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帶著秦、魏、韓的公子,那是因為眼下秦、韓、魏是一家。帶楚國公子,白暉不知道會不會答應。
熊子蘭只希望白暉別提出什么讓自己為難的要求來。
次日,熊子蘭天剛亮就去見白暉,結果聽知,白暉天快亮時才睡下,只好暫時留下話,邀請白暉明日去踏青。
白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聽到熊子蘭的留言,派人過去回復,答應明天去踏青。
踏青?
聽到消息的宣太后問身邊的人:“熊子蘭有沒有報上踏青的名單?”
“沒有。”內史官是知道情況的。
宣太后哈哈:“去把白暉叫過來。”
吃過午餐的白暉正準備再睡一個回頭覺,聽到宣太后的召喚,立馬換好衣服趕了過來。
白暉進屋,還沒有停下腳步,就聽宣太后問道:“你連名單都沒有看,就敢接受熊子蘭的踏青邀請?”
“他,還能吃了我不成。”白暉心說這點小事,也值得太后親自過問。
宣太后大步走到白暉面前,伸手就在白暉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這腦袋果真有時候還是不怎么管用。”
“這個?”白暉依然不明白。
宣太后也不和白暉說了,哈哈身邊的內史官:“安排人去見葉陽,問她是否知道明天熊子蘭安排踏青之事,若是知道,問她是否知曉名單。”
“諾。”
白暉問:“太后,真的需要這樣緊張?”
“滾回去,想休息還是想去玩隨你,但不許離開,本宮見到名單之后再派人叫你過來。現在…滾。”
白暉一頭霧水,想不明白這又是為什么。
楚宮。
葉陽后正在接受曾經相識的朋友,以及姐妹們的宴請。
能有資格進入這場宴會的,要么是楚國的公主,要么也是頂尖大貴族家的女眷,尋常人是沒資格來的。
女人討論的話題。
衣服、妝容、首飾…
“葉陽姐不冷嗎?冬末卻是極寒的,聽聞咸陽宮中的冬天溫暖如春,楚宮因為要搬,所以沒建煤爐。”
說話的是葉陽的親妹妹叫菱蓮,雖然不是同母,但幼年時關系極佳,原本是嫁到了魯國,結果魯國被滅,自然是回來了。
葉陽命人拿來一只錦盒:“我秦國這樣的衣服一共只制作了十數件,只有四個人得到了兩件,其余也只有極貴家中的才有一件。我這另一件便分給你。”
菱蓮趕緊接過抱在懷中。
其余的女子不知道這是什么,當只是一件衣服,誰也沒在意。
葉陽后這時說道:“此衣制作不易,妹妹定要愛惜些。聽大河君夫人講,總共也就制作了十數件,卻用了一萬只羊的羊毛,一百斤絲,還有二百斤雪絨,取其精化制作而成。僅這一件,抵得上七層衣。”
七層衣,就是指穿上七層衣服。
對于貴族來說,冬天冷的不行,身上就一層又一層的套衣服。
“姐姐偏心。”
當這些女子知道這衣服不普通后,只差去搶菱蓮的衣服了。
可惜,葉陽手上也確實只有這一件多余,再要只能是她身上這件了。
制衣的工藝還在研究之中,這是純手工制作的,用黃金羊絨、一等棉絲、上上等真絲制作的冬衣,成本都沒辦法計算。
葉陽說只有四人有兩件,也就是宣太后,葉陽后,甘如、宰羽這四個人。連秦王都沒有,白暉也沒給自己準備。
相比這種精細的衣服,白暉更喜歡棉襖,或是羊羔皮襖。
葉陽送出了許多禮物,這些禮物都有一個特點,是秦國制作出來的,而不是天然的,材料、工藝都遠不是楚國人能理解的。
僅說棉花這一項,秦國給對外定名為雪絨。
這時,有人入內,很是興奮的喊著:“秦國大河君答應了令尹之邀,明日踏青。”
聽到這話,葉陽的親妹妹菱蓮立即來到葉陽的近前:“姐姐,能助我嗎?”
葉陽微笑著點了點頭,借口入廁暫時離開。
很快,葉陽身邊的人就帶著一封葉陽的信往宣太后處而去。
踏青到底是什么?
白暉是當真不知,宣太后第二次叫白暉過去的時候,也把文蘿叫上了,讓文蘿給白暉解釋一下,什么叫踏青。
文蘿說道:“主上,踏青又叫踏春,也叫迎春,最初源自一千多年前,當時以母為尊,迎春則是兩個氏族之間部落的婚配交換,從以父為尊開始到周天子初期,慢慢的形成一各規矩,周天子將其例為禮儀。”
白暉似乎聽說過,夏朝的群婚,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文蘿繼續說道:“到了二百多年前,真正延用這個禮節首先是齊,然后是鄭、楚、晉。唯獨秦國不同,秦國這幾百年來,被天下人稱為征親,就是出征前結親,以留下子嗣。”
聽完文蘿的話,白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白暉心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別說腦袋壞了,就是腦袋沒壞白暉也不知道。
“主上,以齊為例,齊為三月第一個已日,而楚國則是正月初八開始,魯國則是二月初二,晉為三月初三。”
“恩,你繼續。”白暉到現在都沒有聽出,這其中有什么麻煩或是危險的。
文蘿看了宣太后一眼,宣太后點了點頭示意文蘿可以說下去。
文蘿這才拿起葉陽后的信:“王后信中有說,魯太子妃,想參加明天的踏春,還有其他數人。”
這魯太子妃,就是菱蓮。魯國王族基本上死光了,許多女眷也貶為了奴。
不過也有許多身份特殊的,秦國也要給分面子。
比如菱蓮就被禮送歸家。
文蘿對白暉說道:“楚國與列國有所不同,楚國的踏春…”文蘿猶豫了。宣太后接過話題:“你又不是沒娶妻,臉皮這么薄讓本宮看不起。”
文蘿趕緊告罪。
宣太后親自對白暉說道:“白暉,本宮告訴你,楚國與天下列國不同,楚國的踏春要求偶、求子,求歡。你這種貨色是求子、求歡的一等一人選。”
“我…”
白暉很疑惑的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