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想沒有這個必要!”面對顯得很大度不計較以前所發生的事的丹妮拉,安娜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她完全沒有和解的意思。
“為什么?好像受傷害的只有我吧,我差點被開除出學校。”哪怕被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丹妮拉仍舊顯得很寬容。
“這不應該問我,問問你自己做了什么。”安娜冷冷地看著她。
“我做了什么?”丹妮拉皺了皺眉頭,可能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忘了之前所做的事。”安娜看著她,臉上帶著冷笑。
“如果是我的錯,你告訴我,我可以道歉。”丹妮拉看上去顯得很誠懇。
“丹妮拉。”一旁的黑色禮服女人卻不滿了,因為丹妮拉表現得太懦弱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貝蒂。”丹妮拉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繼續看著安娜,“我最近發生了意外,有一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我想你可以告訴我。”
安娜沒說話,只是盯著她,似乎想看她是不是在演戲,但這種事情顯然是無法看出來的:“無論你是否真的失去了一些記憶,這和我沒有關系,總之,我只希望你以后離我遠遠的,就這樣。Lee,我們走。”說完,挽起身邊男人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維吉尼亞連忙跟上去,而她的男伴羅杰斯仍呆呆地看著丹妮拉,站在原地沒有動,維吉妮亞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所以沒有招呼他一起離開。
丹妮拉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黑色禮服女人貝蒂第一時間表達了她的不屑:“丹妮拉,那個Bitch…”
“貝蒂!”丹妮拉打斷了她的話,似乎很反感爆粗口,“說臟話可不是一個淑女應該做的事,我們應該要用友愛、謙卑、包容、和善、誠實地去對待萬事萬物,埋怨、責罵、嫉妒、發怒都是自我毀滅的言行。”
貝蒂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包括旁邊的幾個人都是如此,這簡直就像在聽牧師傳教。
“丹妮拉,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回過神來,貝蒂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可能最近我經常去教堂,聆聽了上帝的福音。”丹妮拉微微一笑,瞬間宛如圣潔的圣女,耀眼的白光幾乎令人不敢逼視。
旁邊的羅杰斯和那個身體橫向發育的男人滿臉狂熱地看著她,如同被洗腦了一樣。
“對了,那個Boy,是什么人?”丹妮拉突然問道。
“哪個Boy?”貝蒂被問得一怔。
“就是和安娜在一起的那個亞裔男孩。”丹妮拉說道。
“我聽安娜那個B…她介紹過,是她邀請來的舞伴,叫做Lee,好像是這個名字。”貝蒂的記憶顯然還不錯,至少剛剛安娜的介紹她記住了。
“Lee嗎?”丹妮拉嘴角含笑,像是喃喃自語。
另一邊,出了體育館的李學浩三人并沒有離開多遠,就在距離不到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安娜,我想我不應該多嘴的,但我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維吉妮亞對于之前安娜毫不猶豫地拒絕丹妮拉示好的行為有些想不通,因為她了解安娜,她不是那種別人示好還拒絕的人,在她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才讓安娜不原諒丹妮拉。
安娜似乎一直有話憋在心里,這時候正好可以說出來:“丹妮拉那個女人,非常會演戲,知道我為什么會把她偷錢包的事上報給校委會嗎?”
“為什么?”維吉妮亞好奇問道,對于這件事,她其實也聽過一些,但并不知道具體的。
“本來我并不準備把事情鬧大,是丹妮拉,她偷我的錢包被我發現,不僅沒有一點悔改,還說拿我的錢包是因為我看得起我,又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所以我一氣之下,就上報了校委會。”不知是否想起了當初那樣的情景,安娜臉色憤怒地說道。
“啊?”維吉妮亞顯然被說懵了,從剛剛接觸到的丹妮拉來看,她似乎不像是那種人,反而有種讓人親切的感覺。
“那件事上報到校委會之后,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嗎?每天凌晨都把電話打到我家里,后來我把電話線拔了,她就發死亡威脅短信給我,說一定會殺了我。”
維吉妮亞都被嚇到了,囁囁地說道:“她看起來…”
“看起來不想那樣的人是嗎?”安娜冷冷一笑,并不是沖著她去的,“所以我才說,她偽裝得非常好,連她的朋友也被欺騙了。”
“這真可怕。”維吉妮亞心有余悸地說道,想不到外表給人非常和善的姑娘,居然會那么惡毒。
李學浩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并沒有插嘴,不過他知道,也許之前的丹妮拉是偽裝的,但剛剛見到的那個丹妮拉就絕對不是偽裝的表象,因為剛剛遇到的丹妮拉已經不是丹妮拉了,至少不完全是丹妮拉。
她是一個天使。
真正的丹妮拉靈魂已經消亡了,現在正被是一個天使所占據,難怪那晚看到的天使有真正的血肉,而不是像惡魔和死亡騎士那種是“模擬”出來的,因為天使是“附身”到丹妮拉身體上,或者說,用“降臨”一詞更為恰當。
至于丹妮拉的靈魂是怎么消亡的,李學浩沒有看出來,但可以肯定,不是天使讓它消亡的,因為天使身上沒有任何纏繞的怨氣,加上以天使那種正義感過剩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做出強行讓丹妮拉靈魂消失的邪惡之事,所以只可能是丹妮拉自己發生了什么意外,然后天使“降臨”到她的身上。
“所以,我不會原諒她,哪怕她已經做出了改變,我也不會原諒!”安娜握了握拳頭,以顯示她的決心。
“安娜,你是對的。”維吉妮亞也贊同她的決定,要是這種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會是同樣的選擇。
“維吉,這件事告訴我們,以后看人要一定看清楚,就像你那位四分衛大明星,他可沒有跟著你一起出來。”安娜看向體育館門口的方向,微微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