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步安很郁悶。
自己升級液壓機做什么?
三千萬噸的液壓機,在地球上是百分百的夠用了。還升級?神經病嗎?
然而,他已經是沒有機會反悔了。
液壓機已經是升級完畢。
它變得更加的龐大,更加的宏偉,更加的霸氣凜然了。
液壓重量增加到了一億噸!
工作臺的數量增加到16個!
主工作臺的面積增加到了1600平方米!
可是,有什么用?
它根本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一億噸的工作壓力,足夠將一艘尼米茲級航母壓成一個集裝箱大小。甚至是更小。
如果是一噸重的鋼鐵,可能壓成土豆大小。
被它反復擠壓,反復鍛打過的零部件,估計用一萬年都不會損壞。
可是,這有什么用?
技術太先進了,已經脫離了時代。
跟不上時代的東西,不是好東西。
但是,比時代先進的太多的東西,感覺用處也不大?
除非是真的有那么一天,需要自己鍛造航母的螺旋槳什么的。否則,暫時來說,這臺龐大的液壓機,只能是作為鎮店之寶存在。
閑得無聊之際,王步安默默的一張一張的清點厚厚的百元大鈔。
總共是208張。兩萬零八百元。
他一晚上的努力,換來了一次升級機會,還有兩萬元的補償。
血紅色的女人也是有意思。
居然還有零頭。
她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咦?不對…
查詢信息記錄,或許有發現?
話說,以變形金剛的能耐,說不定能探查到她的真實的身份。
意念閃動。
“你和某個神秘的女人發生了甜蜜的,完美的,深入的,銷魂的,蝕骨的,超越友誼的,永世難忘的經歷。你獲得了10240點信仰值。”
“靠…要不要這么多的形容詞?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什么本事?”
王步安很想知道血色美女的名字。
這筆賬,必須還。
他要倒過來,給對方兩萬元。
不,十萬。必須是比對方的開價高。否則,顯得他太小氣了。
遺憾的是,他查詢不到。
一號將機器人精靈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它也完全不知道血色女人是什么來頭。它反過來埋怨王步安,連對方名字都沒有問,就直接入主題了。
“靠,我要是能忍得住,我就真的是王公公了。”
“我都已經憋了三天了。”
王步安忽然心思微微一動。
他小心翼翼的翻看垃圾簍。
果然是有發現。里面居然還有一張便條紙。
便條紙上面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用鉛筆寫的。都是娟秀工整,筆挺有力。
內容明顯也是血美人的風格。如假包換。
欲達高峰,必忍其痛;
欲予動容,必入其中;
欲安思命,必避其兇;
欲情難縱,必舍其空;
欲心若怡,必展其宏;
欲想成功,必有其夢;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欲握玫瑰,必受其傷。
總共八句話。每句話八個字。總共五十六個字。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張便條紙整理干凈,仔細的疊好,然后藏在了最貼身的地方。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我發誓,一定會找到你的!”
王步安緩緩的給自己鼓勁,“我記得你的音容笑貌,你跑不掉的!”
可是,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記憶,其實是模糊的。更多的記憶,都集中到了血紅色的長裙上面。還有她的峰巒疊嶂,丘陵起伏。而她的容貌,居然無法仔細的記憶起來了。只能說,她是一個非常美麗,非常美麗的女人。她有一條奇怪的項鏈。項鏈的吊墜中間,有一個血紅色的月亮。
更要命的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只是偶爾發出低低的喘息。
換言之,他完全無法分辨對方的聲音。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對方和黃若兮有幾分相似。
兩者或許存在某種聯系?
“難道我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美女間諜了?想用美色征服我?”
“難道她是外國的公主?不小心流落到了華夏?”
“要不,她是來自宇宙深處?”
王步安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越想越是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
直到黃若兮的電話打來,他才恢復了正常。
黃若兮是燦爛的春光。
她能夠驅散一切的冰冷積雪。
她能夠溶解一切的血色迷霧。
“王步安!”黃若兮疑惑的說道,“你怎么不在醫院?你私自溜出了醫院?顏醫生會生氣的!”
“我,我在偉宏機械廠。”王步安迅速說道。
“什么地方?”
“偉宏機械廠。”
“在什么地方的?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幫助他們解決一些技術上的難題。”
“我去看看。”
“好。”
王步安說了詳細地址。
掛掉電話以后,他立刻撥電話給彭偉年。
偉宏機械廠,就是彭偉年的廠子。黃若兮要來,他肯定是要提前打個招呼了。
“我是你們廠的技術員。”王步安強調說道。
“明白。”彭偉年笑著說道,“你是我們的王總工。王步安總工程師。”
“好。”王步安喜歡這樣的頭銜。
他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下來前臺退房,卻發現房費已經給了。
前臺的幾個小姑娘,都是用某種特殊的,隱約有點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好像是覺得他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做鴨子?而且,還是帶著這么美麗的女人。
那么美麗的女人,居然會看上王步安這樣的人,真是瞎了眼了。她們替那么美麗的女人感覺一萬分不值。
王步安忍不住想要啐她們一臉。但是后來又忍住了。解釋有什么用?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的。
他直接掏出一沓百元大鈔,甩在了柜臺的上面,說是給她們的小費。
服務員的眼神頓時就變的熾熱起來了。
有錢就是大爺。
“她什么時候走的?”王步安問道。
“凌晨五點多。”一個服務員回答。
“她,有說她叫什么名字嗎?”王步安期盼的說道,“或者其他信息?”
“沒有。”兩個服務員將小費收起來,遺憾的回答。
王步安又要了賬單。
他想要從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