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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節 秦軍怕過誰?

熊貓書庫    戰國之軍師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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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百將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傳令兵高喊:“各曲迅速備戰,整軍之后隨前鋒三營追殺敵軍,一戰殺到城下。”

  這名百將叫王陵,年僅十六歲,靠軍中比武才當上百將不足二十天。

  王陵命人把馬都拉出來,所部一百人騎著馬沖了出去,到了陣前之后下馬結陣,弓、矛、盾、劍配合。

  王陵這一隊比起打前鋒的三個曲進入戰場還快了足足二十個呼吸,也就是步兵一百步的距離。

  用長矛捅死十幾個義渠騎兵后,眼看著義渠兵大亂,潰兵開始沖擊正常的軍陣,王陵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甲,扔了弓、弓袋,然后撿起一把義渠人用的劍,右手拿著自己的秦劍,高聲喊道:“隨我殺,義渠人亂陣了。”

  亂陣,就是潰。

  潰等同于敗。

  除非有一名強有力的將軍派出身邊精銳頂住敵軍,然后重新組織軍陣,否則一潰百里,根本就收不往敗勢。

  義渠眼下真正能打的幾個將軍,有一個死在白暉手上,兩個死在咸陽,還有兩個負責防御林胡。他們就算回軍,也來不及救義渠王城。

  秦軍臨時陣地里,鍋里正煮著飯,筐里裝著餅,但卻已經空無一人。

  蒙驁帶親軍殺入敵陣,來到了王陵身旁拉住馬頭:“好小子,報名。”

  “末將王陵!”

  “好,隨本將沖殺。”蒙驁說完,一馬當先就往前沖去。

  秦軍丟棄了一切,葉小舟也不管他的投石機了,帶著所部的全部人手,連負責拉車的車夫們都拿著劍。

  兩軍短兵相接,殺的兩眼發紅。

  蒙驁左臂中了一箭,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用劍斬斷箭桿后,繼續往前沖。

  此時,就是拼一口氣,誰的氣先泄了,誰就是完敗。

  義渠大部分兵馬已經潰散,只有幾位貴族將領的精銳親衛還在拼殺,此時秦軍退不得半步,身為主將,入秦之后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單獨領軍,蒙驁要給自己在秦國殺出一個地位來。

  頂著不斷從身邊飛過的箭枝,蒙驁帶著二百名親兵沖著一名還在試圖整軍的義渠將軍而去。

  拼血戰!

  秦軍怕過誰?

  當年用草叉木棍都敢和魏武卒正面血戰的秦軍怕過誰。

  砍就是了。

  面對面輪起劍來,只有更勇的人才能用別人的血濺自己一臉。

  作為秦國低層武將的核心力量,所有的百將都是一頂一的勇武之人,無一例外的正在浴血鏖戰,帶著自己所部以小規模的數人結陣往前沖殺。

  義渠城門前,一位義渠猛將提著劍沖來,一位秦軍百將扔掉了手上的輕盾也沖了過去。兩把劍向對方刺了過去。

  眼看著劍尖向自己胸口刺來,秦軍百將沒有半點要躲的意思,冷眼望著對方。

  正如后世大片之中演的那樣,兩輛車相遇在街頭,開足馬力對撞。

  誰虛,誰躲。

  秦軍怕過誰?

  義渠猛將心虛了,手軟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刺穿胸膛。緊接著,那位秦軍百將熟練的將對方的人頭割下來后人頭上頭發綁在腰間,雙眼如鷹傲視著周圍。

  他發現了另一個獵物。

  秦軍怕過誰?

  短兵相交又如何,軍陣亂了開始混戰又如何?

  手中劍,胸中魂,當年老秦人敢戰六國合縱再加上你們義渠,此時,正是秦軍報仇之時。

  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秦軍的熱血完全被點燃。

  白暉所強訓的伏虎衛一千二等兵打頭陣,他們是精銳中精銳,他們的劍正在尋找有資格與他們血戰的敵人,所過之外如猛獸掃過羊群,硬生生將義渠人殺出一片空白來。

  兩年了,伏虎衛的士兵又重新找到了當年在戰場上生死一線的感覺。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帶著一臉的笑容,砍殺敵軍。

  蒙驁擦了一把臉上的血。

  依計劃,他們是頭陣。第二陣到來的時候是包圍義渠王城之時。然后其余各部負責清除周邊義渠小城鎮,白起此時中軍大帳應該在義渠王城北,也就是義渠防備林胡的主力大營那邊。

  第三陣,也就是白暉所帶咸陽那邊的兵到了,才是真正攻義渠王城之時。

  可眼下…

  蒙驁看了看四周,然后把自己左臂上的布條緊緊了,用力一握劍:“隨本將沖殺,我秦軍…無敵。”

  終于,在蒙驁以護心甲被砸碎的代價殺死敵主將,義渠人開始全面崩潰。

  城門攻破…

  王城王殿攻破…

  王陵站在義渠王殿內,身上的戰袍不斷的滴著血,腳下很快就匯成一灘。看看這王殿,王陵突然開口說道:“大良造好象忘記調動大河衛的人馬了。”

  他身旁的眾多秦兵齊聲大笑。

  十六歲的王陵把自己脫了一個清光,全身上下都被血泡透了,這會才仔細看看。

  “哈哈哈,竟然沒有傷。”

  沒傷嗎?

  傷口至少有十五處,但都是擦傷,劃破傷,這在秦軍驗傷的時候算是輕微傷,在白暉部下的精銳秦軍眼中,這就叫沒傷。

  平時訓練的時候,也常常受這樣的輕微傷,所以這些不算傷。

  終于,戰斗的聲音停下了。

  蒙驁累的連擦臉上的血跡的力氣都沒有,可他依然沒有坐下,爬在馬上開始巡視各營。

  此時,駐守、吃飯、休息才是大事,可許多士兵還不能休息。

  “戰損多少?”蒙驁見到副將后問道。

  副將低著頭:“戰死了一千六百人,殘了約五百,人人身上有傷。還有…”

  “還有什么?”

  “伏虎衛負責沖鋒,他們戰死了四十四人,殘了十八人,還有五十人重傷,沒少零件,但怕是治好了也沒辦法再回到伏虎衛,一名百將戰死。”

  蒙驁閉上了眼睛,伏虎衛自建立以來,可以說未損一人。

  在自己手上,生生了沒了一個百人營。

  還有一位百將戰死。

  是自己貪功了嗎?

  “少良造到的時候,我會去請罪。功是功,過是過。沒有依計劃作戰,本就是過。去吧,派快馬往咸陽方向報,然后照顧好傷兵們。”

  “諾!”

  副將離開后,蒙驁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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