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醫生,好好休息,咱們明天見。”費力克斯目送凌然坐進勞斯萊斯內,羨慕的嘴角流涎。
一排勞斯萊斯組成的車隊,掛著低調的轟鳴聲,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離開。
“凌醫生真是謎一樣的男人。”凱倫說這個詞的時候,腦海里想到的是微信群里的對話,她回國以后,就加入了一個“海外觀凌”的群,除了群名是中文,大家聊天都用英文,其中既有留學生或海外華人,更多的則是凱倫這樣的純野生外國人,共同的話題,讓群里的聊天頗為熱鬧。
呂文斌暗地里呵呵兩聲,低聲用中文嘀咕:“凌醫生才是最簡單的人,還謎一樣…無非就是長的帥了,結果還自帶戰爭迷霧了。
“戰爭迷霧是什么?”躲在呂文斌腿后,以免被踐踏的余媛奇怪的問了一句。
“你關心的就是這個?”呂文斌聚精會神,確定了余媛的位置。
余媛撇撇嘴:“你還有什么可供關注的,你的助手位置都快要丟掉了吧。”
“那有什么關系,我們都在克利夫蘭了。”呂文斌對米國的醫院和醫生,還是有點小情結的,現在照射著克利夫蘭的陽光,他都覺得身上的肌肉繃緊了。
克利夫蘭診所在醫生們的眼中,還是有足夠多可吹噓的成分的。
甚至比起梅奧診所,因為克利夫蘭的心臟外科的逼格更高,使得它的格調也變的高了起來。
若是用于吹噓的話,約翰霍普金斯畢業,克利夫蘭診所就職,是最完美的臨床醫生開局法了。正如呂文斌此前接觸過的華裔醫生曾國榮那樣。
這種道路,是要碾壓許多同齡人才能做到的。
呂文斌從來沒想過讀約翰霍普金斯,更沒想過任職于克利夫蘭診所。但是,他畢竟是來到了克利夫蘭,而且,還會在一群克利夫蘭人面前做手術,雖然助手的身份,也讓呂文斌很開心了。
換一個角度來說,幾年前的呂文斌以科草的身份開始給凌然打雜的時候,可沒有想過這一天。
余媛則是羨慕嫉妒恨的瞅著呂文斌腳踝上的雞皮疙瘩,順便打斷呂文斌美妙的爽感,道:“別忘了,咱倆要跟報告的。”
“跟,跟呀,沒問題的。”呂文斌很安心的樣子。
凌然休息或者玩去了,呂文斌和余媛就不行了。他們得要跟著克利夫蘭的人,從頭到尾的將病人的檢查跑一遍。雖然以克利夫蘭診所的條件,沒有倆人的出現,工作效率還能提升一點,但他們可不敢將明天的手術的基礎,全部交給別人去搞定,凌治療組的工作模式也不允許了。
事實上,這就是兩人會被帶出來的主要原因和主要工作。
凌然在克利夫蘭診所的手術,也許稱不上萬眾矚目,但對于凌然的咖位的提升,還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正如那名華裔醫生曾國榮所言,普通的臨床醫生通常分為兩類,一類是見過凌然做手術的,一類是沒有見過凌然做手術的。
凌治療組的目標,自然是讓更多的醫生,看一次凌然的手術。
許多人,都在為這一次的手術,做著準備。
即使是克利夫蘭診所的醫護人員,也是集中精力做著準備。
他們雖然經常接待來自各國的醫生和學者,但能得到中心主任和主治醫生關注的手術,也不是每個月都有的。
何況,手術本身的要求也不低的樣子。
凌然卻是直到第二天清晨8點,才來到克利夫蘭診所。
等在門口的余媛連忙跳過去,低聲道:“凌醫生,病人情況穩定。我以為您會早點過來的。心臟中心的主任和費力克斯他們,都在參觀室那邊等著了。”
凌然是完全按照自己的節奏做事的,此時不禁奇怪的看眼余媛,道:“病人情況穩定,為什么要早點過來。”
余媛差點又沒接到凌然的話。好在她底盤低,話落地的時間足夠長,想了又想,應道:“我以為您想看看他們的各項報告,因為有英文和拉丁文,用的好些單位也不太一樣。”
凌然“嗯”的一聲,表示知道。
這種程度的理論儲備,他用不著系統,自己早都搞定了。
兩人說著話,進到手術區,然后各自去換衣服。
參觀室里,緩緩的聚集起了數十名醫務人員。
克利夫蘭診所有多間配備了參觀室的手術室。這樣說并不太準確,正確的說法應當是,克利夫蘭診所的心臟和血管中心,就配備有多間具有參觀室的手術室。
而這些手術室,要為心臟胸腔外科,血管外科,成人先天性心臟病中心,晚期局部缺血性心臟病中心,主動脈疾病中心,心房顫動中心,心臟腫瘤中心,心力衰竭中心,肥厚性性疾病中心,心包疾病中心,血栓癥中心,心室性心律失常中心,女心形血管中心等等組成部門服務,白天幾乎都是不得閑的。
而凌然能夠直接獲得手術機會,而且是給鏡像人做手術,自然是引起了心臟中心許多部門的醫生的好奇。
中心主任奧斯伯恩依舊是按時來到了手術區。
費力克斯來的更早,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術室,低聲向費力克斯解釋:“凌醫生是個非常謹慎的醫生,在中國的時候,凌醫生每天都很早來做準備的,他可能還是有點不熟悉克利夫蘭診所的運作,或者在倒時差也有可能。”
奧斯伯恩的注意力別吸引:“他應該調整好了時差吧,如果不行的話,就讓他停止手術。”
“應該沒有問題,凱倫會看著他的。”費力克斯稍微有點小嚴肅。醫生的術前狀態自然是要確認的。
不過,就他們對凌然的了解來說,凌然的手術操作,根本就沒出過錯。
哪怕是鏡像人的心臟搭橋,費力克斯也不覺得對凌然會有什么難度。
這位可是以超強準確度完成不停跳心臟搭橋的醫生,鏡像人的難度,簡直不值一提。
“來了。”費力克斯瞎想了沒一會,就見凌然帶著兩名護士,走進了手術室。
兩名護士一位是非洲裔美國人,一位是西裔美國人,皆是女性,再加上凱倫這名英裔美國人,使得手術室里的政治異常的正確。
就是奧斯伯恩,也對尚未開始的手術,暗暗滿意。
“開始了。”凌然繞了一圈,又重新訂正了儀表和儀器,就緩緩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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