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宮志敬頓時罵道,沒好氣的恨恨罵道:“你不想想,我真要死了,還能在這里嗎?!”
“可是師叔你沒回來,而那冷非卻已經回來了,豈不是意味著師叔失敗了,所以…”青年委屈的道:“我沒想到這冷非是騙我的!”
他不解的道:“他騙我干什么,師叔?”
“當然是要害你!”宮志敬怒瞪著他:“你就不能多動一動腦子?”
青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他扭頭四顧:“沒見著冷非啊!”
“那是因為他在暗處。”宮志敬咬牙切齒:“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青年道:“師叔,難道沒能收拾得了?小天星掌也打不過他?”
“這卑鄙的小子還藏了一手!”宮志敬咬牙道:“會的不僅僅是謫塵神指!”
“還有什么奇功?”青年疑惑的道:“好像別的奇功都沒什么威力吧?他來天道宮時間這么短,還能練成什么奇功?”
他隨即道:“那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兩門奇功在這個世界增強威力!”
“他運氣當然好!”宮志敬喝道:“少啰嗦,運功準備罷!”
姓冷的如果運氣不好,哪能這如今的成就,哪能有這些寶物?
他搖搖頭嘆道:“準備也沒用的,你呀你…”
他指著青年一幅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之色,嘆道:“你就等著受苦罷!”
“哈哈…”冷非的聲音遙遙傳來:“宮巡使,可考慮清楚了?”
“冷非,你卑鄙!”宮志敬喝道。
他隨即一顫,痛苦再次如潮水般涌上。
先前跟青年說話,還勉強忍得住,現在卻又增強,再也無法忍耐。
他再次在地上翻滾,一邊翻滾一邊慘叫,狼狽不堪,看得青年目瞪口呆。
青年忙上前扶,卻被宮志敬打了一巴掌:“別管我!”
青年關切的道:“師叔,這是怎么啦?!”
“你…你…”宮志敬指了指他,卻頹然放下了手,滿是無奈。
自己這個師侄資質是極高的,有星君血脈,可這腦袋就不成了。
所有的事都讓自己做了,事事都是自己動腦子,讓他形成了依賴,不再動腦筋,最終變成了現在這般,越來越懶得動腦子,事事依靠著自己。
他嘆息無奈,卻已經無法改變了。
“呵呵…,好一個孝順恭敬的師侄。”冷非的聲音悠悠響起。
“姓冷的,你別太過份!”宮志敬慘叫著怒嚎。
冷非笑道:“我過不過份,還要看你怎樣,到了現在還要硬撐著?那我便沒辦法,只能下辣手了,讓他也嘗一嘗無憂掌的滋味!”
冷非只是不停的說,壓迫宮志敬,要讓宮志敬屈服,反而不輕易出手。
一旦出手,反而不會造成那么大的壓力。
冷非搖搖頭道:“看來你確實要讓他嘗一嘗滋味,也好,不受點兒苦怎么能成長呢,但愿他不會落下什么陰影罷。”
他說著話,靠近過來。
“慢著!”宮志敬斷喝。
冷非笑著停住,打量著青年:“確實是一表人才,而且還有一手小天星掌,足以博得一個光明的前途。”
青年沉聲道:“冷非,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臉色陰沉,壓制著怒氣,看到師叔如此狼狽凄慘,覺得無法接受。
向來是師叔令別人如此,何曾落到如此地步,這還是一向運籌帷幄、神機妙算的師叔嘛?
冷非笑看著他:“其實也沒什么,把令師叔要做的事,反過來罷了。”
“反過來?”青年皺眉沉思。
他在想這到底反過來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要搶我的寶物與武功嘛,那我便搶他的寶物與武功,你來我往,禮尚往來,是不是很尋常的事?”冷非笑瞇瞇的道。
青年臉色頓時一變,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冷非笑看著他:“我怎么大膽啦?”
青年道:“師叔可是閔公子的人!”
“我可是秦姑娘的人。”冷非笑瞇瞇的道:“哪個怕哪個?”
“你…”青年一下噎住。
論威望與實力,秦天虹不但不遜色于閔志華,反而更勝一籌。
只是秦天虹一直清靜無為,不與人爭鋒罷了,但她的威望讓人忌憚。
冷非笑道:“令師叔一直不答應,太不痛快了,我只能逼他一逼。”
“師叔絕不會屈服的!”青年冷冷道。
冷非搖搖頭笑道:“令師叔當初逼迫別人的時候,是怎么得逞的?”
青年臉色陰沉無比。
他當然知道師叔的手段,往往捉住別人的致命弱點,逼其就范。
再加上閔公子為后臺,無往而不利。
可如今,竟然碰上了一個硬茬,角色反調過來了,簡直難以置信!
兩人說話之際,宮志敬一直在翻滾,痛苦不堪,幾乎要自殺。
冷非搖搖頭道:“夜路走多了終究是會遇上鬼的,宮志敬,你早晚有這一天的,還是認命了吧?再掙扎有何意義呢!”
“姓冷的,你夠狠!”宮志敬忽然停住翻滾,喘息如牛。
冷非道:“那你可是答應了?”
“…答應!”宮志敬緩緩點頭道:“不過要讓他回去拿伏牛靴。”
“可以啊。”冷非笑瞇瞇的看向青年:“把伏牛靴拿來罷。”
宮志敬緩緩道:“還有小天星掌秘笈,都取來罷!”
他仿佛一下衰老了很多,語氣頹然低沉。
“師叔——!”青年大聲道。
宮志敬看他一眼,淡淡道:“愿賭服輸,已經到這一步了,咱們師侄兩個也翻不起風浪來了。”
“大不了一死!”青年怒哼道:“除了死,他還能奈咱們何!”
“呵呵…”冷非笑著搖頭道:“太天真啦,宮巡使,你這教導得太過失敗了吧?”
他笑道:“是不是覺得你們一死,我要受罰,進入寒宮服役?”
“那是自然,你逃不掉的!”青年傲然道。
冷非笑道:“可是我不會殺你們。”
“那咱們自殺便是,也能夠脫身。”青年道。
冷非呵呵笑道:“你們哪能這么容易脫身?”
他看向宮志敬:“真這么容易,你這位師叔早就脫身了!”
青年看向宮志敬。
宮志敬嘆道:“他不會讓咱們死的!…去拿來吧,否則我是逃不出去。”
“可是…”青年仍覺得可以拼一下。
冷非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宮巡使,這可別怪我啦。”
“蠢貨,無憂掌讓你死都死不成!”宮志敬咬著牙道:“你是不是要看我崩潰受不住了,才肯照著我的話做?”
“…是!”青年無奈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