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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王座之前

熊貓書庫    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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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跡罕至的諾森德大陸在眾生眼中是神秘之地。◢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這片大陸上埋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僅僅是那些停留在部族文明的野蠻維庫人,以及那些強大的巨龍,就足以讓這個世界99的冒險者望而卻步,這種謹慎是必須的,因為在這片大陸上,維庫人和巨龍遠遠稱不上最危險的存在。

  在大陸最北端,靠近北極點的方位,是一片屹立于黑暗夜空之中的瑰麗群山,從而個方向都沒有進入這群山的道路,實際上,它的整體高度是高于諾森德大陸的平原的,就像是這片大陸“凸”出的一部分。

  在本地生活的生靈認為那座山就是神靈們居住的地方,在他們眼里,那終年籠罩著不息風暴和可怕暴雪的山脈是神圣而危險的,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應進入其中,也不應試圖打擾其中的生物。

  那是風暴峭壁,造物主遺留下的最初遺跡之一。

  泰瑞昂此時就坐在風暴峭壁和冰冠冰川的交接處,在滿是積雪的群山頂端,如果你視力夠好,甚至可以直接眺望到北海的風景,這已經是整個艾澤拉斯最高的山巒之一了。

  他坐在一塊寒冷的冰塊上,灰燼使者擺在他的腳邊,黯刃大領主嘴角叼著一根點燃的“秘制”雪茄,在一陣散發著詭異香氣的煙霧中,泰瑞昂冰藍色的目光里滿是平靜。

  “東西帶回來了嗎?”

  泰瑞昂吐出一口綿長的煙氣,然后問到,在他身后,瓦格里阿加薩從虛空中拽出一個黑色的木盒,木盒表面用刻滿了銘文的鎖鏈纏繞著,那些特制的鎖鏈纏繞之間,就像是將盒子里危險的東西死死捆住一樣,不讓它和它的力量逸散出木盒之外。

  阿加薩將那沉重的木盒放在泰瑞昂眼前,她說:

  “這是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危險之物,一個詛咒留存于其中,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應該使用它。”

  “咔”

  泰瑞昂的手指拂過被鎖起來的木盒表面,那些沉重的鎖鏈應聲而斷,在他打開那木盒的瞬間,整個山丘之間的風雪驟然呼嘯起來,就像是一個黑暗的意志在呼吸,在怒吼一樣。

  “危險?”

  大領主的雙眼注視著木盒里放置的那把冰藍色的,如同冰塊一樣雕琢起來的沉重長劍,他伸出手指,在那平滑的劍刃上滑動,他低聲說:

  “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危險的東西嗎?”

  “嗡”

  在手指滑動到劍柄的位置的那一刻,泰瑞昂的五根手指扣緊了霜之哀傷的劍柄,將它從盒子里提了出來,這把和天啟同出一源的長劍在泰瑞昂手中跳動著,最開始的時候,它還不斷的散發出本身的力量,試圖侵染眼前的持劍者,但是在接觸到泰瑞昂體內如無盡之海一樣龐大的死亡能量之后,這把劍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飛快的將所有的力量都收回劍身之內。

  然后瘋狂的抗拒來自泰瑞昂的力量侵蝕。

  “嗡”

  泰瑞昂的手腕翻轉,讓鋒利的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讓人頭皮發麻的破風聲,一道道黑暗之刃從劍刃上飛出,砍向周圍的山壁,一時間山石崩飛。

  數十秒鐘之后,他將冰冷的霜之哀傷貼在自己額頭上,然后對身邊的阿加薩說:

  “你聽了嗎?”

  “什么?”

  阿加薩疑惑的甩了甩頭,然后就聽到泰瑞昂用古怪的,拉長了的音調說:

  “霜之哀傷餓了!”

  “啊?”

  阿加薩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句話,看到女武神的沉默,泰瑞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在魔劍的嗡鳴中,將它扔回了眼前的盒子里,阿加薩走上前,將木盒合攏,然后用鎖鏈再次將這把劍鎖起。

  即便是對于她這樣純粹的靈體來說,這把來自群星中的魔劍也是很危險的。

  “你不用它嗎?”

  阿加薩將盒子丟回虛空中,她看向泰瑞昂,后者將嘴角的雪茄扔在地面上,看著那在寒風中跳動的火光,他搖了搖頭:

  “在物理層面上,它不如灰燼使者的堅固和鋒利。”

  “在魔法層面上,它不如天啟的蠻橫和強大,更何況那把桀驁不馴的混蛋劍已經完成了自我突破。”

  “它唯一值得稱道的靈魂烙印對我而言又毫無意義。已經有了更好的,我為什么還要用糟糕的?更何況它連話都不會說但愿它不會被它的兄弟的“新面目”嚇到”

  說著話,泰瑞昂將目光放在了遠方風雪中若隱若現的黑色尖塔上,他將冰冷的手甲重新帶回自己的左手,然后活動著手指,低聲說:

  “走吧,阿加薩,帶上“禮物”,讓我們去拜訪此地的主人拜訪我的老朋友。”

  “以客人的身份。”

  冰冠冰川之上的黑色尖塔,這是在巫妖王進入艾澤拉斯的時刻就開始修筑的北地堡壘。

  它用來自大冰川之下罕見的薩隆邪鐵制造,這種礦物只有在諾森德最寒冷的地方才有所存在,這種礦石對于死亡能量和暗影魔力有特殊驚人傳導性,在鍛造成型之后異常堅固,而且最重要的是,在篆刻了死靈符文之后,這玩意就會成為天然附魔的盔甲。

  當然,這種礦物制作的武器和盔甲是生者不可使用,甚至不可接觸的,因為這種礦石天然蘊含著一種影響生命體神智的能力,那些在旅程中接觸過薩隆邪鐵的倒霉蛋都會出現幻覺,幻聽甚至是在腦海中不斷纏繞的詭異低語聲,總之,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天材地寶”。

  薩隆邪鐵的出現,據說和遠古的一些黑暗力量脫不開關系。

  而巫妖王居住的黑色尖塔的整體都由薩隆邪鐵澆筑而成,堅不可摧,而且聯通著整個冰冠冰川的魔力節點,只要巫妖王愿意,他的堡壘隨時可以變成一座巨大的魔法要塞。

  在最開始的時候,這座尖塔只有孤零零的一座矗立于冰川中心,而在數目數不勝數的亡靈勞工們數年的建造之后,整個冰冠冰川的周圍,都被這黑色的鋼鐵巨墻包圍了起來,在冰川四周的魔力節點上,巫妖王還建造了數座用于包圍節點的副塔,將整個大冰川都建造成了一座不落的要塞。

  而詛咒神教在北疆的猖獗活動,也為巫妖王收集了數目可觀的邪教徒,他們中那些有天賦的,都在巫妖王的授意下,由維庫人的艦隊送到此地,而為了防止這些“脆弱”的生者在這苦難之地因為各種原因失去小命,在巫妖王的命令下,在黑色高塔邊緣,一座名為詛咒大教堂的邪惡建筑物也已經快要完工。

  這是給那些前來“朝圣”的邪教徒和瘋子們準備的。

  總之,和四處攻城掠地的黯刃軍團不同,在進入艾澤拉斯世界的數年里,巫妖王似乎沉溺于“建造”的游戲,他在艾澤拉斯最荒涼,環境最嚴酷的地區,建造了一座這個世界最龐大,最可怕的要塞群。

  將他在數年里收攏起來的最精華的“邪惡力量”,都聚集在這里。

  這是個低調的,不被世人重視的勢力,然而,它和黯刃軍團的破壞力,其實不相上下。

  帶著黑色長兜帽的泰瑞昂將自己的臉掩蓋在兜帽之下,他孤身行走在前往冰冠堡壘的黑色階梯上,這邪異的金屬制作的階梯在極度的低溫中凝結了一層寒霜,而在階梯兩側,那些處于石像狀態的黑暗構造體,那些類似于飛鳥和蝙蝠組合的石像鬼們安靜的履行著自己作為“哨兵”的責任。

  但它們那隱藏在石頭之下的雙眼看都不敢看一眼這個正在前進的無禮“訪客”,之前的幾個魯莽的家伙只是發出了尖叫聲,就被龐大的死亡能量弄成了碎裂的冰雕。

  顯然,這是個強大到無法想象的“同類”,他肯定是為了王座之上的巫妖王而來,這樣的大人物之間的恩怨,不是它們這些弱小的家伙可以參與的。

  最重要的是,在泰瑞昂到來的消息傳遞給巫妖王之后,天災亡靈的領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示,這就代表著他允許了他的進入。

  “嗯,不錯的宮殿。”

  泰瑞昂在近百名天災死亡騎士的“注視”下,站在冰冠堡壘前方,抬起頭,看著這座黑暗天幕下的雄壯堡壘,巫妖王的審美觀真不錯,這座堡壘以剛硬的線條和尖銳的尖刺作為裝飾,彼此之間層層疊疊,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黑色的鋼鐵之城。

  充滿了壓迫力,充滿了侵略性,就如同安靜的躺在世界北極的寒霜巨獸,雖然在休息,但當它發出第一聲咆哮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驚動。

  “但還是比不上我的黑暗神殿”

  泰瑞昂搖了搖頭,不再關注這些冰冷的建筑物,他向前走動,守在堡壘前方的天災死亡騎士按照內心里的那個聲音的指示,驅動著四頭龐大的死靈風暴巨人,為冰冠堡壘的“訪客”推開了堡壘的大門。

  在那低沉的響動聲中,一絲絲嚴寒至極的霧氣縈繞在泰瑞昂眼前的冰霜布道中,這座黑色尖塔的內部,充盈著由純粹的死亡能量組成的寒冰與落雪,那些在天災陣營里地位高貴的巫妖和死亡騎士們安靜的待在道路兩側,目送著泰瑞昂一步一步走入堡壘深處。

  這些巫妖王最強大的勇士里,大都是身材高大的維庫人,有些掛著厚重冰甲的地穴領主和蛛魔祭司,還有些奎爾薩拉斯戰死的高等精靈,他們大都是以黑暗法師的形態存在的,以這個堡壘的面積來看,在兩側“歡迎”的戰士們的數量太少了。

  他們應該是巫妖王的絕對心腹,因為泰瑞昂很清楚,自己的到來對于巫妖王來說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畢竟,他們兩個之間,還有些未完成的“約定”。

  大領主沒有理會這些仆從,他在那些冰冷視線的注視中踏上了前往堡壘最高處的符文傳送陣,在寒冷的死亡能量的匯聚中,這座高塔被扭曲的空間跳動了一下,當泰瑞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黑色尖塔的最高處。

  這是環形的平臺,由一整塊堅固的寒冰組成,在這露天的平臺上,到處都飛舞著潔白的雪花,在這平臺上也落滿了積雪,將那刻畫著繁瑣符印的平臺都覆蓋了起來,而且看樣子,并沒有人會每天來打掃這里。

  泰瑞昂抬起頭,在冰環平臺之上,是一座由純白色的冰塊雕刻而成的不規則的冰山,在那冰山之外,是一個不算華麗的王座,還有粗糙雕刻出的階梯一路向上。

  那王座上端放著一塊不規則的萬年寒冰,在寒冰中,冰封著一套藍黑色調的盔甲,點綴著白色的骷髏和黑色的花紋,還有某種動物皮毛制作的皮裘,以及一頂空蕩蕩的全覆式王冠,在那王冠之上,一顆藍色的寶石在冰塊中熠熠生輝,一股厚重如山岳一樣的精神力,正從那冰塊里逸散而出。

  那里并非并無一人,在那冰塊中,有一個幽靈正在注視著他。

  “黯刃的大領主、東部大陸的征服者、亡靈的統御者、黑龍屠殺者、人類文明的末日、屠魔之人、德拉諾的暴君、天啟的持劍人、死神的挑戰者命運之手,世界之敵可怕而尊貴的泰瑞昂黎明之刃”

  一個低沉的聲音蓋過了落雪,他以一種吟唱詩歌的語氣低聲說:

  “歡迎你的到來,我已經等你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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