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
“我在試飛基地，你要過來嗎？”
“做什么？”
“有一架運輸機要試飛。“
“好。”
王步安打電話給方雨晴，讓她來接自己。
她還在碧波樓休養生息呢。
“備車。去機場。”
“我哎呀，我今天要上班啊！”
“你以后還上什么班！”
“不行。就算是要辭職，那也得遵守規矩。”
“你！”
“我先送你去機場，然后再去上班，總可以吧？”
“好！”
方雨晴開車將王步安送到機場。
她以前一直都想著辭職，想著什么時候可以傍大款。
海灘，陽光，豪車，豪宅，私家泳池，游艇，存款，美元，英鎊，歐元，保姆一直都是她的夢想。
她曾經毫不諱言的表示，自己的目標，就是要釣一個金龜婿。
可是事到臨頭，真的傍了大款，感覺好像又沒有意思了。她不想做金絲雀。也不想被關在金絲籠里面。
拿著王步安給的一個億存款，她高高興興的繼續上班去了。
什么？
辭職？
不存在的。
她才不要辭職呢！
她就是要每天開著不同顏色的保時捷卡宴上班，讓其他的小姐妹都羨慕的不行。
每天上班累得不行的時候，只要想到自己已經擁有了足足一億元人民幣的存款，馬上就感覺不到疲憊了。
偶爾間，還可以鄙視一下頭等艙的客人。切，你們的存款，說不定還沒有我多呢。
本來王步安是要給她好幾個億的。但是她感覺一個億已經足夠了。
說真的，現在的一個億存款，她已經很滿足了。
滿足到感覺不知道該怎么花了。
買豪車？有了。十幾輛保時捷卡宴，隨便挑。
買豪宅？有了。隨便挑。王步安會另外給錢。
金銀珠寶？隨便挑。找鳶美人也行。找楚雨藍也行。最終都是王步安結賬。
不，準確的來說，是根本不需要結賬。因為王步安入股了。
他用幾十噸的鉑金入股鳶美人。控制了鳶美人25的股份。
楚雨藍自創的楚美人珠寶，背后的大老板，也就是王步安。他負責提供鉑金和鉆石。還有黃金。
難怪王步安很少提到錢。
估計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
感覺到處都是。
“你真的要繼續上班？”
“真的。”
“不想辭職？”
“不想。”
“好吧。”
王步安搖搖頭，一個人獨自飛往長安。
夏南已經在長安機場等候了。
韓雪薇也在。
她現在是220研究所的釘子。
什么叫做釘子？
就是220研究所最不可或缺的人物。
所有要和220研究所交接的事情，公文往來，上傳下達，都是韓雪薇負責的。
你找其他人可能找不到。
但是找韓雪薇肯定是可以找到的。
這就是所謂的釘子。
時時刻刻都在。
無時無刻不在。
說來也是奇怪。在109研究所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傻姑娘。感覺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差點就被開除。
可是到了220研究所，卻是如魚得水，工作積極性非常高。
她現在甚至都不提出海打漁的事情了。
王步安根本不管220研究所的日常事務。全部都交給她了。
她將研究所打理的整整有條，一絲不茍。
很多時候，別人都以為她才是研究所長。
其實，220研究所的所長，都是掛名的。是虛職。是幌子。是故意吸引敵人火力的。
真正做事的王步安，在220研究所里面，就是一個普通技術員。
這個秘密，只有極少數的幾個高層知道。
“走吧。”
“好。”
出機場。
上車。
開車。
出城。
來到一處軍用機場。
乘坐軍用運輸機，向大西北進發。順利的到達試飛基地。
安檢。
順利入場。
拿到相關的資料。
這一次，試飛的是一架運輸機。
暫時沒有編號。只有代號。就是牛魔王。
韓雪薇悄悄的嘟囔，說是好奇怪的名字。
王步安也是感覺這個名字有些奇怪。
為什么要用牛魔王作為代號？
結果，看到它的外形以后，他就感覺不奇怪了。
它機身粗短，大腹便便，張牙舞爪，氣勢洶洶，比例失衡，外表丑陋而猙獰，確實好像是牛魔王一般。
樣機只有一架。
其他的樣機在繼續生產當中。
“這次試飛，是有點違規的。”夏南低聲的說道，“上面希望你能親自檢查，確保安全。”
“違規？”王步安疑惑的說道，“怎么個違規法？”
夏南低聲的介紹起來。
設計師的名字，叫做石中堅。
他是217研究所的負責人。217研究所是負責研究教練機的。
偶爾間，217所還會研制一下農用飛機。
比如說噴噴除草劑，噴噴農藥之類的活。
也就是說，217所并沒有研制運輸機的經驗。重量超過20噸的飛機都沒有接觸過。
注意，是沒有經驗，而不是沒有資質。
石中堅就是鉆了這個空子。
現在這架牛魔王，就是他日夜趕制出來的。
他的目標非常的簡單，就是要成為首架裝備125發動機的國產運輸機。借此一鳴驚人。
消息傳出，專業研究大運輸機的109研究所立刻表示反對。
他們認為217研究所沒有相應的經驗。
“完全是兒戲。”
“這是不務正業。”
“這簡直就是糟蹋國家的科研經費。”
“浪費國家資源！”
一時間，217研究所被口誅筆伐。
石中堅也是不怕事的。直接反駁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咱們是長在外面的野花，飽經雨雪風霜的摧殘，比溫室里面的花苗要茁壯的多。兩相比較，誰厲害還不知道呢？
最后這句話一擊致命。109研究所頓時就被憋住了。因為他們的設計圖紙都尚未完成。
可是，別人217研究所的樣機都出來了。你拿什么和別人比較？
“217研究所能夠生產運輸機嗎？”
“不能。”
“牛魔王是怎么生產出來的？”
“是用生產教練機、農用飛機和拖拉機的生產線一起，拼湊出來的。起落架用的是二手的波音747備用件。”
“這”
王步安一頭黑線。
拼湊？
飛機也能拼湊？
這個石中堅的膽子還真是大啊。拿人命開玩笑嗎？
要知道，飛機在天上如果出事，是根本沒有挽回的余地的。拼湊出來的飛機，不是故意讓飛行員去送死嗎？誰能接受？
石中堅自己胡鬧，難道其他人也跟著胡鬧？
“他們自己嘗試飛過幾十次了。沒有問題。所有零部件都很結實。”
“主要的材料是什么？”
“以不銹鋼為主。骨架使用了部分硬合金。”
“你當時在現場嗎？”
“在。我還親自飛過三次。感覺還可以。有點笨重。但是非常堅固。”
“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起落架。畢竟是二手貨。可能只剩下幾十個小時的使用壽命了。這副起落架完蛋了，就沒有起落架了。”
“217研究所自身沒有解決起落架的能力？”
“沒有。”
“好吧。”
王步安勉強接受了。
既然夏南本人都親自飛過三次。想來致命問題是沒有了。
看來，這個石中堅，也是一個怪才啊！
咱們華夏，果然有的是人才。
居然想到用二手波音747的起落架作為代用品。
難怪看起來比例會不協調。
這樣拼湊出來的飛機，比例能夠協調才有鬼了。
不過，比例是否協調，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波音747的起落架，的確是能夠滿足牛魔王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