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選擇相信我吧!”,
阿特巴神態真誠的說道,
“我見過那些神徒,他們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他們樣子真的很可怕,和那些人販子嘴里的完全不同。
我以前和他們交易時,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的臉,他們很少說話,也沒對我笑過,我有時候甚至會覺得,他們都不是真正的活人,而是另一個世界的惡魔。”
“惡魔嗎?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陳智略有深意的看向了阿特巴,“你一直在說這些神徒古怪,那他們到底古怪在哪里呢?你剛才說了,沒有見過他們的容貌。”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阿特巴有些詞窮了,他沉默了一會后說道,
“他們都身穿著長黑袍,蒙面看不清楚臉,他們的頭巾都是上等品,而且但他們走路的姿勢很古怪,左腳都有些跛,好像都瘸了一樣,但是他們的速度卻很快,這些人非常的精明,我很少跟他們溝通,但他們總能知道我心里想著什么,他們的眼睛好像能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
“左腳都有些跛嗎?很有意思…”,
陳智雙眼凝視了阿特巴一會,觀察著他臉上的細節,然后轉回身對所有人說,
“不管怎么樣,我們的目的是來找孩子的,那個獨眼蟲看到了帶走孩子的人,我們只要找到那些人所在的位置就可以,至于他們是不是神徒,跟我們沒有關系。
現在我要做一個法事,這個法事會幫我們找到那些人,但如果法事失敗…”,
陳智說到這里再次轉頭看向了阿特巴,
“那就證明你一直在說謊…………”
陳智說完后,揮手讓胖威把準備好的大口袋拿了出來,然后讓姬盈把所有女人拉到了旁邊,自己則在高臺的前方找了一處空白的地方。
胖威一直對阿特巴心有懷疑,一直盯著阿特巴的一舉一動,把口袋拎過來時,壓低了聲音對陳智說。
“橙子,我看那個埃及阿三肯定有些問題,我注意了,他們的行李里有野蜂蜜,那些人販子明顯是被他害死的,而且我們倆的追蹤能力不會出錯,這一路上,我根本就沒看見任何人留下的腳印,如果這地方真來過人,除非那些神徒是特媽能飛的,否則肯定會留下些痕跡。
我猜…,我猜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把我們騙來呢?弄不好他自己就是那個什么神徒!”
“這不是沒有可能…,但他騙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陳智默默的說著,
“費了這么大的周折,一定有很重要的目的,否則沒有道理。我們先完成法事吧,到時候一切就都知道了………”
陳智說完后,徑直來到了前方的空地上。
這處高臺確實年代古老,在陳智的腳下有一塊暗紅色的石板,正中間刻畫著些奇怪的圖案。
這種圖案在所有埃及的資料中都沒見過,它的棱角分明,線條雜亂無序的交織在一起,畫的竟然像是一處牢籠,牢籠的最中間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猶如一個鬼魅的影子。
當陳智坐在這塊空地上的時候,這塊石板像是感受到了異族的侵犯,在陰深深的風中,整座高臺似乎開始微微顫抖了…
胖威從袋子里拿出了那只事先抓的土貓,那只埃及土貓在路上顛簸了兩天后,現在基本都要沒氣了,胖威這時一拉褲腿抽出了短刀…..
下一秒,那只野貓發出一聲慘叫,脖子就被切斷了,胖威的刀很快,鋒利的刀鋒自野貓的脖子劃起,一路向下將毛皮褪了下來,貓血濺了一地,看起來非常血腥。
站在邊緣的米娜已經張大了嘴巴,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么,只是覺得這些亞洲人實在心理太變態了,而阿特巴更是直接伸手捂住了普娜的眼睛。
趁著胖威扒貓皮的空,陳智用一只棍子沾著貓血,開始在地上描繪起一個圓形的圖騰,圖騰畫完后,陳智將中藥材放在圖騰的四個角落里,把手里的谷物有規律的灑在了圖騰上面,同時口中振振有詞。
如果說上一次,在巫山的飛龍谷中陳智最大的收獲是什么,那就是學會了這種召喚術。
陳智曾經看到普航法師,用這種古怪的儀式,召喚出了透明人來為他帶路,陳智學會了基本的方法后,這段時間一直在藏書閣資料中研究原理。
原來這是一種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召喚術,后來主要流傳到異域的山族中,其主要的原理是通過人眼中看到的影像,把人腦對事物的感知具體化,然后讓這種感知變成人形,然后可以引領到那個影像真實所在的地方,換句話來說,這就是人類被封印的第六感直覺。
其實,人類現在很多時候依然會有直覺這種能力,比如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之后,雖然周圍環境都不認識,但腦中的直覺會為他帶路。
但這個儀式的代價就是需要生祭,也就是說剝奪一個生物的生命,然后把直覺影像套入死動物的死魂中,也就形成了當時他們所看到的透明人。
胖威把這只倒霉的山貓送去見上帝了,然后按照陳智的囑咐把剝過皮的貓尸用棍子插著,血淋淋的放這個圖騰的中間。
當一切都準備好之后,陳智端坐在圖騰的最中間,用一個碟子放滿了清水,然后把在獨眼龍身上取下的一塊皮膚組織,放進清水中去,把細微的晶狀鹽撒入水中,然后閉上眼睛默默的念出了咒文,,那低沉的咒文聲,在這綠洲之中久久的回蕩……
這綠洲中的風明顯開始變猛烈了,而且風速很快,仿佛要將一切都吹走一樣,米娜和阿特巴等人都緊緊的抱住大樹,在大風中穩住自己的身體,陳智一直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咒文聲時起彼伏,與這呼嘯的風聲融為一體。
“咕嘟咕嘟咕嘟”,
一陣沸騰的聲音傳來,地上圓形的圖騰居然開始不斷地發生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