法,是不是就真的是所謂的真相,那并不重要。

  甚至那位內務部的副部長把他單獨留了下來,說了一些不能夠透露出去的話,對方告訴他,最好不要給門農定罪,哪怕他真的做出了某些事情,但只要不觸及到底限,反而要想辦法的為他脫罪,盡可能的保證門農能夠在調查組離開西部之前,就獲得了無罪的釋放和自由。

  門農剛剛切斷了自己和血色黎明那些人的聯系,徹底的投入到了帝國的懷抱中,鮑威爾和他通話時門農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新黨的積極分子。過去馬格斯想要門農早點完蛋是因為他具有了太強的獨立性,他的那套愚弄民眾的政策讓他在西部獲得了很多人的支持,特別是那些資本家,放任一個有過一次不良前科的危險人物在西部做大本身就是一個愚蠢的事情。

  但是門農莫名其妙的打斷了自己的雙腿雙手,這樣他的危險性就降低了很多,他就沒有必要那么急著去送死,加上他現在的影響力,門農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至少短時間里不能死,不過那位大人物也說了,雖然不能讓門農真正的入罪判刑,可是能折騰他一下也是好的,最好能夠從門農的嘴里挖出一些其他東西,一些帝國高塔頂層那些大人物們想要的東西。

  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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