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面對神器的誘惑,半空之中的“丘比特”終于緩緩降了下來,它同意了配合的條件,不過卻也提出了,如果平時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打擾它,更不能將它由神器中召喚出來,除非它自己想出來。
這一點李學浩正中下懷,“丘比特”最大的作用就是待在仙劍里充當器靈,待得越久,與仙劍的聯系就越緊密,到時候他用起來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喂,你真的不用我展示神跡幫你聚攏信徒嗎?”回去時,李學浩并沒有御劍飛行,而是走著回去,這是應“丘比特”的意思,因為它想看看這一百多年來世界的變化。不過它似乎有話癆的屬性,路上總是說個不停。
“要知道,一百多年前,我給那個家伙帶來了無數的信徒,他也因此成為教皇的。”
“不過那家伙野心越來越大,居然妄圖控制我,哼,最后沒有了我的幫助,他連國家都失去了…”
“我很好奇你說的那個家伙是誰?”聽多了它的嘮叨,李學浩有些好奇起它口中說的人物了。
“丘比特”就停在他的肩膀上面,一邊露出深思的表情:“我想一下,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馬斯塔伊還是馬斯特,那家伙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嚇得跪在我面前說愿意永遠侍奉于我,后來當了教皇就想控制我,真是不自量力…”話題說著說著又偏了。
“那么,你是怎么到這里的?”李學浩對于它說的名字完全沒有印象,索性懶得追問了,倒是對它被藏在湖底里的事有些興趣。
“時間太過久遠,我已經忘記了。”“丘比特”似乎并不太愿意提起這件事,故意找了個借口推托,之前聽它講的事頭頭是道,又怎么可能獨獨忘記這件事?估計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或者對它來說有什么秘密,所以才不愿意說吧。
李學浩同樣沒有再追問下去,反正他也不認為這對他有什么影響,只要它能夠老老實實地做仙劍的器靈,其它都是無關緊要的。
夜晚的小區道路上并沒有什么人,普通人只能看到李學浩一個人行走在路上,卻不知他的身邊始終飄著一個小“天使”,如果看到,估計也會驚嚇得跪在地上虔誠禱告。
轉進通往家中的路口里,此時已經是深夜11點多,馬上就12點了。
澤井夫人的便利店里仍然燈火通明,對于24小時不打烊的店來說,這只是正常營業時間。
不過晚上的客人顯然不會很多,李學浩經過時隨意瞄了一眼,發現便利店內果然只有小貓兩三只,而收銀臺后面的人也不是澤井夫人,是一個穿著店員服的中年女人,估計澤井夫人很信任她,所以才讓她夜晚“代班”。
回到家,千葉小百合幾人已經睡下了,加上喜歡通宵看電視的水野寧寧沒在,整個客廳靜悄悄的。
李學浩把“丘比特”收進了仙劍里面,洗刷過后,回到了房中。
他的房間和細谷夫人的房間是對立的,透過窗口,可以看到細谷夫人的房間燈雖然沒亮,不過卻能隱隱見到一絲亮光,那是手機的亮光,不知道這么晚了,細谷夫人在看什么,但現在都沒睡,估計是還在等著他。
李學浩心中火熱,一個閃身到了細谷夫人房間的窗口外面,拉開玻璃窗,跳了進去。
“啊,什么人!”誰知剛一進去,一聲驚呼猛地在房間中響起。
李學浩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個驚叫聲并不是細谷夫人發出的,而是她的女兒,細谷千夏。
當下根本來不及思考細谷千夏怎么會在房間里,又一個閃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幾乎在他消失的下一秒,細谷夫人房內的燈光就亮了起來,這邊的李學浩見到,從床上下來的細谷千夏神色慌張,手中抓著一根什么東西,四處看了起來,甚至她還從打開的玻璃窗探頭向外張望,不過因為這邊的房間是漆黑一片的,所以她不可能看到什么。
盡管如此,李學浩心中也是尷尬加后悔,他沒想到今晚細谷千夏會在細谷夫人的房間里,而且細谷夫人也沒有事先通知他。盡管他跑得很快,細谷千夏也沒有發現他,但突然被拉開的窗戶還有明顯跳進去的動靜,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當時一定是進入了什么人。
至于后悔,則是他進去之前沒有感知一下細谷夫人的房間,以為這么晚了,絕對只有她一個人,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果然,李學浩見到細谷千夏探頭出窗外找了一陣沒有發現什么,便回過身對床上的細谷夫人說道:“媽媽,你剛剛有聽到聲音嗎?”
細谷夫人眼里緊張,但臉上表情卻故作鎮定地說道:“可能是野貓,最近我聽到很多的貓叫聲。”
“野貓?”細谷千夏皺了皺眉,她指了指被推開的玻璃窗,“野貓會自己打開窗戶嗎?”
“有些野貓經常會在半夜里偷偷潛入家里偷東西吃,所以學會了這一點…”細谷夫人心中估計緊張得要命,但表面上卻還要為野貓開窗找借口。
細谷千夏仍是狐疑不已,她盯著被打開的窗戶,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幾歲的小孩子都不一定能推開,野貓又怎么可能有力量打開,除非是…
“媽媽,那不是野貓對嗎?”回過頭,細谷千夏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母親,從剛剛母親鎮定的表現上,她總覺得哪里有古怪。
“千夏,不是野貓是什么?”細谷夫人幾乎不敢與女兒對視,同時低下了頭去。
這種心虛的表現,讓細谷千夏更加肯定了其中的古怪,尤其是聯想到什么,身體忽然一震:“媽媽,我想我知道剛剛進來的人是誰了。”
“人,什么人…”細谷夫人更加緊張了,慌亂地辯解起來。
“媽媽,你別騙我了,那是真中君,對不對?”細谷千夏神情一肅,語氣中透露著恨鐵不成鋼以及憤怒羞恥,“你們已經…”話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畢竟還是個女孩子,關于那種事情,實在是羞于啟齒。
可是一想到某個家伙和母親已經做出了那種事,她心里就暴燥無比,同時還有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的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