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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七章 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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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要知道我們共事了這么多年,難道你想要親眼看著我和前進黨因為我們理念上的一些分歧而墮入深淵嗎?”,門農還在做最后的挽救,他不甘心一切都變成這個樣子,“我們雙方各退一步,三年,三年后如果我做不到我說的那些,如果不能給西部帶來一些改變,我會主動辭職。”

  “十三年又九個月二十二天前的那個晚上你也是這么肯定的向所有人保證,我們會成功的,會把這個世界變成我們理想中的樣子。但是你失敗了,門農,你丟下了七千多個勇敢的戰士帶著人們跑了,我居然可恥的離開了那個戰場,現在想起來我真應該死在那。所以不要在用花言巧語來欺騙我,我是不會再相信你了”

  十三年前門農帶著一批有理想有血性的年輕人在西部發動了一場武裝變革,他們在三天內非常成功的打下了七座城市,然后門農要求集中優勢力量主動去進攻駐扎在西部陸軍基地的帝國陸軍,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證對方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城市前往他們的老巢。只要能夠打下陸軍基地,門農敢說他絕對能夠徹底坐穩西部,數不清的武器和資源補給足以支撐他們割據西部,制造與帝國對峙的局面。

  理想非常的豐滿,門農為此找到了無數的理由來支持他的論點,加上突然襲擊式的武裝起義拿下了七座城市,給門農帶去了極高的個人威望。他力排眾議之下,決定了接下來的戰爭步調,最后把七千多勇敢的戰士永遠的留在了帝國陸軍基地外的戈壁灘上。

  當時門農的想法是西部七座城市失陷,西部的帝國陸軍基地一定會派出數支部隊到七個地方鎮壓武裝起義,這也是陸軍基地最為空虛的時候。他們一定不會想到那些起義者居然會放棄固守城市,集中優勢兵力來打一個時間差。只要能夠打下陸軍基地,門農所有的計劃基本上可以說是穩了。

  可是真正沒有想到的是門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帝國西部陸軍并沒有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立刻出動,他們停下來把西部發生的事情通過電報的方式轉達給帝都知道。帝都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這群后來被稱作為“紅潮”的家伙們就主動集中到了基地外,看樣子是來和帝國陸軍決戰的。于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爆發了,在大量軍事設備的幫助下,帝國陸軍很輕松的就擊潰了紅潮的主力,讓另外一批人消失在狂野中。

  恍惚之間門農回過神來,他沉聲道:“我想我知道了,我會考慮一下,等我想清楚了再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門農臉上的焦躁被一種陰狠猙獰的表情逐漸取代,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了很久,然后招來了一個真正的心腹,一個以前不起眼的家伙,“沙普克和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我現在給你兩個任務。”,站在辦公室里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傾聽著門農的吩咐。

  這個人屬于前進黨內衛,只服從黨派領袖的命令,門農要求他們首先把沙普克所有的家人都抓起來,但是不能弄死他們。然后讓他們去逼迫沙普克承認他收買了槍手襲擊了門農。

  反正現在西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門農就不怕這個鬼地方再亂一點。

  他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后等到晚上下班前,穿了一件防彈衣離開了市政廳大樓。在他一腳踏實最后一層階梯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名槍手趁著夜色跑了出來,對著門農就是一頓“亂射”。槍聲驚動了門農的護衛們,他們已經非常盡職的將門農保護在自己的身后,可依然阻擋不了子彈穿透門農的肩膀和大腿,他如同杜林那樣倒在了血泊中。

  唯一不同的,這場刺殺時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隨后市政廳拉響了城市警報,整個城市進入管制狀態,并且向外公布了原因——有人收買了槍手刺殺門農市長,門農市長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在這場刺殺案中門農市長重傷,情況未知。他的護衛死了三個,還有兩人受傷,其中一人重傷。那名刺殺門農的刺客被當場擊斃,不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整個西部變得更亂了起來!

  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在政治舞臺上喊出自己聲音的政客是那么容易就被掀翻的,當門農發現“被刺殺”是洗脫自己嫌疑最好的方式時,他就在考慮如何借助這樣的手段尋找到合適的機會把自己摘出去。毫無疑問沙普克將會成為替罪羊,只要他承認了自己買兇刺殺門農,那么沙普克營造出來的聲勢就會偃旗息鼓。

  人們不會信任沙普克這樣對自己朋友都能下得去手的狠人,他們會看在三保政策的面子上維護門農的形象。加上門農讓人將礦難罹難者的賠償金足額支付了下去,并且還為那些在襲擊案中受傷死亡的礦難者家屬額外支付了一筆賠償費用,已經挽回了自己的形象。人就是這么的復雜,當他們沒有達成自己的愿望時會把所有最惡劣的情況都施加到對方的身上。

  可一旦達成了愿望,這些人在心滿意足的狀態下,又會開始為對方解釋。畢竟這是一筆總數超過二百五十萬的巨款,門農市長總需要一段時間籌集資金并且調查礦難的真相不是嗎?瞧,他并沒有賴賬,他把他該支付的金錢都支付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西部的動蕩產生了一連串的效應,不少人都開始選擇暫時離開西部,那些經常出沒于各個繁華城市的礦主們也龜縮在自己的礦區不再隨意的出來。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五名西礦會的成員被當街刺殺,其中包括了兩名執行委員,以及三名礦主。

  內閣也因西部的動蕩格外震怒,在門農被刺殺的第二天,西部軍區宣布所有城市進入軍事管制狀態,大批的軍人駕駛著裝甲車出現在街道上,對他們認為可疑的所有過往人員進行調查,甚至是拘捕。西部軍區也正式向外界公告,目前有一批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正隱藏在西部內,希望所有有計劃到西部旅游觀光的游客暫時停止自己的計劃,并且對這個自稱是“自由陣線”的武裝恐怖組織進行了通緝。

  就在這樣一個令人窒息的氣氛下,杜林醒了。

  “你感覺怎么樣?”,蘋果在都佛手中就如同在魔術師手中一樣,薄薄的表皮快速的消失,他把削好的蘋果放在碟子里的那一瞬間,蘋果突然從中間裂開,變成了八瓣,“醫生說你運氣不錯,不過以后你可能要稍微換一個發型了。”

  一顆子彈幾乎是貼著杜林的頭皮從他耳朵上方射了過去,這顆子彈雖然沒有擊中杜林的腦袋,卻在他左側耳朵上方留下了一條傷疤。傷的不是很重,醫生說等痊愈后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但是有一點可能稍微有些遺憾,那就是那一條痕跡將永遠存在,皮膚上的毛囊都被破壞了,以后有很難長出頭發。

  杜林點了點頭,舔了舔干澀開裂的嘴唇,看著都佛將蘋果瓣一塊一塊的丟到嘴里,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給他一下。這家伙每次都是這樣,你總以為他是在為你削蘋果并且還有些感動的時候,才會發現這家伙根本就是來氣你的。他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能需要弄點水給我喝,子彈要不了我的命,干渴卻可以。”

  都佛把所有蘋果都吃的干干凈凈之后拍了拍手,從一旁弄了一個杯子,用木勺喂杜林喝了一些水,“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喝太多的水,只有等你開始排氣時才可以進食。”,杜林除了胳膊上中了一槍和大腿上中了一槍之外,腰上也中了一槍。他有一小節腸子被擊穿了,這也是僅次于貼著他頭皮射飛的那槍之外最危險的一槍。

  喝了一點水杜林感覺到明顯好多了,他舔了舔嘴唇,嘴唇上干裂的死皮已經變得柔軟,他用牙齒咬著撕掉了一些,“外面的情況怎么樣?”

  “完全都亂了起來,最讓人覺得意外的是門農那個家伙也被刺殺了,他傷的不重,而且就在隔壁。”,都佛指了指杜林右側的墻壁,“現在西部所有城市幾乎都進入了軍事管制狀態,軍人接管了城市治安,整個西部都處在一種讓人喘不過來氣的氣氛中。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杜林愜意的舒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軍人不應該出現在城市里,老實說現在的情況稍微有一點脫離我的控制,不過沒關系,我們把他們的視線從城市中拉出去就行了。告訴我們的十勇士,他們可以再次行動了!”

  十勇士是杜林給那十名奴隸取的代號,他們也非常喜歡這樣的代號,并且引以為榮。

  軍方接管了城市之后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做起來,所以只能把他們從城市里“攆”除去,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制造一個更大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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