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竟然真在攻擊雜交水稻呀。”
“一個娛樂明星懂雜交水稻嗎?”
“各位,我們一起上,罵死他。”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少研究員瞬間冒火。
“那個莫白誰呀,哪個研究單位的?”
“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娛樂明星,踢球的。”
“踢球的呀,踢球的竟然跑來研究雜交水稻了,哈哈哈,我先笑會。”
雜交水稻不容他人攻擊。
更不用說,一個非專業的說雜交水稻的不是。
“樓上的,就別委婉了,要罵就罵直接點。莫白,收住你的嘴,你懂什么雜交水稻?”
“就是,請問你是生物學家,還是某個研究所的研究員?”
“請問,你懂生命科學嗎?”
“還生命科學,我很想知道,莫大明星,您有沒有下過地,有沒有插過秧。”
“不懂就別BB,科學是嚴謹的,不容你們這一些娛樂明星玷污。”
是的。
袁平高科里的研究員那可是又氣又急。
什么玩意呀。
一個娛樂明星竟然攻擊起了雜交水稻。
他懂雜交水稻嗎?
若是這家伙在其他領域沒事說說,他們還真不管。
可是跑到他們科研領域,他們還真要罵罵。
“還是我來說幾句吧,對于雜交水稻,莫白還真不懂,我來科譜一下什么才是雜交水稻。”
“雜交水稻指選用兩個在遺傳上有一定差異,同時它們的優良性狀又能互補的水稻品種,進行雜交,生產具有雜種優勢的第一代雜交種,用于生產,這就是雜交水稻。”
“簡單的說,就是將各種優良水稻雜交到一種水稻里面,同時去掉某種水稻的缺點,大幅度的提高水稻產量與品質。”
不只那些雜交水稻研究員,同是科研一界的其他研究員也站出來說道。
“如果沒有雜交水稻,那么,我們現在可能吃的還是劣質的大米。”
“希望那些娛樂明星對于科研有敬畏之心,而不是拿科研當調侃。”
相比起一般的看客,對于這一些科研人士來說,莫白算哪根蔥。
別說是莫白,再大的明星在他們眼里,他們都正眼也瞧不上。
不只瞧不上,他們是打心里兒的看不起。
天天上竄下跳,欺騙民眾,欺騙粉絲,他們為國家做了何種貢獻?
現在好了,這一些家伙不但沒有為國家做出貢獻,反而攻擊起生命科學了。
這對于他們這一些科研人士來說,該有多么的寒心。
“哈哈哈,罵得好。”
“沒想到,周主任也出來了。”
“周主任研究的是腫瘤領域的項目,怎么幫我們說起話來了。”
“你傻呀,不管研究的是什么,都是科研人士,那個娛樂明星可能引起了眾怒,哪怕是周主任也看不下去了。”
“就是,他一個娛樂明星有什么資格說我們的雜交水稻。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一些家伙,肚子里沒點貨,自以為有點影響力,然后又在媒體上大放厥詞。而且,還引得一群腦殘粉支持。”
“可悲,真是可悲。”
研究室里一片痛心。
“大家在聊什么呢,這么熱鬧。”
正說著,這時,研究室里卻是走來了一位多歲的老者。
不過,雖說這位老者已有多歲,但卻精神矍鑠,沒有一絲暮氣。
“啊,袁先生。”
“袁先生,您怎么來了。”
“來來來,您老這邊坐,這邊坐。”
看到老者,研究室里一片震驚,紛紛讓座。
“好好好,大家都坐。”
袁先生一臉和藹:“怎么我聽到剛才大家都好像挺氣憤的,今天難得來你們這里一趟,都說說。”
“袁先生,說起這件事就氣,莫白您知道吧。”
“莫白是誰?”
“小梅,袁老天天做研究,哪有空去理這一些娛樂明星。”
“對對對,袁老,是我的錯。就是今天有一個明星,沒事在微.博上攻擊我們的雜交水稻。”
“哦,還有這種事?”
“可不是嘛,那家伙自以為自己是明星,還有一幫腦殘粉,吸引了很多人。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我們雜交水稻沒什么用呢。”
“嗯,在哪呢,我看看。”
“袁老,您看看,這就是他寫的微.博。”
小梅將顯示屏轉到一邊,對著莫白發出來的幾條微.博說道。
“嗯。”
幾分鐘后,袁先生認真的看了一遍。
“呵呵,大家就氣憤這件事呀。”
與之相反,袁先生倒是沒有生氣,反而仍是笑意吟吟。
“袁先生,您怎么沒覺得那個家伙在胡說八道?”
“是呀,袁老,您看看,這個家伙哪懂得生命科學呀,分明是在那里胡說。”
一眾人兒搞不清袁老什么意思,著急的說道。
“我看他也沒胡說呀。”
袁老喝了一口茶,說道:“他不是說我們的種子貴嘛,說的很對嘛,我們的種子是賣得比較貴。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市場,我們的先鋒號都賣到多塊錢一斤,最高已經到塊錢一斤,比其他一些種子公司的貴了二三十塊呢。而且,我們一畝地所消耗的種子也比其他種子更多一些,普通種子一畝地只需要斤種子,甚至有的斤,但我們需要斤,這一算起來,真的比較貴。”
“不是,袁老,您研究出來的先鋒號貴是貴了一點,但也是品質好,各項數據優良呀。”
“小梅,我們做研究的哪能亂吹。先鋒一號最多能保證能增產,可是米粒的口感方面,卻并沒有提高多少。而且,那個叫莫白的明星提到的不耐旱,我們的先鋒號也確實有這個問題。至于對化肥的使用率,也的確存在多增加以上,人家也沒胡說呀。”
“可是袁老,那家伙什么也不懂,就開口大放厥詞,實在是太令人氣憤了。還有那啥,他竟然說雜交水稻可能有絕收的風險,這更是胡說,我們袁平高科研究室出來的種子,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問題。”
雖然袁老并沒有表態,但研究室一眾人員仍是無比氣憤。只是,聽到這時,袁老卻是一下子笑臉沉了下去,看著眾人,說道:“我們袁平高科出來的種子是沒有出現過這個問題,但某一些種子公司出來的種子,難道就沒有嗎?難道大家忘了之前北湖省某個地區大面積的絕收嗎?”
“可是,那是偽劣不合格的種子呀,而且還是在實驗。”
“不管是不是不合格的種子,但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們能分清嗎。而且,這一些種子都是由我們種子公司賣給老百姓的,我們做得不好,他們當然會批評。”
“袁老,您怎么幫著外人說話呀。那個莫白明顯什么也不懂,有什么資格說我們雜交水稻的不是?”
“小梅…”
看著小梅,袁老突然嚴肅起來了。
“袁老…”
下意識的,小梅閉上了嘴巴。
她依稀記者,多年之前袁老曾經說過的一翻話。
“各位,年前我曾經在這里向大家說過一翻話。可能這里有一些人不在,沒有聽過。也有可能,大家也都忘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再重復一遍。做我們這一行的,不管多么的艱辛,也不管多么的困難。請記住,老百姓才是我們的根本。我們研究雜交水稻不是為了政績,我們研究雜交水稻也不是為了撈錢,我們是為了讓老百姓能吃上更好更佳的大米。
而在研究的過程當中,不管是誰,不管有沒有資格,他都有對我們雜交水稻批評的權力。那個娛樂明星是誰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不懂雜交水稻我也不知道,但在我眼中,他其實就是吃我們大米的老百姓。他與所有的農民伯伯沒有什么不一樣,但如果我們不能夠面對我們自己的問題,哪怕我們研究出了更為優良的水稻,我們的雜交水稻都不可能真正的進入他們的倉谷…請記住,我們所做的研究為的是造福世界人民,容不下他人的批評指正,談何造福世界?”
擲地有聲的話,在整個研究室不斷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