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嗎?好吧”,
此時的旦玄,忽然間變得非常悲泣,他眉毛微微的觸動,那雙眼睛水光閃閃,似乎隨時會流下淚來,
“人類總是有很多措辭,為了你們的政權,可以用各種方式犧牲別人,你認為這樣就是對的嗎。”
“我沒有說我們是對的!”,陳智雙眼看著旦玄,沉沉的說道,
“但相比于這些獸人來說,我們的力量更強,這就是叢林法則!”
“你們的力量更強嗎?”,
旦玄此時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冰冷,他冷冷的看著陳智,就像看著一個言語輕狂的孩子一樣,
“姜子牙的子孫,你確定理解什么叫做強大嗎?
你認為你身上的咒法是強大嗎?還是你手掌心中的那件武器?
我現在告訴你…”,旦玄此時的眼睛忽然有一點變色,他的聲音變得非常低沉,
“真正的力量,是無形的!它能存在于人的心中,生根發芽,無邊無際,浩瀚波瀾”
旦玄說完之后再次閉上雙目,慢慢的喘息起來,忍受那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再咬牙挺過了一陣疼痛后,他再次抬起眼鏡,看向了陳智,
“陳族長,我能有一個請求嗎?”
“您請說!”,陳智點頭應道。
旦玄垂下了眼睛,略略沉吟一會兒,然后用極輕的聲音說道,
“我與斗戰勝佛的關系,希望你們能保密,不要讓那只獸人知道。
而那只獸人的性命,請您掛在我的身上,我會設法叫化它,讓他忘記仇恨。
那是個很厲害的獸人,血脈珍貴,如果存活下來,將來在你麾下,也會做很多益事。
如若無法教化,再由您處置,您看可以嗎?”
“…”,陳智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什么。
其實在此之前,他早已經想好了這只猴子的結果,他沒想留它的性命。
陳智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相反他在乎生命和犧牲,他也知道對于這只猴子來說,也許是西岐虧欠了它。
但經歷過太多太多之后,陳智已經漸漸消耗了他的柔軟,他的思維早已經變得非常的理智和準確。
這只猴子野性難馴,存活下去的利處和害處相比較,害處更大。
而且這只猴子與普通的獸人不同,他非常的伶俐,思維敏捷,且天賦異稟。
他的潛力就像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一旦被完全激發出來,其力量會強悍到無法想象,到時候很難控制。
陳智遲疑了很久很久,但最終看向了旦玄那張悲戚的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外面的暴打聲還在不停的傳過來,過一會兒胖子過來敲門,在門縫中露出臉,對陳智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詢問最終的結果。
陳智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胖威便去辦事了。
陳智回來繼續坐在旦玄的床邊,壓低了嗓子說道,
“大師,我已經答應了您的請求。
但也希望您能答應我,那畢竟是1000多年前的事情了,您真的不必再糾結了,也要為我保密。
以您現在的身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去做,現在的世界太浮躁了,需要您這樣真正的精神導師。
過去的事情無論對錯,都不必再去判斷了!”
“你說的不對”,
旦玄忽然將雙手放在了陳智的肩膀上,霎那間,陳智竟然感覺,這只胳膊竟有千斤重。
這時就聽見旦玄繼續說道,
“1300年了,這繁榮的高昌國早已經滅亡,即便我如何補救,也不可能更改,這是我欠下的債。
而你不同…”
旦玄說完后,指了指門外那只猴子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看向陳智:
“你還有機會,
就這一點,你便比我強…
相信我,我現在做的事,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功業!”
這只猴子就這樣在外面被胖威和鬼刀暴打了一夜,打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然而情況變得最糟的是旦玄,旦玄的身體狀態根本就經不住這樣的外傷,左肩膀去掉一大塊肉后,旦玄便開始在疼痛中發燒。
發燒使人意志昏迷,旦玄好幾次進入休克狀態。
好在組織的藥物有著奇效,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旦玄終于慢慢退燒了,。
口地方也不再滲血,新的脂肪組織開始慢慢長出來。
陳智扶著他走到門外,外面現在炎熱無比,那只猴子正被綁在石頭上。
它滿身是血,身上的毛都快被打禿了。
不過他身體的恢復能力真是讓人驚嘆,受了那么重的傷,但只這一上午的時間,竟然逐漸恢復了,肋骨上那個被貫穿的傷口,此時也結痂了。
陳智扶著旦玄走過去時,那猴子雙眼看著旦玄,倒不像昨天那般兇狠了。
“大師!”,胖威在旁邊大聲說道,
“我們昨天晚上,已經給這只潑猴兒做思想教育工作了,經過我們的特殊教育,他已經認清了自己的錯誤。
他昨天晚上說了,從此愿意追隨您出家,拜您為師!
以后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胖威說完后又狠狠的踢了那猴子一腳,
“死猴子,我告訴你哈!你這條命是大師救的!
還不給大師跪下拜師,求他原諒你。
我跟你說,大師只要撇一撇嘴,我和刀子就能活活拆了你,你信不信?
快tnd跪下!”
胖威說完后又狠狠的踢了幾腳。
那猴子此時已經不再那樣的囂張了,他的眼睛下垂,臣服的在旦玄面前跪了下來,
“硪是無知獸類,昨日冒犯,謝大師饒我性命!
從此愿拜大師為師,追尋佛法,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