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凡物所難以理解的黑暗,是深邃的恐懼和無邊的冰冷…
不過選擇參與此次傳奇討伐任務的綜網玩家最次的都是超凡存在中的精英存在,所以倒是沒有出現在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的凝視便遭受重創的境況發生。
至于g星的原住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比大部分的綜網玩家更加了解和痛恨虛空生物。
再加上拋開一切顧慮后大肆裝備的滿載荷狀態的源能戰甲,他們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不過整個戰斗平臺的氣氛一下變得冰冷起來,無數或激蕩、或熱切的鋒利意志和那猶如星體般龐大的虛空怪獸死死地抗衡著。
易秋站在綜網玩家中頗為凝重地看著那頭龐大無比的怪獸,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形態的怪物。
他看見過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的真實模樣,也知道這次戰斗的難度。
但是他仍然參與了,因為他想知道真正去面對這樣一頭怪獸是怎樣一種體驗。
他從中感受到了濃烈的威脅,但是也僅僅只是如此罷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擊殺它,因為他沒有相關的戰斗經驗。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將他殺死。
易秋微微瞇了瞇眼,他腦海中某個混沌的畫面正在不斷閃爍著——那是曾經他從破壞虛空核心的那個意識片段中捕捉到的位面坐標。
這種位面坐標并非通俗意義上的位面坐標,因為它更多地是一種感性上的存在…
不過如果只是用于驅動易秋手掌上的蜈蚣紋身,卻是足夠了。
對付這種危險的存在,必須要先預備好退路。
易秋從來不會因為力量的猛增而感到膨脹,他無懼死亡,但不代表他渴望擁抱它…
說實話,這個體型能夠讓很多的純近戰玩家感到蒼白和無力…
哪怕手中的長劍再過鋒利,哪怕經絡中的力量再過兇猛。
那巨大的、碾壓般的體型差異,足夠讓其瞬間失去所有色彩。
對于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而言,綜網玩家們就像一個壯碩成年人類身上的螨蟲一般,甚至更加微小。
在這個時候,肉體的力量是蒼白的…
易秋并沒有像其他玩家那樣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身上,他知道在這場宏大的戰斗中,他是一個參與者。
也只是一個參與者,并不耀眼,也不奪目。
這是種族的限制,不過也只是限制罷了…
易秋摸了摸光頭,對于那些人類傳奇肉搏職業的先輩而言,他們也并非沒有以一己之力斬殺星體般大小怪物的先例。
這里面所展現的方法和手段各式各異,不過卻都難以得到普及。
比如說某種勇武的神器,亦或是借助了某些儀式的力量。
當然也有日夜鏖戰,費勁了數月乃至數年時間將一頭星體般大小的怪物活生生地一刀刀劈死的。
易秋感受著體內的血脈之力,他覺得雖然現在自己對應這種規模的怪獸確實有些乏力,但是他已經找到了相應的辦法:
愚公移山自顯堅毅,但易秋覺得自己更欣賞的,是以身化山…
對于易秋來說,找到以相對其來說無比微小的體型去戰勝星體般大小的怪獸的方法顯然有些棘手。
但如果以星體般的體型去對抗星體般的體型,易秋覺得自己還是更為得心應手…
“那達斯摩能,我以神圣至高教寓的名義予以你審判!”
救贖者圣西拉的身上猛然綻放出猶如太陽般明亮的光芒,那光是如此純粹和熾熱。
哪怕只是看著它,便能夠感覺到一股源于骨髓的灼熱。
而與此同時,一些壓抑在心底的黑暗也隨之被攪動出來。
心里的道德和善良之光變得無比強盛,它在拷問著,它在鞭撻著。
這是對于罪惡的審判,它并非源于社會的法律,而是源于心底的最柔和那抹光…
易秋并不知道其他傳奇職業的名諱,他們或許有在戰場通訊上發言過,但是易秋很少會關注這些。
傳奇職業者催動的神圣力量猶如太陽風暴一般席卷了整個g星位面,而正死死地貼在g星晶壁系之上的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則全額地承受了這一恐怖打擊。
而這一記神圣風暴并非戰斗的終焉,它所代表的是真正殘酷戰斗的開始。
下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遠程打擊便朝著位面災厄那達斯摩能飛去!
這其中大部分的攻擊由g星原住民提供,因為他們使用的是源于位面核心的源能之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g星之內將這種力量視為神性之力的下位存在也未嘗不可。
在這種規模和強度的戰場之上,沒有誰能夠稱得上是主角,那密集的、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攻擊足以湮滅任何突出的東西。
“求你了,去死吧!我再也無法忍受哪怕失去任何一個戰友了!”
一個穿著厚實源能戰衣的g星原住民面色猙獰地說道、
當然常人更多地是通過他的語氣來進行判斷,而易秋的話則不需要考慮這些——再厚實的戰甲也無法阻擋他那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雙瞳。
而更多的人則壓抑著,沉默著,他們操控著源能戰甲一發又一發地噴射著致命的源能炮擊。
失敗后那令任何人都無法承擔的后果狠狠地鞭撻著他們,他們只能向前。
因為后面,已是萬丈懸崖…
而在虛空之外,g星的物質界中:
有人臉色濃重地看著天空,哪怕他們無法從那閃耀的光芒中看到哪怕一絲的有價值的東西;有人抱著愛人輕聲哼唱著歌謠,似乎要將時間停滯在那一瞬間;有人大肆地飲酒作樂,醉醺醺地說出那壓抑在心底的話語;有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祈禱著,好像那樣就會帶給他們新的黎明…
有混亂,有救贖,有人性的光芒和邪惡的動亂。
整個g星似乎騷動起來了一般,他們在等待無盡的黑暗亦或下一個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