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建筑不到一百平的面積,外面看起來有一些古代曲線的建筑風格,遠看像一座廟宇,近看可以說是一處小房子,而這個建筑的后面就是那條傳說中的忘川河。
前面的忘川河看起了很平靜,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飄飄渺渺的像一條白帶一樣橫在前方,看不到任何漣漪。
而眼前的這個小房子看不出年代,看不出建筑結構,甚至看不出是否古老,好像時間對它來說并不存在一樣,這種風格和構架陳智從來沒在任何資料中見過,整座建筑與人類正常的思維概念不同,只有四周的墻壁,上面沒有屋頂,下面也沒有地板,整個建筑是懸浮在空中的,墻角離地面有十幾厘米的距離。
但這個屋子的內部,卻頗有些人類的習慣,懸浮的屋子中間有一張很長的案桌,上面紅色的外漆油光烏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工藝,這案桌也懸浮在空中,看起來有些像唐宋時期衙門常用的文書條案,但在紅色的桌面上似乎刻上了些文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在這張紅色的案桌前方,卻有一大團暗紅色的霧氣,在那里飄飄忽忽的,霧氣的中間呈現深黑色,里面時而有影像閃出來,遠遠的望去像是Led屏幕一樣,非常的真實。
那紅霧中出現了一些景象竟然是人間的,有人間的山川風景,還有江河湖海,甚至還有很多村落城鎮和人類生活的景象,但是這些景象中出現的基本都是古代人類,甚至有些人類的頭骨明顯的向前突出,和現在的人類完全不同,是典型原始人的特點,而且他們身上的服飾陳智從未見過,估計是史前沒有記載的那個時期的人類。
“那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整個房子都是浮起來的?真特么的邪性…”,胖威在陳智的身后小聲問道,大家在進地府后都有些焦慮,對地府中無盡的幻想沖破了人的腦際。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地廟”,陳智輕輕的說,“我在進來之前查閱了很多關于地府的資料,有很多都是極古老的原始資料,都是上古的神民留下來的傳說。
看來這些傳說也不是憑空捏造的,很多都是根據地府真實的景象折射出去的,只不過經過人類嘴中加工的傳說,更適合于人類的思維。
在傳說中,地府的第一站地是一座廟宇,稱之為地廟。任何出入者想要進入地府之前,都需要在這里登記接受審核。
傳說這個地廟的中間一張棕紅的桌子,上有放有一本《戶冊》,記錄每個人所在的戶籍和詳細資料,其中包括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員多少等等。
當人的陽壽已盡要去陰間時,陰兵就會拿著勾魂牌和批票押著人的亡魂到這里,然后打開《戶冊》進行核實,確認此亡人的身份,已經是否壽終正寢,生前品行作為如何,然后登記造冊,在批票上蓋上大印,才能去前面的忘川河渡水。”
“真有這事兒?”,胖威看了看那張紅色的長條桌子有些猶豫了,“那我們呢?我們也需要進去登個記嗎?”
陳智沒有回答,他仔細的看著那團紅里黑的霧氣,然后又看了看那張烏紅的案桌,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不到一百平的小房子散出一種強大的氣場,給陳智一種深重的心里壓力。
“我進去看看吧!不行就出來…”,胖威把長刀抽出來拿在手中,向房子內走去。
“別…”,陳智一把拉住了胖威的胳膊,但看到胖威的腳已經邁了進去,可一瞬間就見那懸浮房子的空間內伸出了一道黑影,像一只黑色的手臂一樣一把抓住胖威的腳脖子就向里面拉,那力量極其的大,胖威被拉的大叫一聲就摔倒了,雙手在兩邊亂抓沒抓住東西,眼見就要被拉進去了,陳智抽出屠神手起刀落,一刀砍在那道黑影上,那黑影才縮了回去。
胖威被嚇的夠嗆,緊忙向后爬了幾步氣喘吁吁的說,“娘的,這里面是什么玩意?這么放得開,剛見面就把人往屋里面拉,真他娘的太熱情了…”。
陳智拉起地上的胖威,回頭看著那個屋子搖了搖頭,“我們對個地方不了解,很多東西都不明白規矩,盡量不要去亂碰,繞開它,繼續走吧!”
于是,大家推動著冥舟繼續向前前行。
但就當他們剛剛走出幾步的時候,前方開路的藍帶武士們很快就現,在前方的空氣中,有一道透明的隔斷,就像是一層玻璃墻一樣,不注意看見,但是用刀碰觸墻面時,卻立刻火光乍現,藍帶武士都被彈出很遠,可見硬闖是肯定不行的,而忘川河就在前方。
“看來不進去登個記不行啊!人家不給你開門”,胖威小聲對陳智說。
他們只好再返回去,陳智這次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這座地廟,現這個建筑的材質遠看像是石磚,但其實里面都是合金屬的材質,就像是現代科技的太空艙一樣,只不過風格偏為古老。
他將手中的和親儀仗試探著放了進去,里面沒有反應,陳智又試探著將手臂放了進去,房間里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最后陳智手持和親儀仗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是懸浮在空中的,陳智進來才看清楚,原來這紅色的案桌整體都是由紅色的石頭制成的,表面根本就不是紅漆,而這紅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內部著一團團的靈光。
紅色的桌面上刻著很多字跡,一行一行的,這里的一切都沒有時間的痕跡,所有的文字都像是剛剛刻上去的,雖然看不出年代,但是文字本身卻大有不同。
最前面的幾排文字根本就看不清,文字怪的難以識別,似乎是好久以前了,后面又看見了兩行鬼文,在中間的地方,陳智看到了一排清晰的神文,字跡非常工整,內容大概的意思是:“恭晉和親姬女,歲貢如冥神上泰安”。落款是:“西岐皇使姜尚”。
再之后的幾行都是一模一樣的字跡,都是姜尚的手筆,但最后一行卻是一排簡體字,文字非常的潦草,陳智掃了一眼,內容大概說的是此人為了完成祖宗傳下來的任務,按例入地府內等等,落款是個姓張的人,而且上面還有斑斑血跡遮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