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下屬親眼看到了那個地精擁有一臺可以運作的魔能機甲?”
瓦里安和梅卡托克坐在暴風王庭的花園中,在他們眼前,軍(情qíng)七處的肖爾大師正在匯報影武者索尼婭的行動,而相比沉默不言,(情qíng)緒不高的梅卡托克,角斗士國王關注的點就比較獨特。狂沙文學網 他并沒有因為索尼婭的招攬行動失敗而憤怒,相反,他興致勃勃的問到:
“而且那位砰砰博士在臨走前,還給了我們一張最關鍵的邪能引擎的圖紙?能確定那圖紙的真偽嗎?以及,你們的參謀們能確定砰砰博士手里的技術,對于目前卡利姆多大陸文明的影響嗎?”
“這個”
肖爾大師看了一眼沉默的工業事務大臣格爾賓梅卡托克,他輕聲說:
“軍(情qíng)七處一向信奉專業的事(情qíng)應該交給真正的專家去處理,而在工程學這一領域,我相信,再沒有誰比梅卡托克先生更有發言權了。”
瓦里安點了點頭,他非常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回頭看著侏儒:
“那么,你怎么說?我的朋友梅卡托克。”
“嗯?”
這個問題驚擾了正在思考的侏儒大工匠,后者嘆了口氣,有些(情qíng)緒不高的說到:
“那份圖紙我看過了,是真貨砰砰博士沒有糊弄我們,那圖紙詳細的描述出了他設想中的邪能引擎的構造,而且如果那個小丫頭索尼婭親眼看到了可以行動的魔能機甲,那就代表著砰砰博士確實制作出了一臺合格的邪能引擎。”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們可以”
瓦里安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但梅卡托克猜到了國王想說什么,他搖了搖頭:
“不!我們做不出來,并非因為技術原因,而是材料以人類帝國目前的材料制作水平,我們根本做不出合格的邪能引擎,就算勉強做出來了,其使用壽命也會被縮短很多倍,不過,雖然無法制作武器級的引擎,但我們可以嘗試著制作一些民用級的引擎。”
說到這里,侏儒大工匠的奇思妙想又一次迸發開來,他興致勃勃的說:
“比如庫爾提拉斯的造船大師們早前提出的“蒸汽戰艦”的設想,我們完全可以用邪能引擎來代替出力低下的蒸汽引擎,或者是對它進行改造邪能說到底是一種不安全的能量,如果能換成奧術或者元素能量的話,這東西就能派上大用場!”
“這也很不錯了!我會立刻讓雄獅研究所的工程技師們開始仿制的。”
瓦里安滿意的活動著手指,他對肖爾打了個眼色,后者微微點頭。
很顯然,國王從那幾份圖紙里看到了不可言喻的商機,這好玩意最少在技術普及之前,肯定不會被拿出去和其他王國分享的。
“就算是仿制,估計也需要很久的時間。”
侏儒倒是沒有注意到國王和肖爾的眼神交流,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砰砰博士最后托索尼婭帶給他的那句話上,格爾賓梅卡托克和砰砰博士之間并沒有太深厚的友誼,他們也只是在工程學協會的幾次年會上見過幾面,但彼此兩人(身shēn)為侏儒工程學和地精工程學的領袖,雙方在智力的斗爭之余,還有一種惺惺相惜的友(情qíng)。
而現在,砰砰博士已經走向了群星之徑,而他,他卻停留在人類國家里,如此肆意的浪費著自己的寶貴時間和寶貴的智慧。
想到這里,梅卡托克就有種立刻向瓦里安辭職,然后回去奧卡茲島研究的沖動,但他并非一個半途而廢的人所以他并沒有做出那種沖動的決定,而且以梅卡托克的智商而言,他很輕易的就能分辨出,也許砰砰博士本人并不理解,但他的留言之中,明顯帶有一絲“泰瑞昂式”的(陰陰)謀痕跡。
顯然,那位行蹤詭異的大領主用自己的語言影響了砰砰博士,進而來影響梅卡托克,來給暴風王國的工業事務達成制造一點小小的“玩笑”,他似乎要用這玩笑一樣的“攻心計”,來讓瓦里安的改革中道崩殂。
梅卡托克的低沉(情qíng)緒,也吸引了瓦里安的注意,國王揮了揮手,肖爾大師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花園,在只有瓦里安和梅卡托克之后,暴風之王有些感慨的說:
“大工匠,你知道嗎?在我當角斗士的時候,在最開始,我在雷加爾麾下當角斗學徒,那時候負責訓練我的是一個強大的獸人角斗士,但他和我一樣,也是角斗學徒,并非真正的角斗士我們那時候互為對手,我從他(身shēn)上學習戰斗的技巧,那時候我很弱,所以在我眼里,那個兇狠的獸人就是我最大的對手!”
“然后有一天,那個獸人突然就被選成了雷加爾的角斗隊伍里的正式角斗士,在我看著他踏上代表榮耀的角斗場的時候,我內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非常復雜的(情qíng)緒嫉妒,或者說不甘,我明明能和他打成平手,但為什么站在那里接受歡呼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瓦里安突如其來的故事讓聰明絕頂的梅卡托克抬起了頭,侏儒看著國王,他很清楚瓦里安為什么要講這個故事,在幾秒鐘之后,梅卡托克搖了搖頭:
“不!瓦里安,我并非嫉妒砰砰博士,我知道他有多聰明,我知道他渴望新知識的有多么強烈,我只是只是,唉,可能我確實被他的留言影響了,對于科學家而言,最好還是不要太深的參與到政治中,但我犯了這個錯誤,砰砰博士說的都是對的,在返回帝國的這幾年里,我根本沒有好好做研究”
大工匠抬起頭,看著頭頂稍有些(陰陰)沉的天空:
“所以我被他超越了,他已經開始嘗試著進入群星,實現一個科學家最偉大的幻想,而我,我被困在地上了,我只能仰望天空,我只能仰望他。”
“不不不!”
瓦里安聳了聳肩: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故事還沒講完,耐心點,梅卡托克。”
“我的那個獸人對手贏了好幾場角斗賽,他的名聲打出來了,然而,就在幾天之后,他遇到了一個更恐怖的對手,那是一名獸人劍圣,我的對手可能被勝利沖暈了頭腦,他被那老劍圣輕而易舉的砍掉了腦袋這個故事給了當時還很年輕的我一個生動的教訓,讓我知道打牢基礎是多么重要。”
“我在雷加爾的隊伍里當了3年的角斗學徒,然后花了1年的時間,成為了好幾個角斗冠軍,就連當時砍掉了我對手腦袋的劍圣,也在我面前失敗了,這才是我想說的!大工匠。”
瓦里安伸出手,拍了拍梅卡托克的肩膀,他輕聲說:
“走得快,不一定就能提前到達終點,真正能站在冠軍寶座上的人,永遠都是做好了一切準備的人。”
“我真正想問你的是,在忽略掉砰砰博士的影響之后,你覺得,自己做好踏入群星的準備了嗎?”
國王的問題讓有些喪氣的侏儒楞了一下,在十幾秒鐘的思考之后,格爾賓梅卡托克吐了口氣,他那臉上掛起了平(日rì)里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
“呀!瓦里安,你果然是個好朋友,好兄弟確實,我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就算現在扔掉一切去追趕砰砰博士,我也不會比他更快,然而可能會因為太過冒進而搭掉自己的命”
笑完之后,侏儒的表(情qíng)又變得嚴肅起來,他看著瓦里安:
“但我已經落后他30年了!我要在你的國家里為你服務30年,瓦里安,所以我們要以更快的速度完成這一切,然后用我給這個國家搭建的工業基礎,來實現我對砰砰博士的追趕,甚至反超我要開始認真了,瓦里安!”
“但愿你可憐的國家和你的那些大臣們,能跟得上我思維運轉的速度”
“哦,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個可怕的挑戰”
瓦里安哈哈笑著對侏儒說:
“但我們會竭盡全力的不過說起來,你已經看完了索尼婭小姐的任務匯報,你覺得砰砰博士的那些話里,透露出了什么樣的含義?”
面對這個問題,梅卡托克打了個響指,這個侏儒用尖銳的聲音快速說到:
“很顯然,黯刃軍團已經不滿足于在艾澤拉斯的力量了,死靈們正在積極的探索向世界之外前進的方法,你應該注意到了,砰砰博士說“泰瑞昂會給他一個星球”,這就說明,黯刃目前可能已經掌握了從艾澤拉斯前往群星外域的方法,有可能是星際傳送門,也有可能是某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工程學科技。”
“比如那些軍團的邪能戰艦如果砰砰博士能破解魔能機甲的奧秘,那么他也一定能破壞那些軍團戰艦的奧秘,那家伙畢竟可是整個艾澤拉斯最聰明的人,比我還要聰明,所以不能小覷他。”
“恩,很有道理!”
瓦里安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他又問到:
“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現在開始覺得你之前說的那些,關于泰瑞昂和黯刃的猜測,應該都是對的。”
侏儒大工匠揉著自己的耳朵,看著手中的任務匯報,他說到:
“以砰砰博士說的這些話來看,黯刃軍團確實已經不再將帝國視為自己的對手,兩者早已經不再一個等級上了,從這一次他們對那些長耳朵精靈的戰爭就能看出來,如果死靈們愿意,他們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內,徹底的攻陷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
“但這是好事!”
侏儒聳了聳肩:
“這就意味著黯刃不會將太多精力放在其他文明(身shēn)上,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巨人都不會主動去踩死腳邊的螞蟻一樣,這也就意味著,你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自己的規劃,瓦里安,只要你的那些國王朋友們不犯傻的去挑釁那些亡靈的話。”
“我是個工程學研究者,瓦里安,我也是個工程師,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從泰瑞昂這幾年的活動跡象來看,他很顯然是在對艾澤拉斯進行一種有目的,有詳細體系的規劃,整個世界的所有文明都是這種規劃中的一員,而人類你們已經被規劃過了。”
“所以你應該勸勸你那些國王朋友們,暫時將目光從亡靈(身shēn)上移開吧,除了彼此之間的血海深仇之外,他們不是你們的敵人了,最少現在,不是。”
就在砰砰博士離開加基森之后的第7天,在東部大陸洛丹倫城的會議室,收到消息,緊急從死界趕回來的泰瑞昂和其他死亡領主,以及鮮血領主,還有平(日rì)里忙著觀察其他文明的遺忘諸王們,都在今(日rì)共聚一堂。
這浩浩((蕩蕩)蕩)((蕩蕩)蕩)的陣勢,以及那些死靈們眼中的凝重,都說明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qíng)發生了,或者說,即將發生了。
“砰”
會議室的大門被兩名高階騎士推開,手持文件的大巫妖阿納斯塔里安逐(日rì)者、巫妖領主法羅迪斯王子、聯邦魔法學院院長艾爾莎藍月,以及辛德拉精靈第一領主莫丹特永影,這幾位黯刃軍團里魔法造詣最強大的施法者們齊刷刷的走入會議室。
坐在會議室中央的大領主泰瑞昂環視一周,除了幾個有重要任務無法前來的領主之外,其他的人都在這里了。
于是他點了點頭,對大巫妖說:
“開始吧!逐(日rì)者”
“關于你通知我們的那件事關于這場即將開始的,籠罩世界的魔力大潮汐以及,在魔力潮汐退去,或者說趨于穩定之后這個該死的世界,會變成一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