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3個星期之前,就向達拉然匯報了關于黑暗之門空間裂隙的異動!獸人很可能在另一端搞鬼。”
師卡德加站在守望堡的入口處,看著來源的300名騎士,臉色非常難看:
“結果我就只得到了300個援軍?聯盟的官僚們是不是忘記了獸人入侵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戰爭剛剛結束才不到2個月!”
看到憤怒的卡德加有直接撂挑子不干的趨勢,率軍來援的達納斯.托爾貝恩將軍急忙解釋到:
“先別生氣,聽我說!卡德加。”
將軍翻身下馬,揮手示意騎士們先去休息,他伸出手,以一個戰士特有的熱情挽住了卡德加的脖子,兩個人就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樣,朝著剛剛建成的守望堡內部走入。
“國王們很重視你傳回的消息,甚至開會討論了這件事,但你也要考慮到大人物們的難處。”
達納斯伸手將一個精致的煙卷塞進了卡德加嘴里,堵上了他的抱怨,他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卷,在煙氣繚繞中,他低聲說:
“暴風城重建的資金籌集,已經讓吉爾尼斯和斯托姆加德非常不滿,處理奧特蘭克更是燙手山芋,剛剛結束的戰爭每個國家都有損失,國王也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戰士們需要犒賞,騎士們需要封地,貴族們在維持秩序的同時,還不忘將那些無主之地納入自己治下,所有人都很忙...”
“呵呵,我看他們是當國王當傻了!”
卡德加吐了口煙氣,嘲諷著說:“一旦獸人再次進攻,重建暴風城?那只是個笑話而已!他們都在賭運氣,你知道嗎?達納斯,他們在告訴自己,獸人不可能過來!”
“但實際上呢?那空間裂痕的能量反應在2個星期之內加強了70!”
卡德加以一個法師特有的嚴謹,對自己的將軍朋友說:
“我們只是毀掉了艾澤拉斯的黑暗之門,德拉諾的黑暗之門可還存在呢,一旦獸人們找到足夠支撐傳送門的能量源,甚至不需要一天,他們就可以重新踏入我們的世界...這些該死的官僚,他們真的是在賭博嗎?”
“沒人喜歡賭博,我的朋友。”
達納斯深吸了一口煙氣,舒暢的吐出了煙霧,又將手里還未熄滅的煙卷在鋼鐵的手甲上摁滅,他抬起頭,在煙霧中看了卡德加一眼,他輕聲說:
“我只是先遣軍,還在治病的圖拉揚聽到你的消息,立刻上報教會,2000名圣騎士已經在北疆集結了,戴琳陛下承諾會派遣庫爾提拉斯第三艦隊送他們直接到守望堡附近的海岸,暴風城的小國王也承諾一旦戰爭開始,會立刻派遣守夜人軍團前來助戰,沒有人忽視你,卡德加,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達納斯將軍眼中浮現出一抹疑惑,他拍了拍師的肩膀,他低聲問到:
“你之前可不是這么急躁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聽到有足夠的援軍,師的臉色稍緩了一下,但面對朋友的疑問,卡德加猶豫了一下,將煙卷塞進嘴里,煩躁的吸了口煙氣,靠在木質椅子上,壓低了聲音,說到:
“達拉然...我聽一位朋友說,達拉然有人在研究獸人術士們的禁忌魔法,甚至已經有了一個派系的雛形,為首的是安東尼達斯師的弟子克爾蘇加德先生,那家伙雖然沉默寡言,但他的天賦是實打實的,我很擔心,他研究的太過深入,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有什么?”
達納斯是個戰士,他并不理解法師之間的爭執,他抓了抓頭發,回答說:
“不管是你的魔法,還是那些術士的魔法,不都像是劍一樣,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要看持劍人的想法,那位克爾蘇加德先生,總不見得會因為學習了術士的魔法,就去投靠獸人吧?都是人類的力量嘛。”
“不,你不懂,達納斯,術士魔法的盡頭,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那是從惡魔手中流出來的法術,和惡魔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卡德加握緊了拳頭:
“走在這條路上,天賦越高,可能會造成的麻煩就越大,可惜我被守望堡的事情纏住了,否則我一定會回達拉然,要求六人議會下令徹底禁止術士魔法的研究。”
師的擔憂并不被將軍所理解,在老兵達納斯心里,魔法的威力自然是越大越好,至于法師們內心想什么是無所謂的,反正除了卡德加之外,他和其他的法師都不怎么合得來,所以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達拉然站起身,甩了甩手里的煙灰,對卡德加說:
“既然來了,我就先去看看黑暗之門的情況,你要和我一起來嗎?”
“當然!”
卡德加整了整自己絳紫色的長袍,又拂了拂自己的頭發,對達納斯將軍說:“我每天都要過去監測黑暗之門的能量活動,我們可以搭伴一起過去,你先去組織士兵吧,我收拾一下魔法材料,很快就來。”
“恩”
達納斯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卡德加剛剛建起的粗糙法師塔,在將軍離開之后,師看向房間的角落,在那里,一名穿著黑色皮甲的半獸人女性,正在把玩著自己的匕首。
她的身材姣好,一點都沒有獸人臃腫的感覺,除了皮膚是飲下惡魔之血導致的淡綠色,嘴角有小巧的獠牙之外,這半獸人幾乎和獸人沒什么相同的地方。
“那將軍內心在嘲笑你,卡德加,我能感覺到。”
半獸人刺客迦羅娜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特殊的磁性,她站起身,將匕首插入腰間的刀鞘里,搖曳著身姿,走到卡德加身邊,伸手在師蒼老的臉頰上拂了拂,眼中多少有一絲悲傷。
“哦,卡德加,我的朋友,瞧瞧麥迪文把你變成了什么樣,你本該是個帥氣,羞澀的小伙子...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
“我的靈魂還很年輕。”
卡德加有些不適應迦羅娜的親昵,他后退了一步,躲開了這刺客的手指,他伸手在眼前的實驗臺上收拾著魔法材料,頭也不回的對迦羅娜說:
“你就待在這里,這法師塔里很安全,不要出現在達納斯身邊,他是個好軍人,但他很恨獸人,沒準他會拔劍殺了你。”
“就憑他?”
迦羅娜不屑的笑了笑,半獸人刺客揉著額頭,看著卡德加忙碌的身影,她猶豫了片刻,輕聲說道:
“拉文霍德莊園又給我發了邀請,卡德加,在你治好我的頭痛之后,我可能就要去那里了,下一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這個消息讓卡德加整理材料的動作停了停,他抬起頭看著半獸人刺客,他眼睛深處有一抹微不可見的不舍,臉上卻滿是擔憂,他說到:
“為什么要執意加入那個刺客組織?那些黑暗里的老鼠不值得信任!我會幫你繼續尋找暗影議會的消息,你待在這里很安全,你不需要冒險!”
“哦,這就是你們人類的大男子主義嗎?和獸人也沒什么區別嘛。”
迦羅娜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她的身影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時是在卡德加的背后,刺客伸出手,溫柔的抱住了師,這個動作讓卡德加全身都僵硬了起來,然后就聽到迦羅娜在他耳邊低聲說:
“但我不能讓你一直保護我,可愛的小男人,你不想讓我墜入危險,我也不想讓我唯一的朋友為我冒險,和暗影議會的事情,我會自己去處理,拉文霍德莊園掌握著龐大的信息,我需要它們,這是我的事情,卡德加,你不需要插手...等到一切都結束,我會...我會回來找你的。”
“放心吧,我的小男人。”
迦羅娜的嘴唇在卡德加耳邊輕輕一吻,她輕聲說:“古爾丹已經死了,沒人再能控制我了,只需要找到那最后的暗影...我就會徹底自由了。”
“卡德加!你還要我們等多久?!”
達納斯的大嗓門在法師塔門口響起,讓兩個人之間的小小曖昧被打斷,迦羅娜發出了一陣沙啞的笑聲,后退一步,消失在了暗影里,而卡德加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搖了搖頭,抓起桌子上的背包,拿起靠在一邊的雞腿一樣的守護者之杖,快步走出了法師塔。
75分鐘之后,騎士們從守望堡趕到了詛咒之地的另一端,這地方本來叫黑色沼澤,但由于被邪能侵染,變成了一片暗紅色的廢土,于是守望堡的士兵們就開始稱呼它為詛咒之地,至于殘留下來的小一塊沼澤,則被稱為“悲傷沼澤”,用來紀念戰死在這里的勇士們。
“你的心情怎么又突然變好了?”
達納斯將軍騎在披甲戰馬上,回頭看著身邊的師,卡德加的狀態有點詭異,偶爾眉頭緊皺,偶爾又一臉傻笑,這種變化讓達納斯有些摸不著頭腦,而面對達納斯突然的問題,卡德加楞了一下,用一聲輕咳偽裝了自己的尷尬,他回頭看著前方黑暗之門的環形山,他輕聲說:
“沒什么,只是今天的空間裂隙的波動,有些...”
“降低了?”
達納斯將軍隨口一問,卻沒有得到法師的回答,他回頭看去,就發現騎在一匹溫順的母馬上的卡德加面色難看,眼睛瞪大,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怎么了?”
“能量...能量活躍的有些不太正常...”
卡德加下意識的從腰間的背包里取出一張卷軸,扣在手心,他眉頭緊皺的看著前方環形山的廢墟,在充斥魔力的雙眼中,他看到了那空無一物的空氣之下,混亂躍動的魔力,而且伴隨著時間的增長,那魔力正在變得越發暴躁。
師翻身下馬,飛快的沖到環形山的頂端,預感到了不妙的將軍緊隨其后。
“有問題!有問題!!”
在魔力匯聚到極致的時候,師看也不看的將手里的卷軸撕開,繁瑣而神秘的符咒在他手心跳動著,一團龐大的紫色魔力在他身前匯聚成奧術的利箭,順延著混亂的軌跡刺向環形山內部的焦灼空氣,他朝著身后的達納斯高喊了一聲:
“后退!撤!那道門要打開了!發信號!快發信號!”
紫色的奧術之箭還沒砸倒那膨脹的魔力漩渦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裂痕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中驟然出現,就像是空間被撕開的黑色刀痕,在轉眼之間,那裂痕就膨脹開來,就像是紫黑色魔力的風暴漩渦。
它卷起的狂風在這一刻將師和將軍的頭發吹起,將那些戰馬發出了驚恐的嘶鳴,而詛咒之地上空,陰沉懶散的陽光也被飛速聚攏的黑色云層包裹,只是頃刻間,從天而降的魔力閃電就在環形山的邊緣劈出了數十道塵土飛揚的凹陷。
幾個倒霉的騎士試圖拉住馬韁,但卻被從天而降的魔力閃電劈中身體,他們的金屬盔甲成為了致命的導體,在急促的尖叫之后,勇敢的騎士們連人帶馬一起,變成一團帶著烤肉味的,焦黑色的垃圾。
在卡德加和達納斯的注視中,那紫黑色的魔力風暴飛快的旋轉著,一抹墨綠色的光點就如同點燃的火星,順著漩渦的魔力旋轉,不到1秒鐘的時間,那紫黑色的漩渦就被渲染成了墨綠色,讓人驚恐的墨綠色,就和曾經的黑暗之門的漩渦一模一樣。
在魔力的狂風中,卡德加艱難的用手掌遮擋著眼睛,他的絳紫色長袍被狂風吹起,他的頭發在風中亂舞,他藍色的眼眸里,滿是一抹不可思議以及恐懼。
“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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