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快過年了。
2月10號,小年。
原本是一家團圓的時候,劇組依然在拍攝。
華宜那邊早就傳來消息,馮曉剛的《集結號》已經快準備好了,預計3月初開拍。
也就是說,月底之前張翰宇就要進組。
為此,唐安特意調整了一下拍攝計劃,把張翰宇的戲份提前。
經過近3個月的拍攝,《風聲》已經完成了大半的戲份,最多還有一個半月就可以拍完了!
張翰宇也就剩最下最后兩場戲,被用刑的戲份。
為了讓眾人感受那種氛圍,唐安把所有人受刑的戲份都集中在一起拍攝。
先從開頭的女地下黨員開始,也就是湯研的那個角色。
說是女三號,戲份還沒有余紹峮一半多。
早在一周前湯研就進組了,開頭刺殺葉劍波的戲份也已經拍完。
今天也是她最后一場戲!
趕到攝影棚,最先出場的湯研大清早4點鐘就來化妝。
各個組各自準備著,唐安靠在椅子上補補覺,這一個星期都沒睡好覺。
至于講戲,讓張一平去,這本來就是他干的。
瞇著眼睛睡了會,不知多多久之后才被叫醒。
“啊好了嗎?”
唐安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下。
張一平回道,“唐導,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好,各部門準備!”
“演員就位!”
“第四場,一鏡,一次!”
抹了把臉,重重地喊下“開始!”
湯研披頭散發被拷在墻邊,臉上,鎖骨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身上的白襯衫也被鞭子抽的一道一道血痕,露出里面嬌嫩的肌膚。
她冷靜且仇視著面前給日苯人賣命的王智文。
王智文拿著把刷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真香啊!”
“這是一種香料,從斯里蘭卡來的,八妞最喜歡!”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鏡頭給到他身后的一條狗,來了個特寫,還吼了兩句。
接著把香料慢慢涂在湯研兇前。
湯研慢慢有了些恐懼,不過就算王智文將一盆香料都潑在他兇前,都沒有動搖!
只是本能的恐懼而已!
之后他們放狗啃食著湯研的身體,這肯定是沒拍的,只是拍了個狗向前沖的動作。
野獸牙齒撕裂肉體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片中九大酷刑里的一種罷了,之后吳綱扮演的六爺出場,開始用針灸刺激湯研器官神經。
中間再化一次妝,還要潑血漿,潑完了之后,濕的時候還挺像的,烤干了之后就硬了,沒有逼真的效果。
得把它們從衣服上揭下來。有的血漿粘在皮膚上揭不下來,就得使勁撕。
然后再拍,再潑水,再潑血漿 湯研表現的還不錯,沒有ng太多次,也不需要她做多復雜的表演,大部分都是要表現出撕心裂肺的痛。
接著是余紹峮,他也只剩兩場戲了。
他受的刑也不遑多讓,每個人男人看了眼皮子都要打抖。
被扒掉褲子,按在釘滿鐵釘的床上,之后甚至被處以宮刑。
一個看起來不像男人的男人竟然挺過了這一關。
遍體鱗傷后被泡在鹽水里的滋味是更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之后司令為了撇清關系,大義滅親用鞭子活活抽死了他。
拍完這一場,一天又快過去了。
看著其他人一副驚懼、惡心的樣子,唐安不由地笑道,“看來大家已經進入到狀態了啊,希望明天能順利一點,讓張涵宇能早點回去!”
“我這個施型的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明天估計忍不住要吐了!”王小明嘆道。
“我給你準備幾個朔料袋,隨便吐!”
“還有點時間,把英答老師的那場戲也拍了吧!”
唐安拍了拍手,把眾人集中過來,“去下一個攝影棚!”
轉移到隔壁攝影棚,不需要太多布置。
這場戲要簡單一點,英答也沒有受到什么刑罰。
他死得最痛快,不敢面對“現實”,選擇了自我了斷。
也從側面反應了王田香的手段多么可怕,膽小的寧可痛快死也不挨一下。
“英答老師、余紹峮、湯研你們三個就算是殺青了,明天順利的話張翰宇也殺青,要不然明天下午一起走吧,到時候我開個殺青宴送送你們!”唐安沖他們幾個說道。
“也好,正好有個伴,大家一起走吧!”英答點點頭。
“那我也留一天吧。”
余紹峮雖然要回魔都,不過也沒什么事,多待一天所謂。
湯研也點點頭,她參演的兩部電影還沒這么早開機。
第二天,拍攝張翰宇受刑的戲份。
劇本里張翰宇、鄒訊、黎彬彬他,他們受的刑程度差不多,都是最慘無人道的刑罰,只是方式不同。
張翰宇先是受的鞭刑,同樣大清早4點鐘起來化妝,密密麻麻的傷口遍布全身,最長的甚至有20多厘米。
不需要拍受刑的過程,拍個結果就行了。
畢竟這是諜戰片,不是恐怖片,拍的太過血腥恐怕會影響票房。
有這么一身傷口已經夠觸目揪心了,再把被抽打的過程也拍了,那就更虐心了。
接著是電刑。
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在無意識的顫抖。
這不像《超體》,可以在全身各個部位綁上威亞,由人拉著。
這是那種全身各個部位細微的顫抖,不是發羊癲瘋。
接著六爺又出場了,還是那副笑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咱們都是自己人,以前常受您照顧,下手會有分寸的。”
“輕松啊,呼一口氣!”
就像是在給病人打針一樣,吳綱一邊說著用針沾了一點不知名液體,扎在張翰宇腿上。
張翰宇面目欲裂,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啊啊啊啊”的聲音 接著,吳綱往張翰宇胸口扎了一針,張翰宇突然有了力氣慢慢地抬起頭。
他雙眼以及整個面部張的大大的,猛地吐了一口鮮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六十三場,一鏡,一次!”
“開始!”
受刑的戲份拍完之后,抬著張翰宇上了手術臺,取出身上大大小小十多根針。
拔到一半,唐安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喊停。
“等下來個特寫,拔出背上那根針的時候里面飆血出來,像一個小噴泉!”
化妝師連忙過來重新弄了一下。
拍攝繼續。
隨著身上的針一根根被拔掉,張翰宇也恢復了一點知覺。
他沒有大喊痛,沒有求饒,沒有罵人。
而是唱起了《空城計》。
“先帝爺下南陽”
已經完全沙啞沒有力氣的嗓子,發不出多大的聲音,也依然在唱。
所有醫生、護士、偽軍都一臉肅然地注視著他!
“好,過!”
“收拾一下,吃飯去!”
一天,順利把這兩場戲拍完,收拾一番卸了妝去酒店吃飯。
同樣沒有喝酒,多灌了幾杯果汁,不過菜是管夠,想吃什么吃什么。
反正劇組成本華宜出大頭!
沒喝酒的宴席不可能持續多久,才一個半小時就擅長。
湯研才見了唐安一個星期,這就要走了,晚上跟著進了唐安房間。
“安哥,我明天就回去了,還有兩部電影要拍呢!”她有些不舍地抱著唐安。
唐安摟著他的柳腰,聞著她脖頸上沐浴過后的香味,深吸一口。
“好了,今晚我陪你,等殺青了我有時間一定去探班!”
唱了一首前年發行的國語歌曲《腐朽》,就上窗睡覺了。
掀開以后不再寫入驚喜。
走進繁花盛開的森林。
她非常想念,
愛人的溫柔。
雙手反鎖禁閉。
割斷宇宙呼喊訊息。
深埋土里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