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地獄犬奶汁以及因為特殊工藝而被燉的爛碎的其他肉塊,整個湯汁顯得很粘稠。
但是喝下去的時候,卻意外地順滑。
味道有一些辛辣,狂暴的火焰粒子在入口的瞬間便炸開了,給人一種瞬間侵襲而來的滾燙體驗。
地獄犬奶汁中和了龍肉中的腥味,易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龍肉原有的味道。
而隨著那鍋龍肉雜燴湯表層的凝固層被易秋舀開之后,頓時整個餐廳里面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肉類在燉煮的過程中所散發的香味都是擁有足夠誘惑力的。
而這種香味在一定程度上要比普通肉類香味更加強大以及狂暴,它就像一頭肆無忌憚的巨龍,像所有被香味籠罩區域內的生物彰顯它的力量。
于是在本能的反饋下,伊莎貝拉等人的唾液分泌開始加快。
“嘶嘶…”
然而看著易秋手上的圓勺滴落的湯汁在底下地毯上迅速燃起的火苗,強烈的求生欲讓眾人終止了自己的渴望。
“味道還不錯…”
易秋踩熄了底下的火苗,然后將圓勺放進鐵鍋里說道。
這種食物其實是比較適合作為團隊戰前宴會使用,刨除它本身的恢復量之外,它對于治療的50增益足以配得上它淡金的品質。
雖然不能進行疊加,但50的增益已經是將治療效果至少提升2個精通級別的效果。
說起來戰前宴會是從艾澤拉斯等位面流傳出來的習俗,因為他們在魔法增益食物研究方面有足夠悠久的歷史。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和他們出色的消化能力有一定關系…
“我記得巫師中那些通過唯心手段搗弄奇奇怪怪湯劑的家伙,他們應該有類似的食譜。”
“也許你可以去瞧瞧,我覺得可能比較適合你現在的情況。”
作為一個學識淵博的學術型法師,比克茲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13年前自己曾看過的那本《巫師美食概述》的書籍。
上面記載了許多古怪的食譜,它們擁有非常驚人的效果,強化身體,逆轉性別,永久變形,有的甚至涉及到了復活死者的領域。
當然與此同時,這些食物所擁有的負面效果同樣出眾。
比較常見的是對于基本屬性的永久性下降,而罕見的則是對于某種情緒的喪失,對于某種事物相關記憶遺忘。
這個派系的巫師喜歡用食物來代替藥劑,或者說對于他們而言,藥劑和食物之間的關系是混淆的。
他們長期以某種定向的特制食物為食,以期許獲得魔法能力的提升。
比克茲將關于這個派系巫師相關戰役的匯總信息打包給易秋發了過去,作為一個有組織的法師,他在這方面的資料情報甚至要比伊莎貝拉更加深入。
因為帝國的情報資料更多地是針對政治和軍事資源,像這種相對偏僻的資料,帝國是不會進行收集的。
倒是一些歷史悠長的大型玩家組織,有可能會有相關的資料存儲。
巫師?
易秋摸了摸光頭,想起了昆特牌…
在繼續閑侃了一個下午之后,易秋和艾瑪便離開了。
相比于易秋和艾瑪這兩個還沒有習慣綜網玩家普遍活動規律的玩家而言,在一次戰役后進行23天的修整顯得過于漫長。
這其實也是一種保護,并不是每個生靈都是為了廝殺而生的。
面對同類的死亡,面對鮮血與哀嚎,戰斗結束之后精神的放松也是具有其重要意義的。
只是基于物質界的環境,位于其中的人類對于超凡力量的渴望無疑是強烈卻注定無法滿足的。
當出現一個途徑之后,這種壓抑的渴望便會轉化為勃勃的動力,一直燃燒到激情退卻。
易秋不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熱切還能持續多久,但是直到目前,他并未因為頻繁地進行戰斗而感到厭倦。
在幾人約定好下次的戰役時間之后,易秋便準備乘著這個時間將那個從狼人身上得到的煉獄月夜鑰匙給解決掉。
至于艾瑪,她要回去喂龍…
“你確定不需要我先炮制一下?”
易秋看著正在不斷收拾著他之前放置到草坪上龍肉的艾瑪問道。
克希亞在一旁以飽含希望地眼神看著艾瑪,然后被艾瑪無視了。
“不了,克希亞還只是一頭幼龍,我覺得它吃新鮮的龍肉更適合它成長。”
艾瑪微笑地拒絕道,然后還以克希亞一個危險的眼神。
易秋摸了摸光頭,他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一下他是正統的龍之烹飪師。
不過想到艾瑪可能比自己更了解這一點,她只是基于鏟屎官的慎重考量罷了。
畢竟那頭紅龍幼崽她得到的過程還是比較曲折的,在自然的情況下想要獲得一頭巨龍幼崽可不那么容易。
巨龍雖然沒有破殼而出看見了第一個生物便是母親或者主人的天性,但是在擊殺了母龍的情況下,幼龍基本上便刨除了馴養的可能性。
當然白龍說不好,不過哪怕短期成功馴養。
等到白龍成年,智商開始上線之后,情況就不怎么好說了。
一般來說,幼龍都是有母龍保護的,有的善良龍甚至還有情侶黨。
一頭巨龍和兩頭巨龍是兩個概念,尤其是對于配合默契的夫妻龍,挑戰難度絕對不是翻倍那么簡單。
不過所幸基于巨龍本身的天性,在產卵后還能維持家庭不結束的,只有少部分龍類才會出現。
更多的情況下,母龍會將公龍驅逐出巢穴。
當然也有法師對此有不同的看法,他們認為是公龍選擇了背棄自己養育幼崽的職責。
“我去看看列夫,順便將之前弄到的一些礦石帶給他。”
想了想,易秋對著艾瑪說道。
之前在綠龍巢穴里面,他收獲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礦石。
有的他還能夠分辨,但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沒有任何印象。
當然這也與他貧瘠的礦石知識有關,不過他覺得其中總還是有一些是物質界沒有的。
此時澳洲的夜色已經很深了,在艾瑪的注視下,易秋朝著前方做出了虛踏的動作,然后下一瞬間,他的身影直接憑空消失了…