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東胡主將高喊著揮劍向白起斬來。
白起站在那里莫說一動都沒有動一下,就是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任由那劍斬在自己身上。
青銅長劍,還是百年前的青銅長劍,斬在白起的胸甲上。
白起的甲,自然是白暉集大秦最高工藝、最好材料所制,以白起的身形量身打造而成,精鋼板甲。
那青銅甲在白起的甲上連一道印跡都沒有留下,劍斷了。
白起左手拇指輕輕一扣刀鞘的機簧,開口說道:“國若不強、民墜涂炭!”
話音起,刀起。
話音落,刀落。
東胡主將被白起一刀斬了人頭,刀身一滴血都沒有粘,刀回鞘。
東胡大帳內,已經有親兵先一步入內整理,白起入內后面向大帳的門坐下,將刀放在一旁的刀架上,戰時不解甲,這是白起的規矩。
坐下之后,白起沉聲說道:“傳本將軍令,混戰起之后,戰損最高的營百將罰其為伙房劈柴三日,殺敵最多的營,以戰損比例扣除核算,首功之營皆記大功,進一爵。”
“諾!”
戰損,白起眼下比白暉還在意戰損,秦軍的精銳與敵軍十換一白起都感覺吃虧。
閉著眼睛休息了一小會之后,白起又吩咐道:“軍中文書何在。”
“末將在!”
白起吩咐道:“密文魏、韓、楚。告訴他們本將預計一個月內攻打箕氏侯國,讓他們自己決斷。”
“諾!”
白平上前低聲說道:“武安君,秦與魏、韓、楚還沒有談過箕氏侯國如何分。咱們這攻打…”白平停下了,被白起的眼神給嚇倒了。
白起冷眼看著白平:“你還是武將嗎?”
“末將自當沖鋒在前!”
“武官只管抓住戰機,如何分利是文官的事情,本將以為先打,我秦軍打下來的如何會分給別人,本將已經告訴他們本將要打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能準備多少,便準備多少。你寫信給二弟,告訴他我不想把箕氏侯國分出去太多。”
白起知道白暉的戰略,更是深入研究過這一帶的地圖。
白起要箕氏侯國,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想為秦國吞下更多遼東的利益,和白暉在一起時間久了,白起怎么能不受一點影響。
至少白起知道,更多的良田,更多的藥材,更多的馬匹,可能讓秦軍更強。
白起作為秦軍武官第一人,他有權力決定何時發動對箕氏侯國的戰役。更何況攻打箕氏侯國已經是朝堂上作過決定的事情,不僅要打,而且要滅了箕氏侯國后吞并。
當然,白起這么打肯定會讓楚、魏、韓三國不滿。
但又如何?
扯皮的事情有白暉,白起相信白暉可以很完美的處理好這樣的事件。正如白暉相信白起,只要出征就戰無不勝一樣。
次日。
在宜陽避難的大秦王后葉陽來到了伊川,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秦王不在咸陽要在伊川呢。
朝堂之上的事情她懂的不多,只是好奇。
事實上,秦王真正想留的是洛邑,從距離上算,洛邑通天下。
眼下正是大爭之世,秦王可以從洛邑得到天下的第一手信息,可以更快速的處理。
若是如此,為何大秦不遷都,或是秘密在洛邑近處的宜陽建一座宮殿呢?
答案是:
咸陽本就是秦都,而秦眼下的重心依然還是在河南地,河套,以及開發西域上。再加上新投靠大秦的陰陽家大宗師鄒衍,很認真的研究過白暉的新都長安城。
鄒衍認為,長安城之興,可興千年。
不管如何,秦王也只是暫時在伊川,這里吃的比咸陽好,住的比咸陽好,而且玩的也比咸陽好。
葉陽后到伊川的時候,秦王親自去迎了。
“王后,寡人得到一件寶物,此寶天下罕見。天下有資格擁有這樣寶物的女子,一只手都能數得清,而此時,唯王后與太后。”
秦王借用白暉的套路開始忽悠葉陽后。
秦王從白暉身上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騙一生就不叫騙了。
一株紅珊瑚,這東西對于久居內地的人而言,是想不到的美。
“此物是寶物,是在百丈深的海底生長的一種活物,離開海水之后便會化為珍寶,對女子來說若長期佩帶可是有極大好處的。”秦王雙手捧著那株珊瑚,一臉笑意的看著已經呆滯的葉陽后。
兩人就這么站著,足足一柱香的時候葉陽后才回過神來:“謝,謝王上。”說話間已經淚流滿面。
秦王將那株紅珊瑚交給了葉陽的侍女,突然伸手給了葉陽一個擁抱。
已經作好從此孤獨一生的葉陽被這突然到來的幸福感動,哭的當場暈死過去。
白府內。
甘如聽到關于珊瑚的消息之后,吩咐人將那株紅珊瑚放入府庫封存。
陪嫁過來的甘如堂妹不解:“姐姐,此等重寶為何要封存。”
“天下僅三株,太后有、王后有,最后一株在我們的院子里,合適嗎?”甘如猜測葉陽后那株應該是原本白暉給宰羽準備的。
那怕是猜測,無論是天下僅有三株,或是宰羽那株讓給了王后,她都不能將自己這株擺出來。
不合適。
宰羽與甘如事實不約而同的約束各自的仆婢,嚴禁與對方仆婢有任何爭執,那怕是小事也不允許。
府中管家、仆婦首領則聽命于白暉,是屬于中立的。
所以甘如不愿意有特殊的情況發生,萬一自己院中的仆婢說些不合適的話,影響家族的和睦。
伊川白府的倉庫有四個。
分別是白暉的獨有倉庫,里面裝的什么天下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然后是公庫,也就是府倉。屬于全家的物品倉庫,這里內分珍寶類、糧食類、布匹類、錢幣類等等。
最后才是院庫,東西兩個院子各有一個小倉庫,放著臨時用的物品。
雖然感覺有些可惜,但那只紅珊瑚最終還是送到了府倉內。
聽到這個消息的宰羽親自來到甘如的屋內:“姐姐其實不用這樣。”
甘如問道:“王后那只想必是妹妹的?”
“是!”這種問題沒什么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