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地獄一般的情形?
緝捕把人裝在火籠子里一邊烈焚炙燒一邊治療法回復?或者封印在泥壁中不斷施放折磨法術?又或者把人的能量削弱到最低,并在他回復之時一邊空耗一邊撕裂,最后再由永生之地的效果不斷重復這種酷刑?
不!都不是!
在永生之地的外圍只是最基本的處刑方式,內部或者陰暗中還藏著更恐怖更匪夷所思的折磨手段。
因為這種不死效果。
在虛空一些被捕拿的人經常被送過來,進行另類的處罰。此外,還有一種別人想奪取他的專屬東西,本身又撬不開嘴的,基本都會送到永生之地,交給這里的‘專家’處理。遠的不說,唐士道本身就是被大家‘覬覦’最嚴重的一人。
如果唐士道被拿下,別人又拿捏不了,送來永生之地是肯定的。
畢竟。
這里的人們才叫做酷刑專家。
不得不說,生活在永生之地的人們見過無數種折磨方式,卻從來沒有見過‘歡笑’的折磨。
一個名不經傳的后輩。
一個聞名遐邇的老人。
一群無法停止狂笑的半獸豪強…三者組成一個詭異又離奇的畫面。在這種狂笑中,那些半獸豪強連法術都施展不了。只要魔法能量聚起,火焰和寒冰具現,火與冰馬上歡樂地顫抖起來。仿佛脫離了控制,法術能量也加入這場‘歡笑’之中。
在這些人之中。
一些精神和心性更堅韌的勉強還沒崩壞。另一些意志不堅的,它們已經是一邊笑一邊咳出血珠,眼耳鼻也有鮮血濺溢。甚至連皮膚都破裂粉散,骨骼折斷,內臟散裂,整具身體都處于一種‘笑到崩壞’狀態。同一刻,永生之地又堅定庇所一切生命,‘挽救’他們于危難之中。
結果。
在這種狂笑中,它們是一邊崩壞一邊復原。
“我殺了你…”虎頭人蓄力舉拳。還沒有轟出去手臂已經散碎,然后在一秒內復原。內內外外,虎頭人力量都紊亂不堪,根本無法有效聚力轟拳。別人再試也一樣,它們都處于一種無法想象的不穩定的狀態,仿佛唯有‘歡笑’才是永恒不變的。
看到這種情形,前排圍觀的吃瓜觀眾們都下意識撤遠一些,生怕自己被波及了。
“你到底…到底是誰…為什么…”虎頭人勉強開口喝斥。
但是,它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質問。
前來永生之地用得著理由嗎?
不用。
在永生之地打架或者欺負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龍先生的身份有問題嗎?
沒有。
一個根本不值得做假身份的人物,前來最混亂的永生之地,教育一群力量不足的老鳥,有問題嗎?
沒有,一點問題沒有。
“你是怎么做到的?”杜佛既然叫做毒師,自然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可是,他真心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手段。不是魔法效果,也不是裝備作用,甚至沒有能量的接觸。完全可以說,這個‘龍先生’什么都沒做,周圍一大群的半獸豪強就自然笑廢了。
“我只想找一個向導,不是來回答你的問題。”唐士道偽裝龍先生,一直保持淡然模樣。
“要的,因為我現在沒什么力量,我得知道安不安全才能出發。”
“你不是說自己很有名嗎?名人也沒有力量?”
“我是有很名,但我是煉金術士。龍先生,你知道煉金術士什么最強力嗎?”杜佛笑道。
“藥劑裝備。”
“沒錯。煉金術士最強力就是裝備,我現在連一個藥瓶都沒有,你能夠指望我用拳頭打架嗎?看來你知道的不太多,我來說說吧,煉金術士最強裝備是‘惡魔封印瓶’或者其它封印瓶。所以,煉金術士就跟召喚師差不多性質。現在我一身裝備清空,頂多只懂幾個法術。如果你力量不強,我可不敢陪你亂逛。你看,你一進來就得罪了一群人。”杜佛笑道。
“好吧。我是人修,對付這些人不是問題。”唐士道淡淡道。
“人修不是使用拳頭的嗎?我記得弈叟也擁有人修力量,好像還有超出五感之外的更上一層力量。”
“心感嗎?”
“呵呵,我可不清楚,一般人對人修只知道五感。第六種是什么,每個人都可能不一樣。龍先生,你修到了六種?”
“我拒絕透露。關于它們這些人,我只能說是‘心感扭曲’的效果。”
“心感扭曲?”
“在一般的五感當中,只要破壞或者影響一種,例如破壞味感,可以讓你吃到的東西一定是甜的,也可以吃什么都是苦的。同理,把視感破壞掉你就只能看到一種顏色,或者什么都看不到。心感也一樣,我只是把它們一切都變成‘笑意’。”
“哪怕舉手投足或者驅動能量?”杜佛也算學者,聽到也半懂了。
“沒錯。如果他們‘靜止’自己,什么都不做可以消停一些。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我沒有破壞,只是心感扭曲而已。貌似,這里也殺不死人,破壞也能夠回復原型,我懶得伸手。”唐士道保持淡然,完全不將半獸豪強一眾放在眼內。
聽到這些話,領隊的虎頭人忽然催力,一瞬間自爆了。
自爆死亡。
轉眼復活。
然后怒視唐士道,虎頭人的獰笑未起,轉眼又忍不住狂笑起來。這一刻,立在遠處圍觀的眾人都嚇到了…居然無效?重歸原型狀態也無法清除這種效果?
“不,他影響的是這個空間,不是幾個人。”人群中,一些隱在面具和長袍的中人說話了。
永生之地不禁制力量。
有什么大小事情,一個訊息就可能把附近的大佬通知過來。
大佬一開口。
人們再一次后退,生怕陷入這個‘空間’中。
杜佛抬望,又輕笑說道:“好吧,龍先生,我知道你是什么力量了。答應當向導之前我再問一個問題,周圍那些人也算不懷好意,你擔心他們嗎?”
唐士道轉望:“有四個比較麻煩,大概要動手,其余跟這些半獸武者沒差多少。”
杜佛微訝:“有四個嗎?我還以為只是三個,呵呵,看來有趣的奇人變多了。好吧,作為感謝你的救援之恩,我答應當你的向導。請問一下,龍先生,你來永生之地做什么?”
“找一些人打架。”
“什么人?”
“隨意,感覺能夠交手就行。還有,我在找一個人。”
“誰?”
“神湮。”唐士道話一出口,一剎那間,周圍除了狂笑不止這群人,其余所有人都在一眨眼間消失了身影。仿佛,他們完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連說出這個名字的人都不愿意看到。總之,一切跟神湮有關的東西都要遠離,離得越遠越好。
狂笑不已的半獸豪強們也是驚駭欲絕,一些人甚至下意識插聾自己的雙耳。
可惜,永生之地又一瞬間治愈了。
它們驚恐退后,因為能量錯亂它們也飛不起來,只能連爬帶滾,以唐士道為中心朝四面八方瘋狂滾爬。仿佛在它們心目中,神湮這個名字比自己中招的‘笑死’還要可怕。
杜佛只是愕然,心想你還真是萌新啊。
在永生之地…
“那個名字不能提,提就是同罪。”一個冷聲輕哼,未等周圍人反應,一支銀棒已經閃電般砸落。幾乎比想象更快,銀色棍棒已經打在唐士道的肩膀上。無法想象的雄力殛落,唐士道身邊周圍一切都化為齏粉。那些走避不及半獸豪強,包括杜佛也一樣瞬間吹散了。
同一剎那。
永生之地又回復了他們的生命原型。在力量的震蕩中,他們從死到生,從生到死,輪換流轉幾十次才徹底停止。
因為泥壁土地都是虛空元壤,這一棍無法破壞地面,破壞只是額外的建筑。
銀色棍棒殛打。
同時也有一群人閃現周圍。他們看到一群半獸豪強笑聲不止,正瘋狂爬滾遠離,他們只視而不見。再看到脫困自由的杜佛,他們卻皺眉了。最后再看…唐士道連一根寒毛都沒有損傷,他們徹底愕然了。包括銀棒在手的銀膚武者,他也不敢想象自己一棍居然全然無用。
“只是一界界主嗎?我不想跟你動手。”唐士道淡淡道。
“這可輪不到你自己決定。在這里不能提那個人,你必須受到懲罰,長長記性。”銀膚武者再掄長棍,冷哼道。
“你太弱,我不想動手。”
幾句話,唐士道就把天聊死了。身旁一邊,杜佛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倒不是心感扭曲,是真心覺得好笑。眼前這個新丁真是新丁,但他說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在永生之地,說什么規則都是笑話…不會死才是唯一的規則。
其余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規則。
對太弱的不想動手有問題嗎?
沒有。
“還是小心一點吧,龍先生。這個人叫做雷銀,手中那根正是開天棍的仿制名品,名字叫做雷天杵。剛才一擊不算,他不止這點本事。”杜佛淡淡道,眼睛只望著不遠處那群更危險的人物。
杜佛說話之時,雷銀的動作也不慢。
雙手一拉。
雷天杵電光大作,無數咒文浮現,威勢比剛才強勁三倍不止。
電閃雷鳴之間。
一記更強六倍的棍棒暴擊。隱隱間,連空間都似水紋一般拖動,最后揉合所有威力狠狠打在唐士道的肩膀上。這強絕一擊…結果卻跟之前一模一樣,只將周圍的未逃遠的半獸豪強再‘殺’一遍,唐士道本人還是一點損傷都沒有。
“不可能。”雷銀震住了,不敢相信還是一擊無功。
“只是很簡單的觸感轉移罷了。我說過,你太弱,走開,我不想跟你動手。”唐士道仍然無表情。
“你以為…啊…”雷銀再催力量。
突然,雷天杵電光大作,不知道為何把它的主人雷銀電焦了。電閃焦煉,永生之地又回復,一時間反而變成一種奇葩的酷刑。一直到雷銀痛苦放手,雷天杵才停止了‘胡鬧’。
“你…”
“很簡單的‘敵我辯識’扭曲罷了。”唐士道淡淡道。
那副無表情的表情正在說明:不好意思,你跟我真的不是同一個層次。差得太遠,我都不好意思伸你。8)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