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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暉事先魏無忌先別說,讓張平自己講。
張平說道:“我有一個遠房族弟,曾經在稷下學宮求學,又游歷天下。但卻是貧寒出身,而且也一直沒有引薦之人,才學沒有大才,但也不算差太多,比起尋常的人要強一些。”
“繼續講。”
“去年的時候,他在趙國無意結識一個女子,但門第之差。”張平說到這里,話已經是講的非常清楚了。
白暉笑問:“是誰?”
“廉頗之女。”
張平說了這話之后,和魏無忌一起笑了。
白暉輕輕一擊掌:“好,這事你們去辦了,倒是成全了一樁美事。將來若是燕國有不滿或是廉頗有什么不高興,我保了。”
“謝大河君。”
這天下間,敢這么自信的說保了這種話的人,一只手數不清,兩只手肯定可以。
大秦的白氏兄弟,肯定有資格說可以保下誰。
“那么,我們研究一下計劃。”白暉笑呵呵的拉著兩人入座。
張平與魏無忌離開了新港,走陸路往趙國而去。
白暉則帶著宣太后等人,從新港出海。
第一站,便是耽羅島。
數日后,耽羅島。
“白暉,這么一個小島,有什么價值。看看光是運輸大量的木料,還有珍貴的水泥以及鐵器過來建港、建屋。你在浪費秦國的資源。”
指責白暉的不是宣太后,而是韓王咎。
“你就這智慧,你也能當上王。”魏王遬跳了出來,大聲的嘲笑著韓王咎:“算了,以韓國那一個接一個的草包,你也算有點才能了。”
韓王咎大怒:“你這貨色,你說這里有何重要?”
“不告訴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
兩位王開始撕,倒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要比魏、韓兩國,楚國擁有更復雜,更詳細,更寬廣的大海圖。黃歇來到白暉身旁:“大河君,這里怕是海上一處咽喉之地。”
“黃大夫,好眼光。”白暉稱贊了一句。
黃歇搖了搖頭:“非是我眼光好,這里北控三海兩灣一峽,西指扶桑、東臨天下,南領淮、江出海口,得此島,便得三千里海疆。我也是明白,我楚國項大將軍為何選擇退離辰國半島。”
“你是人才,我也不瞞你,你猜的不錯。”
耽羅島,絕對是東海的一顆最耀眼的明珠,距離大江出海口的新港,只有千里。對于大船來說,千里的距離也僅僅就是一天一夜的急行,最長不超過兩天,擁有這里可以控制整個東海。
但,黃歇所說的三海,指的是這個時代的內海灣的三海,也就是后世的渤海、黃海、辰國西海這一片。
兩灣則是指辰國半島海灣、遼寧半島海灣。
一峽則是指辰國半島海峽。
白暉稱贊了黃歇,若是換個人被白暉稱贊,一定會很開心。
但黃歇不會。
黃歇帶著一絲敬畏的目光看著白暉。
黃歇知道,白暉有志一統天一,這一統天下必要滅掉列國,楚國也必會是目標之一,所以在白暉眼中優秀的人,要么是秦國的一員,要么…
黃歇從楚國出發的時候就有過預感,這一次對于自己來說是一個挑戰。
自己有一半的可能無法活著回來。
但楚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拼死也要跟著白暉出海,找機會見識一下什么才是海外真正的利益。
就楚國的情報所打探,秦國這幾年國力猛增,其中有差不多三成是來自秦國以外的收益,眼下最大的收益是西域。
秦國距離海邊太遠,但秦國卻一心想要出海。
為什么?
只能有一個解釋,海外有巨大的利益在吸引著白暉,吸引著整個秦國。
黃歇愿意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打破這層迷霧。
黃歇又看了白暉一眼,白暉此時只是往一片石灘處走去,然后望著遠方,既沒有給艦隊下達任何的命令,也沒有讓船上的人下來。
僅僅就是將許多糧食命人抬下來,然后將一些水桶搬上船去。
黃歇很想四處走走,卻發現秦軍守在港口四處,可以下船地,卻不可以離開這個島。
這時,秦國的旗艦旁架上了木梯。
宣太后帶著秦公子芷從船上下來,然后走到了白暉處。
“太后。”白暉施禮之后說道:“太后,這里風大,而且咱們只是停留半日。”
宣太后沒有急著開口,等公子芷依禮向白暉施禮之后這才開口說話:“這島想必不普通,正好下船來看看,若有什么可教導的,也讓芷兒長一長見識。”
公子芷再次對白暉施禮。
剛才是晚輩見長輩的禮節,此時是弟子見老師的禮節。
白暉受下了這一禮后問道:“可曾看過此處的海圖。”
“看過,依兵法來講,控制這時等同于控制大江了海口以北,辰國半島以西的所有海路。”
公子芷也不算差,身邊也有有專人教導。
而且作為秦國的嫡長子,屈原、荀況、李曇、鄒衍等當今名士都多少對他有過指點與教導。
就是白起,也抽空講過幾次兵法與天下大勢的分析。
唯有白暉,從來沒有對公子芷有半句指點。
沒指點過,不代表白暉的實力弱。
天下人對白暉的評價已經是極高,自成一家,尊稱白子。
聽完公子芷的回答,白暉問道:“這里可駐軍多少人,駐民多少,過往多少人?”
公子芷畢竟還年輕,白暉的問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宣太后也說道:“突然問他這些軍國大事,怕芷兒吃不消。”
“太后,這不是軍國大事。這是一個島,既然他身為王嫡長子,自然是有資格去讀到這個讀的相關資料的。駐軍多少,并非僅僅是軍國大事,這島上的物產量、淡水量、每年的氣候,以及貿易船只的經過量,加上可從中原送來的補給量,這些就可以計劃出這里駐軍的規模。”
公子芷趕緊一禮:“芷兒明白,這是叔父所著后勤論中有過提及的。只是芷兒常識淺薄,還不足以理解后勤論。”
白暉那里著過書,他一沒那個時間,二也沒那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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