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吧嗒吧嗒嘴道:“嗯,我的內心一直跟我的門牙一樣,潔白,光可照人。你不用總是重復夸獎我,我臉皮薄…”
韭菜:“…”
龍槐帶著秦壽和韭菜走的很快,秦壽也發現了,他似乎是被人帶著走的,明明只走了一步,卻是一步千米,這神通他并不陌生。當初濟癲帶著他和哮天犬跑路的時候,也用的這神通——縮地成寸!
秦壽瞥了一眼一臉木訥的龍槐,心中嘀咕著:“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么丑,實力還這么強…”
而此時此刻的韭菜卻在糾結一個問題:“她為什么要跟著這個兔子去文曲宮?她完全可以去文昌宮啊!但是走都走這么遠了,再回去?貌似有點不好意思啊…”
“跟他一起去文曲宮也沒什么,到了地方,哼哼…就憑我們家的實力,文曲星君怎么也會照顧我一下吧。到時候,不信收拾不了這兔子。”想到此,韭菜開心的笑了。
秦壽瞥了一眼笑的眉開眼笑的韭菜,他雖然不知道韭菜在想什么,但是用腳后跟想也知道,絕對沒好事。
不過秦壽現在沒空搭理韭菜,而是在看眼前的山,一路走到山頂,只見頭頂全是白色的云海,看不到天空,腳下也不知道有多高,低頭看去一眼看不到底,只能看到下方一片霧靄中茫然一片,隱約能看到一片蒼綠,那應該是森林了。
就在這時,龍槐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隨著龍槐一聲嘀咕,秦壽只感覺腳下一震,接著一片片白云匯聚過來,最后化為一條巨大的古帆船,轟的一聲拔地而起,托著三人沖進了云海當中!
“這是苦舟,我們穿過的便是書山中最有名的學海,這四周的霧氣并不是普通的霧氣,而是歷代先賢朗誦詩書時散發的書氣沾染了云霧,化為的書香之海。”龍槐站在云霧大船前方,雙手背于身后,宛若古代文人雅士一般,一臉蒼茫之色,淡淡的說道。
結果,說完之后,發現根本沒人搭理他!
龍槐偷偷回頭,看看是啥情況。以前來了新學員,他這么一搞,一般都會換來一片仰慕的小眼神和夸贊聲,今天這是怎么了?
這一回頭,龍槐的臉就黑了…
只見那兔子手里拿著一本云霧做的書,看的津津有味,看到龍槐看過來了,兔子一咧嘴笑道:“胖墩,你說那些干啥?這樹上不都寫著呢么?”
說完,兔子揮了揮手上的云霧書,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書香之海詳解。
龍槐裝逼失敗…
就在這時,苦舟忽然一震!
龍槐眼睛一亮,張張嘴,正要說什么…
就聽那兔子大喊一聲:“要沖出云海啦!站穩啦,美景來啦!”
龍槐到嘴邊的話立刻咽了回去,瞥了一眼那兔子,無比的幽怨…這么多年了,這么能搶話,不給面子的混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說話間,轟的一聲巨響,仿佛大船破開水面一般,苦舟沖出書香之海的瞬間,外面一片金光灑落!
韭菜跟著尖叫道:“哇…”
秦壽也跟著:“哇!”
這一次,秦壽不是夸張的叫,而是這里真的漂亮!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云層上,將書香之海化為一片金色的海洋!
遠處一本本巨大的書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座無比巨大的山峰!山峰上各種古代建筑林立,亭臺樓閣應有盡有!
天空中一道彩虹橫跨天地兩邊,更有飛禽在上面飛舞…
秦壽張著嘴,仰著頭,感嘆道:“真——漂亮!”
聽到這話,龍槐終于找回了點面子,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書山乃是…”
“這書山乃是上一個天庭遺留下來的,兩個天庭合力建造的,不漂亮才奇怪了。”韭菜一仰頭,一臉鄙視的給秦壽科普,順便嘚瑟一下自己的學識。渾然沒有注意到,邊上的龍槐臉都青了…
“原來是這樣啊,韭菜,你知道的挺多么。”秦壽這次沒打擊韭菜。
韭菜撇撇嘴道:“我可是鳳凰族的公主,讀過的書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秦壽頗以為然的點點頭道:“這個我信。”
韭菜更加得意了…
秦壽補充道:“長這么大,我還沒吃過米呢。”
韭菜:“…”
龍槐看看不停斗嘴的兩個人,他發現,這兩個混蛋眼中似乎只有彼此,而他…貌似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存在!心中頓時一片凄涼,這什么世道啊?吵架都能吵出二人世界來!
說話間,苦舟已經帶著三人來到了書山的書山港,停靠后,龍槐帶著身后兩個斗雞眼似的家伙登岸。
書山很大,亭臺很多,但是樓閣卻并不多。
用龍槐的話說,書山有三宮,分別是文曲宮,文昌宮以及武曲宮。三宮又分上下兩院,下院在地仙界,廣收學生,傳播天地禮儀,道法。
上院就是眼前這里了,只教天庭或者各大宗族、教派中的嫡傳子弟,也就是太子黨集中營。
聽到山上都是太子黨,秦壽立刻腦補了各種恐怖富二代、官二代一大堆二代的兇殘形象。捉摸著,自己上去會不會兇多吉少呢?還是他們兇多吉少呢?嗯,這是一個問題…
很快,秦壽在龍槐的帶領下來到了文曲宮上院的觀書臺處,觀書臺不大,對面則是一個樓閣,樓閣很寬,窗戶很大,一看就知道通風不錯。
此時此刻,觀書臺前,秦壽終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儒生長袍的文曲星君!
秦壽揮了揮手,文曲星君卻沒搭理他。
秦壽再看看觀書臺上的兇殘富二代們,這一看,秦壽樂了…
只見觀書臺上一個成人沒有,是有四個奶聲奶氣的小孩子!
一個小男孩,腦袋很大,坐在那淚眼汪汪的,仿佛隨時要哭似的。
一個小女孩,懵懵懂懂的拉著自己的衣角,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誰都有點怕。
還有一個小牛頭,個頭最高,比其他的孩子高出一個腦袋,看到秦壽在看他,他友善的對秦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