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到了陶熏屋中,陶熏手忙腳亂的準備招呼之時,白暉說道:“派人回家,請你父過來有要事商議,事關你陶氏中興,切莫怠慢。”
“是!”陶熏很是乖巧的回答著。
陶熏心思很簡單,白暉就是她的天,她的唯一。
至于陶家會如何,嫁到秦國將軍府中,自己就是將軍府的人,與陶家已經沒有多少關系,若有,也是為陶家與白府增加一點點有限的情分。
然后…
陶熏感覺到白暉的手在自己腦袋上揉了幾下,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只有小孩子才被大人揉腦袋,自己是大人了。
緊接著,陶熏看到白暉象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是禮物嗎?
陶熏心里期待著。
木盒子打開,里面裝著黑、藍、灰、白、綠、紅六色的漂亮小珠子。
不是珠子,這個只有一半。
卻見白暉將木盒蓋翻了過來,上面有劃有的格子。
“要不要來試一試,很有趣的。”
“恩!”陶熏的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
跳棋!
白暉也不知道這種游戲誕生于那個年代,自己小時候玩過。
一局終,陶熏的眼淚都掛在眼角了,白暉的棋全部走完,自己的幾乎全部在中盤。差距這么大,還能不能愉快的游戲了。
“這個可以六個人一起玩。”
聽到這話,陶熏眼睛一亮,飛快的將棋收進盒中抱起就準備去找宰羽,可又想到娘親教自己的事情,看看床,再看看白暉,陶熏的心中多了一份猶豫。
白暉說道:“去吧,別忘記通知你父明天過來。”
“恩!”陶熏抱著棋盒一臉喜悅的跑去找宰羽了。
跳棋游戲對于宰羽等女來說,只聽一遍規則就能上手,白暉不知道的時候,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跳棋的原型棋,叫格五。
不過白暉那里見過格五,更別說懂規則了。
白暉沒留在陶熏房中,陶熏離開之后就去了自己的書房,白起依然還在作著出兵推演。
白起瘦了,這些天太過辛苦。
白暉想勸幾句,可看到白起嘴角不時泛起的笑意,白暉放棄了勸的想法。
白起是快樂的,他的快樂比起后世在網吧兩天兩夜不回學校層次高多了,白暉推門到外面,揮手叫過來一名親衛。
“派一小隊人出去,弄幾只鱉回來。就是水魚。記住要…”白暉剛準備說一定要野生的,話到嘴邊停下了,這個時代想要人工養殖的估計更難,白暉改口說道:“別太大,六寸就可以。”
“然后吩咐廚房,給大良造燉好補一補。”
“諾!”親衛退離。
這里是洛邑,周邊溪水、河流、小湖、水塘無數,肯定能夠找的到。
秦軍士兵之中,有許多都是優秀的水獵人,捕雨摸蚌都是專業級。
次日,天還沒有亮范雎就站在白暉屋門等候。
對于范雎來說,此時此刻白暉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昨天晚上回去他用過飯之后,根本就沒有回屋睡覺,而是將腦海之中所回憶的關于攻齊計劃梳理了數次。
他在這份計劃之中并沒有發現漏洞。
白暉的這份計劃得到了魏冉的幫助,不敢說完美但可以稱為嚴謹。
范雎也不敢胡說來體驗自己的價值,不過他卻在這份計劃之中發現了一個機會,所以天不亮就到白暉的屋外等候。
“范雎!”
范雎聽到白暉的聲音猛的轉頭。
他以為白暉應該在屋中休息,可卻見白暉穿戴整齊站在自己背后。這時,范雎突然想到自己過來的時候,有間屋的燈一直亮著,或許那間屋是白暉工作的地方。
“主上!”
范雎執的是食客之禮。
白暉擺了擺手:“你無須自這樣,若你真有才便是我秦國臣子,若無才我會斬了你的腦袋。”
“雎愿為少良造門下。”范雎再次強調。
白暉點了點頭:“隨我來。”
白暉起這么早并不是真有什么公務,而是這個時代的人睡得太早。如果不是夜里有活動,天不亮自然就醒了。
后園花園內,一棵樹下有親衛掛上了一只沙袋。白暉這副身體在穿越前就非常強,否則那里有悍勇秦將之稱。
白暉一邊打著沙袋一邊對范雎說道:“今天我要去見天子,我問你,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主人,門下以為是軍略!”
白暉沒有反駁,只是說道:“我認為是后勤。”
范雎沒接話,仔細思考片刻后起身一禮:“門下謝主上教誨。”
“我現在需要在三年時間內準備糧食千萬石,精鐵千萬石,千萬金。那么你認為應該如何作到?”
“門下無能。”這個數字嚇的范雎一哆嗦,這巨量的軍資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猛然間,范雎想到了自己昨夜準備好的計劃,上前幾步站在白暉身旁:“主上,門下有一計。關于楚國的。”
“講!”
“門下所知,小楚王登基是受了齊王幫助,但卻是付出代價的幫助。齊國要了小楚王淮北二百里之地,這件事情在楚國朝堂之上引起了很大的不滿,這次伐齊或可離間楚國。”
范雎的話讓白暉心中很激動,但白暉依然很平靜的說道:“繼續講下去。”
“主上,或楚國參與聯軍卻不出力,反而秘密謀化淮北之地。那么主上可對楚地有興趣?”
白暉停下了打沙袋,他就想找借口打楚國。
范雎所講,或許有可能。
白暉輕呼一聲:“來人,公孫龍回來了嗎?”
“少良造,還沒有。”
“吩咐下去,他回來之后帶他立即來見我。”白暉吩咐之后又對范雎說道:“就楚國的話到此為止,改日再談。”
范雎施禮:“主上,還有一句須說完!”
“講!”
“請太后赴洛邑,理由是觀禮。”范雎這次沒等白暉問,立即說道:“太后是楚人,太后在洛邑才會給楚國機會,否則楚國不出兵怕是王上不會同意,所以須太后在洛邑。”
“好!”白暉輕輕的拍了拍手,立即有親衛抬來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